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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正站在灶台前炖着鸡汤,瓷勺碰到锅底发出轻响。

忽然,它右肩猛地一沉,整条胳膊都软了下来,瓷勺“当啷”掉在地上。

阿成顿了顿,弯下腰,若无其事的换了另一只手捡。

它将瓷勺放在水龙头下冲洗,面容平静。

房子里的厨具很少,摔坏了做饭会更困难。

芸司遥不知何时已站在厨房门口,目光落在它垂着的右手上。

阿成背对着她搅动着勺子。

它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像往常无数次那样问:

“饿了吗?再等两分钟就能盛了。”

它的声音听不出异样,连眼神都和平时一样温和。

只有它自己能清晰地听见体内传来的、零件崩裂的轻响。

那是它身体里器官和机器零件缓慢溶解的声音。

“……”

芸司遥坐到了桌边,道:“你的身体能支撑多久?”

阿成一愣。

芸司遥直截了当道:“我给你下了药,按照你的身体状态,还能支撑多久。”

阿成放下手里的瓷勺。

锅沿的热气模糊了它的侧脸。

“……很久。”

锅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冒泡,香气漫出来。

芸司遥看着它,从刚才开始,它就用着左手拿东西,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颤抖。

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

触感诡异的软和空。

阿成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向后退了几步,却差点撞翻灶台上的鸡汤。

芸司遥:“你骗我。”

“我不知道,”阿成动了动唇,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芸司遥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阿成盯着她,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

它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什么办法?”

芸司遥没说话。

阿成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极淡的、近乎茫然的试探,“你要救我吗?”

药是她下的,也是它主动喝下去的。

芸司遥指尖在身侧蜷了蜷,又缓缓松开。

在回答之前,她还有另一个问题要问阿成。

芸司遥咬字清晰,声音冷冽而平静。

“住在我楼上,那个叫谭建平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阿成沉默的时间比刚才更长。

久到芸司遥以为它不会回答,才听见它低声开口。

“不是。”

芸司遥依旧是冷淡的模样,可紧抿的唇角不知何时已悄悄放松了半分。

阿成抬起手,指尖虚虚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的瞳仁是深不见底的墨黑,没有半分活人的温度。

只有机械特有的、近乎凝滞的冰冷。

这是它和人类唯一能看出的差别。

“我的眼睛,可以通感整层楼的机器,包括监控。”

“所以你看清凶手了?”芸司遥追问。

阿成看着她,墨黑的瞳仁似泛着亮光。

“为什么当时不说?”芸司遥道:“是真忘了,还是不想说?”

“刚激活时,我对记忆模块和机械感官的掌控力还不稳定。”阿成望着她,漆黑的瞳仁里似有微光一闪。

“那时候我没有具象化的‘眼睛’,也没有自我意识,只能像接收杂音一样,捕捉到一些碎片化的画面,连画面里的人在做什么,都分不清。”

它垂眸看向锅里翻滚的鸡汤,声音轻了些:“你问起楼上的事,我只能说‘不知道’。连人是不是我杀的,我都没法确定。”

所以它那时提到了楼上被分尸的住户,却在芸司遥追问时,只回了一句“不知道”。

是因为自己的记忆也不稳定。

阿成抬眼看她。

“况且我说了,你不会信我。”

芸司遥眉峰几不可察地一蹙。

“你现在可以说。”她道:“不管我信不信,你先把看到的说出来。”

阿成漆黑的瞳仁凝望着她。

芸司遥迎上他的视线,道:“你说了,我才能判断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

阿成唇微动,每个字都吐的很慢。

“梁康成。”

它忽然歪了歪头,脖颈转动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响,视线却像钉在她脸上,专注得有些诡异。

“是梁康成。”

芸司遥垂在身下的手猛地收紧,眼神几不可察的波动了下。

阿成说出“梁康成”三个字时,她并没有多意外。

这名字早就在心里盘桓了许久,只等一个契机被说出口。

梁康成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不合理的接近、热情、房间里的摄像头,车后座的折叠小刀,还有他温和皮囊下那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阿成问道:“我没有证据,你要找我要证据吗?”

芸司遥抬手按了按眉心,指腹抵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这是她以前说过的话。

“不用,”芸司遥放下手,道:“继续说吧,他是怎么杀的?”

她没有质疑,没有停顿,而是顺着阿成的话往下问。

阿成的喉结动了动。

“他离开那天,在楼梯间碰到谭建平——那人手里攥着你房间的备用钥匙,想偷偷潜进去。”

它顿了顿,漆黑的瞳仁里映出芸司遥的身影,声音压得更低,有些阴森诡谲。

“……梁康成从背后按住他,左手钳住他后颈,右手握着小刀。在他张嘴呼救前,用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血溅到了楼梯扶手上,红得发黑。谭建平没立刻死,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呜咽声,手脚在地上乱蹬……”

阿成停顿了一瞬,漆黑的眼珠微亮,似乎在调取着什么记忆,声音平静而低沉。

“等谭建平快挣脱时,他才把刀子插得更深。”

“他发现了角落的监控,抬头对着镜头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阿成的声音没有起伏,却透着一种实录般的冰冷。

“他把监控拆了下来,后面的事,我就看不到了。”

阿成看着她,道:“他的脸和我重叠在一起,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那些沾血的画面,是‘他’做的,还是‘我’做的。”

它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现在。”它的声音比刚才更轻,“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信证据,”芸司遥深吸一口气,道:“摄像头、车后座的刀,还有你说的监控,这些加起来,至少能让我觉得,该怀疑的是他,而不是你。”

她虽然没有明确说信了阿成的话,却把话递得很明白。

它盯着芸司遥的侧脸看了两秒,漆黑的瞳仁里那点亮光微闪。

两人说话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春花从门口溜进来,叽叽喳喳道:“哇!芸芸你今天来得好早,我本来还想去卧室喊你,结果发现你不在,原来你早就来了!”

