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队的路上,许秋菊不停的缠着她问,“杨进军到底跟你说啥了?他有啥后续计划啊?他不会想使坏弄丢我的工作吧?还是搅黄了我和建业哥的事儿?”他那样的畜生,啥都能干的出来……”
许棉就不停的给她洗脑,“所以,你要提高警惕啊,别着了他的道,他渣了渣了点,可也真有几分本事,家里又有背景,想对你下手,还是很容易的,总之小心无大错。”
许秋菊咬牙切齿,“他敢?他要真敢撕破脸,我就送他去吃牢饭。”
许棉心口一跳,“你还有这本事?咋送?也跟我说说,回头他若找我麻烦,我也能用来威胁他!”
许秋菊瞪她一眼,“想啥美事呢?想要他的把柄,自己搜集去。”
“你咋搜集到的?”
“我……”
许棉一脸好奇的等着下文。
许秋菊憋了片刻,编不出理由,没好气的道,“凭啥告诉你?管好你自个儿的事吧,想想咋跟你娘解释。”
刀子又扎回她身上,许棉眼神微冷,思索着如何对付乔世兰。
系统感慨,“对付乔世兰不难,难的是如何不让你爹两头为难。”
这才是麻烦所在。
一回到老许家,所有人就围了过来,追着她七嘴八舌的问,中心问题就一个,她跟贺行简是真的不。
许棉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后,才把他们给打发了。
不过,面对许福年的关切,她没法敷衍,只能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下全过程。
屋里,除了许福年,还有乔世兰,许福年是关心担忧,怕她被人骗,乔世兰就是审视和质疑,仿佛她背地里做了啥丑事。
许棉说完,喝了口水,从挎包里,拿出一包鸡蛋糕,“爹,您没吃饭吧?拿这个垫垫肚子。”
鸡蛋糕是她在老房子里,用烤箱烤的,没加一滴水,只鸡蛋和面,一个个黄灿灿的,香甜松软。
“哎,好……”许福年拿了一个吃,眼里溢出惊喜,“好吃,鸡蛋味很浓啊,花了不少钱和票吧?”
许棉笑笑,“您喜欢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许福年闻言,顿时幸福的跟傻子一样,咧着嘴笑的合不拢。
乔世兰见状,心里就不痛快了,“你才上班几天?发的工资呢?够你这么吃喝的吗?你是不是收男人给的小恩小惠了?眼皮子浅成这样,以后谁要给你足够的好处,你岂不是要跟他们走……”
“世兰!”许福年低吼一声,眼睛猩红充血,“这是咱闺女,不是仇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乔世兰眼神闪了闪,“我怎么说话了?我是根据现实情况,做出合理的推测和判断,又不是无缘无故的去中伤她,不然你来说,她每次回家都拿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解释?”
许福年执拗的道,“不需要解释,我信咱闺女!”
乔世兰蹙眉,“你能不能别这么莽撞幼稚?她在外面干了什么,你都不清楚,就敢相信她了?”
许福年重重的道,“是,我信她,别说绵绵不会犯错,就算她真的一时冲动犯了错,那也是咱闺女,谁都能质疑辱骂她,但咱们不能!”
乔世兰嗤笑了声,“你可真会说好听的,难怪她拿你当亲爹孝敬,比对我这个亲娘还好呢。”
这话出,许福年顿时变了脸色,紧张的去看许棉。
许棉冲他安抚的笑笑,“爹,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爹,没人可以取代,我孝敬您天经地义。”
闻言,许福年浑身一颤,眼眶立刻就红了,忍不住哽咽的喊了声,“棉棉,我,我……”
许棉又道,“爹,我很高兴您是我亲爹,而不是其他什么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男人,以后,我有您就够了。”
“真,真的?”许福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你真的只认我一个?”
许棉毫不犹豫的点头,“养恩大于天,没有您就没有我,我的命就是您给的,您就是我亲爹,也只会是您。”
“哎,好,好,我许福年有你这样的好闺女,这辈子值了……”许福年激动的又哭又笑,这些日子以来,唯恐秘密被戳穿的心惊胆颤,生怕失去女儿都是焦虑不安,都统统被抚平了。
乔世兰却看不得这一切,心里生出破坏的戾气,忍不住冷笑道,“可真是父慈女孝!只是,你们问过我了吗?”
许福年惊疑不定的转头看向她,“世兰,你又想干啥?”
乔世兰道,“我不同意。”
“世兰……”许福年急了,痛苦的揪着头发,“你到底想咋样?”
许棉递给他一杯加了灵泉的茶水,“爹,别被她左右了情绪,不值得,她是故意刺激您呢,没啥好怕的,她同不同意一点都不重要,您关心则乱了才会被她糊弄住。”
“可是,你娘要是说出去……”许福年可不想自个儿跟闺女,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许棉讥诮的看向乔世兰,“她不敢说的,一旦她说了,她首当其冲,会被骂得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引以为荣的清高自傲被摧毁,她还能活得下去?”
乔世兰蹭的冒出一股无名火,咬牙切齿的道,“我如果不想活了呢?那还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我可以拉着你们所有人去死啊!”
许棉淡定地道,“喔,那你尽管去。”
“你不怕?”乔世兰觉得她是在装模作样,“你刚攀上个厉害的男人,还没木已成舟呢,如果这时候爆出你的身世,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世兰……”许福年难以置信的盯着她,“你咋能威胁咱闺女?你,你……”
你真不配做个母亲啊!从来没有哪一刻,许福年有这样痛彻心扉的认知。
“你闭嘴!”乔世兰冲他吼了一嗓子,又瞪着许棉,继续道,“贺家可是帝都有名望的大家族,最是讲究体面,你跟他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如果身世上再有瑕疵污点,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去。”
许棉勾起嘴角,“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贺行简在不在意我的身世,我赌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分手,你若觉得他会,那你只管出去宣扬,看咱们最后谁输谁赢。”
“你是真不怕啊……”这会儿,乔世兰倒是信她不是故弄玄虚了,“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靠男人活着啊!他离开,我只会失望一阵子,却会庆幸一辈子,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能有多少深情呢?根本不值得珍惜。”
乔世兰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