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响,武松回头看去,看到是哥哥和王婆。
两兄弟尚未来得及出声询问,西门庆见武松回头,瞅准机会,举起菜刀朝着武松扔来。
武松听到声音,头一偏,躲过菜刀。
菜刀飞过武松,好巧不巧,正中武大郎面门。
菜刀嵌在武大郎面门中,武大郎扑通一声后仰倒在王婆怀里,鲜血直流,立时就不行了。
武松见了,扑过去高声叫道:”哥哥!“
王婆看着怀中的武大。
武大血流满面,睁着大眼珠子,死不瞑目。
王婆哪儿见过这个阵仗,翻了个白眼儿,当场晕过去了。
武松本来只想教训西门庆一顿,让他不敢再打嫂嫂的主意,没想着下死手。
毕竟,西门庆虽然打嫂嫂的主意,但是并未得手。
再说,自己和嫂嫂一时半会儿也换不回来,有自己亲自守着,就算是西门庆对嫂嫂的身体有想法,他也不可能成功。
狠狠揍一顿,出出心中恶气,这是可以的。
但是要是杀了西门庆,闹出了人命,那就是两码事了。
自己就算不抵命,也非得刺配充军不可。
事情不到那一步,犯不着杀西门庆。
可是没想到西门庆在阳谷跋扈惯了,连番被痛揍之下,竟然拿了王婆家的菜刀,砍死了自家的哥哥。
武松怒发冲冠,双眼猩红,扭过头猛然看向西门庆,高声喊道:“还我哥哥命来!”
随着这一声厉吼,武松飞身一脚,朝西门庆踢去。
西门庆蹲下身躲过,一个翻滚,与武松调换了位置。
西门庆伸手一拔,把菜刀从武大头上拔出,持刀看向武松,舌头还在嘴边舔了一圈儿,挑衅地看着对面衣衫不整的小娘子。
武松浑然不惧,抄起一把杌子,劈头朝西门庆砸去。
西门庆抬脚将杌子踢散,碎木头条踢得到处都是。
武松蹲下一个扫堂腿,西门庆调整不及,摔倒在地上。
武松瞅见地上断裂的木头条,一头尖锐似利箭。
武松飞起一脚,木头条像是羽箭一般朝着西门庆而去。
西门庆来不及起身,只好侧身一滚,同时单手拉起身边的王婆,挡在自己身后。
木条犹如利箭,直插王婆谷道,透破衣衫,深没入腹。
昏死的王婆惨叫一声,剧烈的疼痛让王婆咬住西门庆耳朵,一下子给咬了下来。
西门庆被王婆咬掉耳朵,吃疼不已,心中暴怒,一拳击在王婆下巴上。
只听咔嚓一声,王婆颈骨断裂,脑袋耷拉在一边,死了。
西门庆反手将王婆推开,翻身起来,持刀与武松对峙。
-----------------------------
步兵衙门,潘金莲悠悠醒来,一看都已经中午了。
潘金莲自嘲一笑,喝酒果然误事。
吃了这么多酒,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换回来,估计叔叔在家已经懊恼的不行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没有我潘金莲看笑话。
吃了这么多酒,被尿憋的难受,潘金莲先去茅房尿了一泡尿。
完事儿用力甩了甩,男人这玩意儿就是比女人方便。
方便完毕,神清气爽,潘金莲不紧不慢地朝着紫石街而去,打算去看武松的笑话。
还未到紫石街,就见卖梨的郓哥儿跑地气喘吁吁的,朝着自己而来。
郓哥儿老远看见潘金莲,连忙高声喊道:“武都头,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里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大郎和叔叔打起来了?
不可能吧?
他俩也能打起来?
我怎么这么不能相信。
潘金莲一边儿大步往家走,一边儿问郓哥儿:“怎么回事儿?谁和谁打起来了?“
郓哥儿气喘吁吁说道:“王婆和西门庆设计,想强占你家嫂嫂。你家嫂嫂不从,和西门庆打起来了。“
“刚好你哥哥赶到,已经去帮忙了!都是那王婆子作恶,现在就在她家里。“
“我家嫂嫂?“
那不就是我?
“西门庆又是谁?“
郓哥儿气喘吁吁说道:“先别管西门庆是谁了,你赶紧去吧,去晚了你哥哥嫂嫂就被西门庆打死了!“
潘金莲听了,丢下郓哥儿不管,大步跑回紫石街。
进了紫石街,就见王婆茶铺周围远远的聚集了好多人看热闹。
见打虎的‘武都头’来了,看热闹的众人都让到一边,给潘金莲让出一条路来。
潘金莲进了茶水铺子,见王婆家的门关着,里面不时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潘金莲推了一下门,似乎有东西挡着,没有推开。
潘金莲后退两步,飞起一脚。
门扇哐的一声打开,打在一个人身上,弹回来,又关上了。
-----------------------
屋里。
西门庆背门而立,看着对面气喘吁吁的武松,狞笑道:“小贱人,看大爷我待会儿怎么让你生不如死!”
正说话间,身后门板猛地打开,撞在西门庆身上。
西门庆猝不及防,站立不稳,向前跌去。
武松抬步向前,双手抱住西门庆脑袋,用力一拧,嘎嘣一声,拧断了西门庆的脖子。
“你没机会了。”
武松淡淡地说完,将西门庆尸体扔在地上。
潘金莲见门踢开了又关上,上前一步,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武松迎面站着,身上地上满是鲜血,脚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潘金莲连忙将门关上,免得外面的人看到。
然后快步来到武松身边,从上到下摸了个遍,一边摸,一边惊慌问道:“怎么搞得,浑身是血,你受伤了?“
“没有。“
武松木然地摇摇头。
听到武松没有受伤,潘金莲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你大哥呢?“
武松面无表情:“在门边上,刚刚你开门时被挤到一边去了。“
潘金莲扭头一看,果然见脚左边一具短小的尸体,被刀从脑袋中间砍了一下,鲜血流满了脑袋,早就变成了一个血人,看不出本来面目。
再看向另一边,王婆也倒在血泊里,脑袋歪在一旁,下身流出一大滩血迹。
血迹被踩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