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谢意?
不错。
许世才已经从左权申的口中得知,隆武帝下旨,要将他提拔到郡里任职。
还有就是,隆武帝突然派左权申来洪县审核秀才功名,是因为拿到了《水调歌头》和《将进酒》这两首诗。
但周处不是秀才,使得隆武帝怀疑周处是被打压过,所以才会派钦差大臣过来。
这件事情的发生,也使得许世才免于受到王学山和何玉来的联手报仇,许世才确实是应该感谢周处的。
喝酒的时候,周处也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也因此得意之极。
自己果然已经进入隆武帝的视野,而且隆武帝似乎对他颇为重视。
能被皇帝关注,绝对是好事一件。
周处再时不时地来上一首经典诗词,保证隆武帝对他会是越来越欣赏。
今天中午,那首《石灰吟-送左权申大人》自然也是周处故意的,加深隆武帝对他的关注。
周处微微一笑:“世才兄,你这就客气了。”
“你让晓蝶帮小弟售卖牙膏和肥皂,对小弟的帮助很大,小弟怎能再接受世才兄的宝物呢。”
许世才笑道:“老夫相信,只要老夫说出来,周贤弟一定不会拒绝的。”
周处心下一动,脱口问道:“莫非是赤兔马?”
许世才大笑,击掌道:“正是。”
周处又惊又喜:“赤兔乃是世才兄的心爱之物,小弟如何能夺世才兄所爱呢。”
许世才笑道:“赤兔虽好,但老夫却无法骑乘,自然就暴殄天物了。”
“日后,老夫去郡里任职,距离周家村远一倍有余,往来不便。”
“可若是有赤兔在,周贤弟用不了一个时辰便可到达,比以前骑毛驴去县城还快。”
周处向许世才拱手:“小弟多谢世才兄。”
“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宝马赠才子,此事也算得上是一桩美谈了。”
在古代,像赤兔这样的宝马,绝对不是后世的那种宝马汽车可比,绝对是最贵的豪车。
周处随着许世才回了许府,后者命人将赤兔马牵出来。
赤兔马见到周处,高兴极了,立即跑到周处的跟前,伸出巨大的马舌头,舔周处的脸。
周处也很高兴,右手摸着硕大的马脸,任由赤兔马在他跟前撒娇。
许世才只能是羡慕嫉妒。
其实,许世才也不想将赤兔马送给周处。
倒不是说,许世才心疼银子。
毕竟周处送给他两成的利润,日久之后,绝对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
实在是,赤兔马太通灵性了,太招人喜欢了。
奈何,许世才驯不服,被周处捡了一个大漏。
自从那天,被周处驯服,赤兔马就认了周处为主人。
但赤兔马再没见过周处,心情就不美丽了,不停地发脾气,吃睡都受了影响。
许世才担心赤兔马出什么意外,这才不得不忍痛割爱,趁着周处助他升迁的机会,将赤兔马正式送给周处。
一人一马亲热了好一会儿,周处才向许世才告辞,牵着赤兔马,离开了许府。
周处刚走,许晓蝶就带着晴雯来了。
“爹爹,周叔叔走了吧。”
许世才点了点头:“是,刚走。”
“爹爹一旦升迁到郡里,只恐与周叔叔见面,就不易了。”
“着实如此。”许世才微微一叹,“此人,乃是为父命中的贵人。”
“日后,咱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就在周处身上了。”
一首《将进酒》,使得天下人都知道他许世才之名,单单是这一份恩情,许世才就无以为报。
且不说隆武帝已经开始关注他了,就说是怀远许氏,反应也很快,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提升到了嫡子的程度。
这也就意味着,家族准备全力栽培他,资源向他倾斜了。
许世才又看了许晓蝶一眼,叹道:“可惜啊,被秦家的姑娘抢了先,不然…啧啧……”
摇着头,许世才背着手离开了。
许晓蝶听懂了许世才的意思,俏脸一红,心里也是一阵暗叹。
这就是命啊。
周处向秦府提亲,只比强闯许府早了两天而已。
可就是这么两天,使得她与周处之间,只能是有缘无分,只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正妻是乡绅之女,若是她这个县令之女给周处做小的,只怕许家都不会答应。
除非一种情况,周处混得超级牛逼。
但通过与周处这么一段时间的交往,许晓蝶感觉到,周处志不在仕途,似乎只想着一门心思挣钱。
就算周处最后的家财能够富可敌国,可终究还是一个商人,最多再有进士的功名在身。
到时候,或许许世才已经是郡令了,许晓蝶也就是郡令之女,二人更是没有可能。
许晓蝶幽幽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晴雯比许晓蝶还要郁闷。
周处还没来得及帮她看舌相呢。
噢,还有足相,不知道能看出来哪方面的问题。
许世才将要升官了,将要去郡里任职了,天知道周处会什么时候再去郡里拜访许世才啊。
再说,就算周处再去郡里拜访许世才,晴雯还有没有机会单独跟周处相处?
反正,晴雯的心里乱糟糟的,从来没有这样乱糟糟过。
周处的坏笑,总是时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泛起。
古代的女孩子,因为礼防的缘故,在男女感情上顿悟晚一些。
不然,如果是在后世,晴雯会明白,她是喜欢上周处了。
却说周处离开许府,骑着赤兔马,先去买了一些上好的草料,然后就慢悠悠地出了城。
出城之后,周处就纵马奔跑起来,不是往周家村,而是去虎牙乡。
秦紫阳被关进大牢了,秦家就是秦红玉说了算,也等于是他周处说了算。
不管秦紫阳在大牢,还是日后再被放出来,周处进出秦府,自然是再没有任何阻拦了。
可是,当周处纵马来到虎牙乡,秦府门口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秦府,正在上演着一场攻防战。
攻防战?
不错,就是攻防战。
秦府的大门紧闭,墙头上站着府中的下人,拿着棍棒。
外面,也有一群下人,架着梯子,往上冲,却被墙头上的秦府下人给打下去。
而指挥攻城战的,正是秦家的二公子秦黄河和三公子秦蓝山。
去了一个秦紫阳,又来俩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