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她也没什么怕的。
宋锦婳看向在吃糖丸的二殿下,温声道:“多亏有你啊,我的伤好了。”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二殿下吃下第二颗糖丸,一脸好奇地问宋锦婳。
宋锦婳道:“送先皇后先去地府,你帮我看着,别让人进来对付我。”
“你也不怕我杀你?”二殿下眼眸立即浮起邪气来。
宋锦婳看着他说:“还是那句话,顿顿饱和一顿饱,你自己选。”
二殿下深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快去快回!”
“好。”宋锦婳说着,让先皇后从伞里出来。
先皇后这两日过得战战兢兢的。
这会儿从伞里出来,看到宋锦婳的脸色没有以前那么白了,赶紧开口问她:“宋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呢,现在已经痊愈了,我重新把你放进玉佩里,把你带到地府里。”宋锦婳说着,对着先皇后施法。
先皇后看到旁边一脸冷漠地萧墨衍,有些不解:“衍儿怎么不认识我了?”
这个萧墨衍有功力,哪怕眼睛伤了,但是他目视没有任何障碍。
只见他冷冷瞥了一眼先皇后,然后看向宋锦婳。
宋锦婳解释:“他是你儿子分裂的第二个人格,专门保护他的人格,我现在没办法解释那么多,你先进玉佩。”
“好。”先皇后虽然有迟疑,但还是点头了。
宋锦婳把先皇后放进玉佩里,然后躺在床上,跟二殿下说:“一定要守好我,晚上阴气重,容易着道,你小心点。”
一旁抱着手臂都二殿下一脸不屑:“你当老子什么人了,那些玩意儿也敢来对付我?”
宋锦婳懒得说。
她闭上眼睛。
魂魄进入到地府里。
她先到了阎君坐的地方,确定他没回来,把装着先皇后的玉佩,塞到了阎君的椅子下藏起来。
“你呢,在这里就安安分分的,每天睡大觉,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明白吗?”宋锦婳跟她交代。
“知道啦。”先皇后低声回答。
宋锦婳吩咐她完毕,又开始对着空气大喊:“阎君!快出来,不出来给你地府烧了!”
“你特么有病?!”阎君几乎是一秒回应。
水波一样的镜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宋锦婳道:“我就不明白了,位面之子不是主角么?为什么可以拿孩童做血阵让她害人?!”宋锦婳十分不满。
“什么啊?”阎君一脸茫然。
宋锦婳将柳芊芊的血阵换魂术法跟他说了一下。
阎君皱着眉,虚空打开命簿,查看一翻后,开口道:“她们都活着,你这话没骗我?”
“怎么可能,那天他们换魂后,柳芊芊的身体就死在我的面前,你觉得我是个爱撒谎的人?”宋锦婳蹙眉道。
“如果真是如此,说明林仙的魂魄跟她融合了……她不是主角,你才是主角。但是我管不了她,本来她就是附身状态,跟你不一样,她的灵魂暂时不归地府管。”阎君蹙眉说。
宋锦婳忍不住骂了一句:“就让她为所欲为了?”
“我不是说了,你可以解决吗?人家要走自己的任务,当然会不择手段,倒是你……自己小心点。她会这等邪术,说明也是玄门中人,还不是正统的。”阎君口气凝重。
宋锦婳回答:“她说她有系统,所以她是不是玄门中人已经不重要了,系统会给她要的一切,教她怎么破局。”
“所以呢?”阎君看她。
“功力给我点。”宋锦婳又不是只是过来送先皇后藏身的。
“滚蛋,老子现在在另一个世界,怎么帮你。我告诉你,我休假,你特么少找我!我不想上班,你赶紧滚!”阎君说完,直接关掉了水镜。
宋锦婳无功而返,也没有立即离开阎王殿。
她坐在阎君的位置上,跟先皇后说:“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地府这边阎君都没回来,人家是位面之子,不一定不会找到这里,反正你遇到什么人都不要出来。”
“如果有人冒充你呢?”先皇后问。
“那咱们说个暗号?”宋锦婳道。
“你说吧。”先皇后说。
宋锦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儿子有几个人格?”
“两个。”先皇后马上回答。
“错,从始而终,他就是最可爱的。”宋锦婳道。
“啊……好吧。”先皇后虽然觉得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但还是觉得这个答案很合适。
另一边里。
二皇子殿下,盯着宋锦婳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近她。
只能看,不能对付,真可恶啊!
他忍不住伸手,掐住宋锦婳的脸颊。
只是才接触她,他的世界就变了。
周围火光满天。
他蹙着眉,一脸不悦地嘀咕:“什么玩意儿啊?”
走过火光,他看到了疯疯癫癫的宋锦婳。
她挺着个肚子,在院子里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头发蓬乱,几乎衣不蔽体。
周围还有很多男人,用很恶心的眼神看她。
那些男人,有少的,老的……
二殿下蹙眉,快步走向她:“宋锦婳,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还怀孕了,谁的孩子?!”
他想要握住她的手腕,但是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明明她应该听不见的,但是忽然就发了疯。
抓着头发喊叫……最后慢慢蹲在地上,流出泪水。
二殿下都没搞清楚,画面猛的一转,他居然身在地府。
而浑身都是血,还是疯子一样的宋锦婳被拘魂使者按在地上跪着。
阎君看着她,神色冷厉:“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宋锦婳没回答,只是一脸呆滞地跪着。
再接着,他看到她被火炙烤,被酷刑折磨……整个人都不成人样了。
二殿下猛的惊醒。
他缩回自己的手,盯着宋锦婳,开始疑惑……这是她的前世?
宋锦婳在此时悠悠转醒,感觉脸颊有些疼,她皱眉看向二殿下:“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二殿下皱着眉,远离了她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跟地府的阎君很熟悉啊?”
“算是吧。”毕竟在地府呆了那么久,不熟悉也得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