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傻柱站在漆黑一片的后院里,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望向聋老太太紧闭的房门,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感。
折腾了大半夜,事情不但没解决,还闹得如此难堪。
两人再次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传来聋老太太微弱的声音。
两人这才知道,原来老太太刚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吓得不轻,一时间手脚发软,没了力气起身,只能无助地在地上干着急。
闫家。
三大妈蜷缩在床边,微微探身,压低声音说道:“没吵了吧?”
三大爷一家老小全都挤在屋里,愣是没敢开一盏灯。
之前刘光福心急火燎地跑来敲门,又喊又叫,可闫家却像一座沉默的堡垒,没有丝毫回应。
一家人默契地选择躲在黑暗中,屏气敛息,任由刘光福在门外折腾,直至把他耗走。
“看来是结束了,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闫埠贵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能是什么事儿?”三大妈瞬间来了精神,八卦的火焰在眼中燃烧。
她凑近闫埠贵,神秘兮兮地说道:“肯定是那谢大超跑去报复了呗。你说这孩子,平时看着不起眼,跟个小透明似的,没想到心里这么有主意,还挺狠的。”
闫埠贵思索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心狠也是对有仇的人,我看大超这小伙子本质不坏,就是性子直了些。行了,别瞎琢磨了,早点睡吧。依我看,这事儿恐怕还没完呢。”
三大妈嘟囔着“不会吧”,可好奇心还是让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直至困意来袭,才带着一肚子的好奇进入梦乡,连梦里都在猜测着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夜,四合院仿佛被一场风暴席卷,很多人都没能睡个安稳觉。
娄晓娥便是其中之一。
她躺在床上,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谢大超那副坏笑的模样。
紧接着,便是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肆意把玩的场景,那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上,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翻来覆去,直至窗外泛起鱼肚白,她依旧毫无睡意,满心都是恼怒与羞愤。
与娄晓娥不同,谢大超一觉睡到天亮。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谢大超哼着小曲,穿衣、起床、洗漱,而后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看着窗外已经热闹起来的院子,人来人往,他心中一动,起身走到许家门口。
“砰砰砰!”他抬手敲门,没一会儿,门缓缓打开,露出娄晓娥那张憔悴的脸。
一看到是谢大超,娄晓娥便凶巴巴的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就因为这小混蛋,她一晚上没睡着。
谢大超一愣,心想这女人有毛病吧。
“我家的碗。”谢大超原本还想问问她要不要吃早餐,现在看来,算了吧。
“你有毛病吧,大早上敲门,就为了个碗?晚上再说。”娄晓娥气的直接把门关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了脾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等娄晓娥再次往床上一躺,一下子就睡着了。
哎呦我去。
谢大超四十五度望天,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昨天给她一顿吃的,今天就飘了是吧。
“大超啊,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刘海中突然冒出来说道,
“二大爷啊,你吃了没?我正准备叫你一起上班去呢。”谢大超反应极快,随口编了个理由。
“那正好,一起走吧!”刘海中眼睛一亮,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终于有人还记着尊敬他这个二大爷,还记得喊自己一起去上班,这感觉可真不错。
谢大超看到刘海中这副模样,不禁微微一愣,心里暗自嘀咕:不就是随口叫他一起上班嘛,至于高兴成这样?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两人并肩朝着院子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就瞧见闫埠贵正蹲在那儿,专心致志地擦着自行车。
“老刘,昨晚到底咋了?”闫埠贵听到动静,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好奇,开口问道。
周围的邻居们一听,也都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显然都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刘海中双手叉腰,脸上露出怒容,“老闫啊,你昨晚怎么没来?光天和光福不是去叫你了吗?”
刘海中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那可是他大展威风的时刻,怼傻柱、呛易中海、数落聋老太太,那叫一个痛快。
可这么精彩的场面,居然没人见证,他心里觉得无比遗憾。
闫埠贵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额,昨晚睡得太死了,没听到,呵呵,呵呵……”
他心里清楚,这理由有些牵强,但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了。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刘海中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那老太婆非说有人敲她家玻璃,还踹她家的门。可我们后院的人,谁都没听到。我看啊,她就是做噩梦了,睡不着觉,故意折腾我们,心肠坏透了!”刘海中鄙夷的说道,
“这……”闫埠贵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里暗自腹诽:这刘海中把他当傻子哄呢?
就这理由,谁能信?
他闫埠贵好歹也是个老师,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要是真信了,那这老师还真别当了,免得误人子弟。
闫埠贵心里暗自揣测着,眼神不经意地朝谢大超瞥去,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可没想到,这细微的举动瞬间被谢大超敏锐地捕捉到了。
谢大超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眼神犀利,仿佛在警告闫埠贵不要多事。
三大爷被这凌厉的眼神一瞪,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别过头去,紧抿着嘴唇,不再多说一个字。
他心里清楚,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虽然闫埠贵心里不信刘海中那套说辞,但院子里还真有人信了,觉得聋老太太就是在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