于是他大手一挥,说道:“这些猪血,谁家想要就来拿吧,多拿些也无妨。不过二大爷和三大爷在这次分肉的事情上最辛苦,让他们多拿一点,大家觉得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众人齐声高呼,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十多斤猪血,就算闫埠贵和刘海中多拿一些,每家也能分到差不多一斤猪血,这也能做出一道不错的菜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刘海中是因为自认为得到了大家的尊敬,而闫埠贵则是心里开始盘算着,给自己多留多少猪血,才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只有易中海气得脸色通红,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次分东西,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分到了好处,就把他给落下了。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故意看不起他吗?
易中海这下算是真切尝到了被人无视的滋味,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可他又不敢发作,要是闹起来,只会更丢脸。
于是,在整个院子里一片欢天喜地的氛围中,仿佛只有他和傻柱成了这场“狂欢”的牺牲品,心里满是无奈和不甘。
当然,秦淮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她心里盘算着,傻柱要是能得到些东西,那跟她贾家得到东西也没什么两样。
可如今傻柱就得了一副大肠,这让秦淮茹心里有些不痛快,暗暗想着只能指望傻柱真有本事,把这副大肠做出点花样来,不然可就太亏了。
在刘海中的大声吆喝下,众人又开始热火朝天地分起了剩下的猪骨头和猪血。
而谢大超则拎着猪头和猪蹄,带着秦小琴喜滋滋地回到了后院。
谢大超脸上眉开眼笑的,对他来说,只要能让易中海和傻柱心里不痛快,他自己就觉得解气、开心。
秦小琴却有点心疼,那么多猪血就这么送人了,她一开始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过,转念想到自家存放着的那一千块钱,顿时又觉得这点猪血不算啥了,不过是“洒洒水”啦,没必要太在意。
易中海回到家后,怒火中烧,“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弹了起来。
“该死的,谢大超分明是看不起我,简直是倒反天罡!”他低声怒吼着。
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却又不敢大肆发泄,生怕让院里的人看穿了他的心思。
易大妈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已经劝过易中海很多次,没必要和谢大超较劲,可易中海就是不听,如今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易中海心中一横,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易中海一路来到后院,远远地就听到谢家中传来阵阵笑声。
这笑声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神经,心中的怒火顿时烧得更旺了。
他冷冷地瞥了谢大超家一眼,转身便朝着聋老太太家走去。
“中海,你找我有事?”聋老太太轻声问道。
看到易中海脸色阴沉,聋老太太心里明白,他这是来找自己求援的。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随后便将刚刚院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聋老太太听。
聋老太太之前确实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只是她不爱凑热闹,没有出去查看。
可没想到,这段时间她疼爱的傻柱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傻柱忙前忙后,辛辛苦苦杀了一头猪,又是分肉又是切肉,最后却只落得一副大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还有易中海,同样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这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自己的干儿子和干孙子都被如此对待,聋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怒火。
“老太太,您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再也忍不了了!”易中海压低声音,愤怒地说道。
自从和谢大超较上劲以来,他就没占过一点便宜。
每次不是被谢大超怼得颜面尽失,下不来台,就是傻柱被谢大超揍得灰头土脸。
就连聋老太太在与谢大超的交锋中也没讨到好。
以他的性格,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他可是一心想把四合院变成自己说一不二的“一言堂”,又怎会容忍谢大超这样的刺儿头存在呢?
聋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寻常的办法对付不了那个混蛋,咱们院里以往用的那些手段在他身上都不管用。”
“老太太您是说……”易中海说着,随即点了点头。
他把以前用过的所有手段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可仔细一想,这些办法在谢大超那里都行不通。
从以往的情况来看,不管他站在多么正义的立场上,说得多么义正言辞,谢大超总有办法找到破绽,把话题引到别处,让他的计划落空。
而且让傻柱动手也不行,傻柱根本不是谢大超的对手。
至于让聋老太太出面,还是算了吧。
他真担心谢大超又会像之前那样,半夜爬起来去敲聋老太太家的玻璃,他们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平日里和蔼慈祥的脸上此刻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说道:“既然平常的手段奈何不了他,那就别怪咱们来些狠的。中海,我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去那儿找一个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易中海则不时地点头,认真听着。
说完后,聋老太太接着说:“中海,你把事情安排下去,花点钱就行。”
易中海连忙点头,说道:“您放心,老太太。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儿。花再多的钱,只要能给那谢大超一个狠狠的教训,我都愿意!”
想了想,他忍不住问道:“老太太,您找的这人能做到什么程度?能不能……”
说着,易中海在脖子边比划了一下,暗示着想要谢大超的命。
聋老太太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想的,我也想。但现在不比以前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