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介绍立刻勾起了江景衍的兴趣,她继续说着。
“她来了这里三年,凭借一己之力,帮我们攻克了多个领域停滞已久的重大难题,思路之奇诡,效率之高,无人能及。”
江涵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让江景衍在意的信息。
“而且,据说她在数据分析和大势预测方面有着鬼神莫测的能力,你怕很难相信,她预测金融市场的精准度,恐怕比你在股市上的表现,还要厉害得多。”
江景衍眸光微动,这确实引起了他的重视。
江涵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消息传开后,基地里自然有些人心思活络,想靠这个内部消息发笔横财。”
“不过,这事很快就被王局知道了,他下了最严厉的死命令,任何人,任何情况下,都不准向她询问任何与科研无关的问题,尤其是金融市场,违者以叛国罪论处。”
听到这里,江景衍的好奇心被彻底吊了起来。一个被如此保护的“天才”,其价值恐怕远超想象。
“哦?”他挑眉,语气中带着探究:“这么厉害?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见见了。”
江涵立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这可不行,她是天穹最高级别的核心资产,保密等级甚至高于王局本人。”
“她的身份、样貌、位置都是绝密,连局长都不能随意见到她,而且...”
江景衍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似乎还有隐情,追问道:“而且...什么?”
江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复杂神色,随即迅速收敛,摇了摇头:
“没什么!”
她终究没有说出口,这个被寄予厚望、堪称国宝级的天才中的天才,已经在基地最深处的特殊医疗监护室里,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基地倾尽了所有医疗和科研资源,至今仍未找到她昏迷的原因,更无法将她唤醒。
所以,无论江景衍多想见,此刻也根本见不到。
江景衍知道直接见面不太可能,便退而求其次,换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既然见不到,那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总可以吧?”他看向江涵,语气轻松:“我能不能问问,这位天才...她姓什么?”
江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更为复杂的神色,那里面似乎掺杂着些许怜悯,又带着一种对未知的敬畏。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这算不算泄密,最终觉得一个称呼或许无伤大雅。
她摇了摇头,用一种确定的语气说道:“她没有姓。”
这个回答让江景衍微微一怔。
没有姓?
在现代社会,尤其是在国内,这种情况极其罕见。
紧接着,江涵说出了那个独特的称呼:“不过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尊称她为‘霗博士!’”
“霗?”江景衍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略显生僻的字。
这个字带着一种冰冷、朦胧又捉摸不定的意味,如同清晨的寒露,似乎随时会消散。
这也让江景衍清晰地想起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而这一闪而过的联想,让他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某种深埋的期待被悄然勾起。
可当“霗”这个确切的音节被江涵清晰地念出时,他心中那刚刚泛起的、微小的波澜,便迅速平息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确失深深的失望。
......
与此同时,在天穹基地更深层的某间绝密会议室内,一场气氛凝重的会议正在召开。
与会者寥寥无几,但每一位都是能在相关领域震动一方的大人物,而会议的核心议题,只有一个——“霗”。
王建山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取代了平日里的沉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忧虑与急切。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女性。
“陈静博士,直接说吧,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被称作陈静博士的女性,是负责“霗”健康状况的首席医疗专家。
她推了推眼镜,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语气沉重地开口。
“王局,情况...非常不乐观,霗的身体各项机能指标,近期出现了断崖式下跌,已经到达了...快要枯竭的临界点。”
她用了“枯竭”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王建山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这在他身上是极其罕见的。
他深知“霗”的价值,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时代的机遇。
陈静博士痛苦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挫败感。
“我们尝试了所有已知的,以及部分尚未公开的尖端医疗手段,但都无效。”
“王局,你也知道,霗博士自从来到基地,就会周期性陷入昏迷,短则几天,长则数月,但身体基础一直还算稳定。”
“可这一次,她已经昏迷了将近两年,而且情况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恶化。”
这时,陈静博士做出了一个让王建山有些意外的举动。
她从一个密封箱里取出了几个药盒,放在了会议桌上。
王建山定睛一看,眉头皱得更紧,那些药盒,分明是江景衍名下药厂生产的产品,包括那款效果惊人的减肥药,几乎能消除一切疤痕的药膏,以及最近引起轰动的抗衰老保健品。
“陈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建山不解,甚至觉得有些荒谬。
这些虽然是效果很好的商业药品,但怎么可能与“霗”这种级别的疑难杂症扯上关系?
陈静博士的目光却异常认真和锐利,她指着那些药盒说道。
“王局,我们实验室对它们进行过逆向分析和复刻尝试,结果发现,即便我们完全分析出了其所有成分,甚至按照一模一样比例和流程进行合成,制造出的产品,效果也远远不及原版,甚至可以说徒具其形。”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想:“这只能说明,江景衍的药企,掌握着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先进医疗技术。”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王建山,提出了一个近乎孤注一掷的建议。
“或许...可以让他来看看...现在的情况,任何常规手段都已经无效,这可能是唯一的希望。”
“这绝对不行!” 王建山几乎是立刻厉声反对,态度坚决无比:“霗的存在是最高机密!让一个背景复杂的人接触她?风险太大了!”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再说,以霗博士现在油尽灯枯的身体状况,任何微小的外部干预,哪怕是移动她,都有可能...直接导致最坏的结果发生,这个责任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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