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见状,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而谢大超则不紧不慢地弯下腰,双手稳稳地捧起地上的玻璃,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走去。
他要先把玻璃安置好,毕竟这是自家窗户急需更换的物件,可不能有个闪失。
等谢大超再次从后院来到中院时,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三位大爷端坐在院子中间特意摆放的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脸上摆出一副大家长的威严姿态,仿佛在宣告着他们在这四合院里的地位。
谢大超手里提着小凳子,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娄晓娥身旁的空位上。
他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娄晓娥脸上顿时露出嫌弃的神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女人,早晚要你好看。
谢大超看到娄晓娥这副反应,心里顿时不爽了。
“谢大超,坐前面来,今天说的事情都跟你有关。”易中海板着一张脸,眼神冰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跟我有关?”谢大超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说道:“确实都跟我有关,我家的玻璃莫名其妙就被某个死老太婆给砸了,我回个家还被傻柱从背后偷袭。”
“既然都跟我有关,那就好好说说吧,这事到底怎么处理。反正我是妥妥的受害者,别以为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就觉得我好欺负!”
谢大超直直地盯着易中海,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愤怒,让人不敢直视。
谢大超的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不是明摆着盯着谢大超一个人欺负吗?
谢大超是谁?
在院子里向来都是个低调的小透明,平时从不招惹是非,与人无争,可今天却接连被欺负了两次。
这谁受得了?
“这次傻柱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道理!”人群中,一位邻居率先打破了沉默,忍不住出声谴责道。
“是啊是啊,谢大超这人我还不了解吗?要不是被欺负得忍无可忍了,他怎么会动手打人呢。”另一位邻居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对谢大超的同情。
“就是,一个许大茂,一个傻柱,都是咱们院子里的祸害,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这都算什么人啊!”又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言语间满是对傻柱和许大茂的不满。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一个人说谢大超做得不对,反而是对他的遭遇表示出了极大的同情和愤慨。
谢大超面色不变,但心里得意一笑,对此他早有预料。
这就是前身的人设啊!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而相对应的,许大茂与傻柱,可就名声差多了,总是在院子里闹的鸡飞狗跳。
哼!
谢大超突然听到一道轻哼声,循声看去,发现是娄晓娥。
此刻的娄晓娥,脸色难看得要命。
从早上在后院,到刚刚在前院的那场冲突,再到现在身处中院的全院大会。
每一次话题提及许大茂,众人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这接二连三的场景,像针一样刺痛着娄晓娥的心。
她自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今天,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见人嫌、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了,
即便这些不满并非直接冲着她来,但她仍觉得颜面扫地。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娄晓娥内心对许大茂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正沉浸在恼恨情绪中的娄晓娥,忽然注意到谢大超投来的目光。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恶狠狠地瞪了谢大超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这一瞪,不仅没让谢大超心生不满,反而把他给逗乐了。
行啊,你又瞪我,早晚让你哭爹喊娘的求饶。
“行了,都别在这儿瞎嚷嚷了!就算傻柱动手在先不对,可你谢大超也不能下这么重的狠手啊,瞅瞅你把柱子打成啥样了!”
易中海涨红了脸,对着谢大超怒吼一声,眼神中满是愤怒。
还顺带瞪了一眼周围那些跟着对傻柱落井下石的邻居们。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能把责任都怪到大超头上呢?依我看,傻柱那小子就是个祸害!”谢大超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一旁的刘海中就满脸不乐意地站出来说道。
毕竟谢大超从来没有给他脸色看,而那个傻柱,就经常顶他的嘴,
然而话一出口,刘海中才突然发现,周围的众人都用一种见鬼似的异样眼神看着他。
怎么这是?
刘海中迷糊了。
“老刘,你这话几个意思?”易中海彻底被激怒了,气得浑身直哆嗦,双眼冒火地盯着刘海中。
他实在想不明白,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平日里一直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刘海中,居然也在这节骨眼上“背刺”自己。
“二大爷的意思就是,你这屁股可坐歪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改姓何了呢!”谢大超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容。
刘海中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心里犯起了嘀咕:我是这意思吗?
“大超,说话注意点言辞。”闫埠贵眼疾手快,立马一把拉住易中海,然后转头对着谢大超说道,试图让他收敛一些。
“我可没说错啊,二大爷肯定是这个意思。”
谢大超肯定得说着,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邻居们,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就说早上吧,明明不是许大茂的错,可傻柱却把他揍得那么惨,当时你易中海怎么就不去怪傻柱呢?”
“可到了晚上,这回明明是傻柱的错,他想偷袭我没成功,反被我教训了,你就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怪罪我。”
“难不成,就只许他傻柱动手打人,别人正当反击了,反而是错的?你说你这么偏袒,是不是心里只向着何家的人?”
刘海中听着谢大超这番有理有据的话,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道:“嗯,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