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能兜着？”
“对，全部！”龚秘目光透出灼灼的认真。
“你就没想过从路人里再提拔几个队长？多组几支队伍，也能分摊点压力。”王准问得直接。
“实话跟你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龚秘摇头，把话挑得更明，“被西方那套精致利己主义腌入味了的人，数量不少！”
“有好处就上，见危险就溜。”
“把队伍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对了，你信不信——”
“义诊一停，背地里一定会骂翻天。”龚秘眯起眼，语气里带着点嘲讽，“骂你王准一朝得势就飘，骂你有了点地位实力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什么难听话都往外倒，怎么痛快怎么来。”
“反正不用担责……”
“当然，我也逃不掉被骂的命。”
“呵呵，我怕他们骂？”王准冷笑一声，咔嗒点燃一支烟，顺手将火光里那抹讥讽也递到了龚秘面前，“随便吐槽一两句就算了，要是影响到我父母的生活，我赏他们每人两个大逼兜。”
“只是两个大逼兜？”
“你倒是心软！”龚秘哈哈一笑，将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这种事情你不用操心，交给我就行了。”
“战士们在前面拼命，后头要是有人敢乱嚼舌根子——”
“我一定让他们后悔长了一张嘴！！！”
龚秘往地上掸了掸烟灰。
“算了，先不说这个。”
“第四、第五小队的队长积分已经攒到了500，你下午有没有时间，给他们把异能安排下？”
这句话几乎把窗户纸捅到了透光的边缘——
干脆利落的‘安排’两字，等于把‘你能自主选择’这个秘密摊到了桌面。
王准轻咳一声，老脸微红。
“放心，我会做一些布置，让他们猜不到是你。”
“行，那就下午吧。”王准顺势起身，掌心朝龚秘一摊，“地下室门禁卡给我，我去复制几个小东西。”
龚秘拉开抽屉，将灰黑色门禁卡拍进他掌心，指尖却没立刻松开，“复制的玩意是真没用——”
“昨天那辆车倒是砸开了，可惜砸坏了之后就没办法收进道具栏，纯纯白费工夫。”
他松开卡，绕到桌侧，顺手捞起挂在椅背的外套。
“算了，我还是跟你走一趟……没有指纹和虹膜验证，你还是进不去。”
半小时后，王准从地下室闪了出来。
一只鼓胀的麻袋被他箍在胸前，袋口胡乱打了结，里面仍不断发出“哐啷哐啷”的金属碰撞声。
回房冲了个冷水脸，王准将张文从被窝里拎出来，两人晃到食堂，随便扒拉了两口。
等到下午再次应邀来到龚秘办公室的时候，王准在心里划了一条底线——
‘自主选择异能’既然已经漏了风，那就干脆摆到台面上。
但‘异能还能叠加’这张真正的王牌，他打算继续烂在肚子里。
底牌嘛，谁都不嫌多！
所以，当龚秘提出让第四、第五小队的队长蒙着脸来见面时，王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可不想在这种细节上留下任何‘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痕迹——
既然已经决定将‘自主选择异能’这张牌亮出来，就没必要再搞神秘化。
蒙面反而显得心虚，不如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发牌’。
跟两位队长详谈完，王准给他们敲定了‘敏捷’和‘恢复’两条路线。
不是他抠门舍不得精神系，而是连着刷新了好几次转盘，压根没刷出相关选项。
那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干耗在这里。
精神感知向异能，就得看命！
送走感恩戴德的两位队长，王准顺手带上门，转头看向龚秘，“明天一早，我们小队就动身。”
“去找纸人？”
“嗯，趁早解决，我好腾出手来继续处理雾坟。”王准说话时揉了揉眉心。
被压制的精神力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他迫不及待想拔出这根刺，看看那颗黑丹最终究竟会蜕变成什么模样，也想知道——
当精神力彻底释放、毫无束缚时，自己究竟能站到多高的位置。
能不能，搞死一两只鬼？！！
目光一凝，王准脑子里瞬间闪过地府空间里那位‘国会议员’的脸。
就是它！
西装革履、一脸冷漠、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捻蚂蚁一样将程序员张烨随手捏死……
对，第一个就搞它！！！
眼下虽然还没找到再次踏进地府空间的门路，但先把靶子立起来，总归是没错的。
“你拍板就行，需要我备什么尽管开口。”龚秘一句话，将王准飘远的思绪拽回现实。
“在后头留条重火力暗线……”压低嗓音，王准眼中寒光一闪，“谈得拢最好，要是谈崩了对方还想杀人——”
“那就直接灭掉！”
……
“纸人？”
常威整个人定在副驾，狙击枪的枪口朝下一点，“王队，你说的老熟人就是指这帮剪纸玩意儿？”
“早说啊，我直接拎喷火器——”
“子弹打洞还得补刀，一把火下去才干净利落！”
“放心，喷火器也带了，后备箱有。”王准单手控稳方向盘，将“核动力驴”的油门一点点踩到底。
破车喘着粗气爬上了主干道。
纸人聚集点到安全区边缘，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公里，真要是畅通无阻，一脚油门下去，眨眼便能杀到。
可主干道上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友好——
路面没人养护，坑洼像麻子脸，深深浅浅连成一片，横七竖八的废车更是一道道活动路障。
何况，还得时刻提防诡异与异物的偷袭。
想到这，王准松开油门，将时速降到了三十出头。
“这次任务的核心，是接触加谈判……”他侧着头提高音量，确保车内每位成员都能听得清楚。
“只要对方肯开口，哪怕条件再离谱，都算任务完成。”
“后面那些细节，交给专业谈判人员去扯。”
“要是它们油盐不进呢？”后排中间的张文探出脑袋，语气里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一想到以前被那些傻b纸人撵着跑，他就一肚子火。
如今风水轮流转，就算没有后头的火力部队掩护，单凭他们小队的能力，没个上万的纸人恐怕都近不了身。
‘恢复之触’可不是开玩笑的——
被动体力条无限续航先不说，真要动起手来，物理输出砸在那些薄纸壳子上就跟撕信封一样。
一卷就是一大片！
砸吧砸吧嘴，张文决定，积分一到500，说什么也得给自己整一条触手玩玩。
“王队，要是它们压根不愿意谈，怎么办？”沈石跟着皱眉发问。
“不愿意谈？”
王准胳膊肘一抬，将张文的脑袋从驾驶座空隙里顶了回去。
“那就直接干，干到它们愿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