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明玖辩驳：“你很好啊，你看我之前还没当主播的时候，我找你谈编曲版权，你都很和善地跟我聊天，一点都没觉得我麻烦，你真的很好。”
“而且还特别有才华，自从听到你的编曲，我就再也没有烦心过舞蹈配乐的事。而是听着你的作品，我脑海中就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所以你别难过，你真的特别好。别人不喜欢你，那是他们没眼光，不是你不好。”
看着明玖绞尽脑汁地安慰自己，沈晋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看桌面上的点心清空了，他看了眼明玖：“还要再点吗？”
明玖拒绝：“店里的招牌我已经吃过一轮了，我想留着肚子吃点别的。你今天不用工作吗？我看你穿得很商务的样子。”
“你可以去工作的，我挺喜欢一个人的。”
沈晋凌看着明玖，眼神软了下来看着有些可怜：“可我很少有谈得来的朋友，我不想这么早和你分开，我能和你多待一会儿吗？”
明玖耳垂有点热，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尤其沈晋凌的这张脸确实戳中了明玖的审美，再加上他才华的加持，明玖就再也拒绝不了他。
“可我今天的目的就是逛吃逛喝，你不会觉得无聊？”
沈晋凌眼睛一亮：“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觉得无聊？我巴不得能多和你相处。”
明玖捏捏手指，这若是换成别的男人和她说这话，她早就捶爆对方了。可是沈晋凌说这些，她就觉得心情不错。
明玖想要忍住笑容，可还是忍不住笑出酒窝。在服务生收走餐碟以后，明玖才靠近沈晋凌：“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就因为那两次围观？”
沈晋凌也不可抑制地陷入了回忆：“也不是仅仅是因为那两次围观，在你看来我似乎只见过你两次，但实际上应该是三次。”
“哦？”明玖惊讶，她下意识地吸吸鼻子：“可是我没在别的地方闻到过你的味道，你第一次在哪里见到我的？”
她皱鼻子的动作很是娇憨可爱，沈晋凌不由被逗笑。看明玖一直盯着自己，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沈晋凌也没有继续卖关子。
“1月21日早上，你去健身房练习舞蹈，其实那天我也在。”沈晋凌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来，眼神逐渐变得悠远：“那段时间我正好在h市出差，也住在四季酒店。”
“平时我也有晨练的习惯，我去健身房的时候你已经在舞蹈室了。”他说着笑了笑：“很奇怪的，那天早上我明明是去运动的，可是直到在舞蹈室看到你，我再也无心晨练。”
“我就这么在舞蹈室外看着你跳舞，你一直沉迷于你的舞蹈中，从来都看不到外人。后来健身房的客人逐渐多了，我就离开了。”
明玖微微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原来那个时候你就见过我了？你喜欢看我跳舞？”
沈晋凌毫不犹豫：“很喜欢，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你舞蹈跳得很好，特别美，也没想着和你有进一步的联系。”
“但是我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后，我在S市的停车场又见到了你。这也让我看到了另一面的你，坦率直接，干脆利落。”
“对于不喜欢的人你会很干脆地拒绝，坚决不给对方靠上来的机会，也不会因为虚荣心就吊着对方，为人处世也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看似心无城府，其实大智若愚，万事万物都看得尤其通透。”
明玖被沈晋凌的话夸得心情极好，她托着腮笑得眉眼弯弯：“真的？我在你眼里这么聪明的吗？”
沈晋凌抬眼，就看到明玖笑得像是偷吃到了蜜糖的小浣熊，笑容甜的沈晋凌几乎要溺毙在对方的酒窝中。
此时沈晋凌忽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某人的酒窝没有酒，自己却快要醉成狗，若是能当明玖的狗，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是，你一直都非常聪明。”沈晋凌颔首，给明玖倒了杯茶：“我还惊讶你那个时候居然发现了我，后来我回到房间后就收到了你的私信。”
“在编曲版权授权给你后，我后来就没有再关注你。直到我在看你舞蹈视频的时候收到了平台的推荐，我才知道你上了离婚恋综。”
明玖听着略微皱起眉头：“所以你之前见到我两次，并不是喜欢我，只是纯粹地欣赏我？”
“对，之前就是纯粹地欣赏你，欣赏你的舞蹈，以及你对艺术的追求。”沈晋凌也不愿意说谎，哪怕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也许会让明玖不开心，可他也不愿意骗人。
“但是在知道了你曾经的经历以后，我不可避免地想要更多地了解你。过去的三十三年间，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好奇心，可是唯独再见到你以后，我特别迫切地想要了解你。”
明玖的耳垂有些泛红，她下意识地捏了捏：“如果我昨天没来S市，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沈晋凌喝了口茶：“我知道你们舞团周六开始巡演，我也已经订了门票，就想着周六晚上你演出结束后借着颐年的身份认识你。”
“但是我没想到你昨天就来了S市，并且还那么巧我就在江记见到了你，那我自然就要改变计划了。尤其你那么招人喜欢，我若是再不行动，万一你遇到别人了，那我怎么办？”
“既然你已经到了我的眼前，那我自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缘分就像是蝴蝶，它可能会在你面前出现很多次，可只要你不伸手抓住，蝴蝶出现再多次也没意义。可是如今，我想抓住我面前的这只蝴蝶，并且再也不放手。”
被沈晋凌比喻成蝴蝶，明玖有些害羞。她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生瓜蛋子，这人初次见面就和她告白，她确实有些扛不住。
而且她在废土世界那么厉害，结果在沈晋凌眼里，她却是漂亮优雅但是脆弱的蝴蝶，明玖就觉得沈晋凌的比喻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她很强的，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