两人止了声。

春花围着灶台转了半圈,鼻尖几乎要碰到砂锅。

“好香呀,今天中午喝鸡汤吗?有没有我的份,我好久没见过人类的饭菜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方才沉郁的气氛冲散了大半。

芸司遥紧绷的肩线微微松懈,她看着春花那副馋样,有些好笑。

“你又吃不了,盛了干什么。”

春花立刻凑到她身边,“我能看着你吃也好呀,闻闻香味也行!”

阿成转过身,伸手将灶火拧灭。

砂锅底下的余温还在蒸腾,它盛了两碗鸡汤放在桌上,然后抬起脚,对着春花的方向轻轻一踹。

春花“呀”地一声,向后滑了好几米远,转瞬到了门口,“你干什么——!你你你别太过分了——!”

阿成没理它,抬手“咔嗒”一声带上门,将外面的叫嚷隔在另一头,然后转头对芸司遥道:“吃饭吧。”

芸司遥听着门外春花的大喊大叫,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鸡汤,语气里带了点浅淡的无奈。

“你怎么欺负人?”

阿成纠正,“它不是人,我是。”

顿了顿,又补充。

“我没有欺负它。”

芸司遥挑了下眉,没再接话。

用完饭,阿成说要去取样东西,转身出了厨房。

“……”

别墅最顶楼。

鲜少有人踏足的地方。

楼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咯吱——”

阿成走上去,鞋子踩在木质台阶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它在顶楼走廊尽头停住。

抬手,按在一扇布满锈迹的把手上。

指腹刚触到冰凉的金属,门就“吱呀”一声向内敞开。

一股混杂着潮湿与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的一点天光,勉强照亮墙上的景象。

房间深处的矮柜上,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相框。

玻璃面蒙着层灰翳。

是阿东婆的照片。

黑白的,她嘴角咧着个极深的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是一张遗像。

阿成视线扫过那张遗像。

“你赢了,阿成。”

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阿东婆推着轮椅转过身。

她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嘴角的皱纹堆成沟壑。

“她选择了你,是你赢了。”

阿成沉默着走过去,弯腰拿起她膝头那瓶黑色的药剂。

玻璃瓶身冰凉,标签早已模糊,只有封口处还完好。

这是它让阿东婆给芸司遥的。

不论是它的生死,都由她一人决断。

什么样的结果,它都会接受。

阿东婆笑了笑,“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死了?”

阿成:“我本来就是死物。”

阿东婆忽然笑了,笑声断断续续,“她选择了你,你又怎么会死呢。”

阿成抬起手,按在了她后颈那块不起眼的金属凸起上,“你确定要我永久封存你吗?”

“当然,”阿东婆叹息一声,“我活得够久了,看着亲人朋友各个离我而去,早就没了念想。你把我从待机模式唤醒,我也不过是看着你们年轻人折腾,最后再帮一把罢了。”

她顿了顿,枯瘦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膝头:“封了吧。”

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阿东婆脸上的最后一点神采瞬间褪去。

她眼睛还半睁着,却再没了焦点,搭在扶手上的手无声垂落。

轮椅在原地微微晃了晃,便彻底静止在阴影里,和满室的霉味、灰尘融成了一体。

阿成垂下眼,低声道:“睡吧。”

它直起身,转过脸看向窗外。

枯枝上绑着的仿真娃娃全部掉了下来,滚在了地上。

窗外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先是有几点冰凉的雨珠敲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

很快就连成了线。

雨水将娃娃打湿,缓慢的掩埋在土壤中。

雨还在下,但空气里那股凝滞的死寂已经散了。

在阿东婆彻底静止的那一刻,这里与外界连接的开关,被彻底打开。

“啪嗒”

芸司遥将窗户关上,阻绝了雨水。

她正要转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去而复返的阿成。

阿成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在桌上,道:“拿走吧。”

芸司遥低头一看,居然是她的手机。

有明显的修补痕迹,看起来还能用。

阿成:“之前被我弄坏了,现在修好了,应该还能用。”

芸司遥拿起手机。

电量充足,她刚一进入界面,几十个电话就涌了上来。

有她父母、兄长,还有同事……

芸司遥:“你刚刚说要去拿的,就是这个?”

阿成应了声,正要往前走,膝盖突然打了个趔趄。

它的膝盖终于撑不住身体。

“咚”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阿成!”

芸司遥放下手机,快步冲过去弯腰想扶,指尖刚触到它的胳膊,就察觉到手下一片绵软。

“你怎么了?”她试图将阿成半扶起来,可它上半身重重压下来时,她根本撑不住,只能任由它重新靠回自己怀里。

阿成的嘴唇动了动,喉间只传出极轻的“滋滋”声。

芸司遥感觉到它身体在微弱的抽搐,眼眸里的神色逐渐黯淡,最终变得机械,僵硬。

春花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芸芸!发生什么事了?!”

芸司遥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它,她道:“小花,你帮我一起搬,把它先放在床上。”

春花连忙过来,和芸司遥一起托住阿成的后背。

一人一机器合力才把它半扶起来。

阿成的头却没力气地歪向一边,下巴抵在芸司遥肩上,呼吸轻得像缕烟。

“芸芸……”春花看了一眼,颤颤巍巍道:“它、它好像快死了……”

“……”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改了一些对话,新增了几百个字,所以会出现段评消失和对不上的情况。有时候番茄会吞评论。

有宝说为啥最近都是一章,因为二合一了,一章四千字。

今天更新的很早!宝儿们点点发电送送礼物,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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