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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乡这地界儿,屯子套着屯子。

陈光阳仨人儿,领着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跟黑夜里的耗子似的,一个屯子一个屯子地钻。

西沟屯。

“这屯子背靠山,风硬,菜窖多。”陈光阳低声说。

他们瞄上一家院角塌了半边的破旧菜窖口,盖板都朽烂了。

二埋汰和三狗子麻溜儿掀开,一股子浓重的烂菜帮子和湿泥味儿呛上来。

三狗子打着矿灯朝下晃。“空的!就剩俩瘪萝卜!”

二埋呸了一声,“白瞎一身劲儿!”

小孤山屯。

刚摸到屯北头儿第一家后园子,还没等靠近那瞅着挺严实的砖石窖口,院里铁链子哗啦一声响,一条比狼青还壮实的黑背猛地窜起来,脖子上的链子绷得笔直,喉咙里滚着低沉的呼噜,獠牙在月光下寒森森的。

“嚯!这看家护院的!动静忒大了!”二埋汰吓得一缩脖。

“走!惹不起!”陈光阳当机立断。惹起狗吠,全村都得亮灯。

柳树洼,钻过一片苞米地,瞄上一个孤零零、院墙半塌的房子后头的土窖。

窖口不大,盖子是新换的厚木板,还钉着钉。

三人费了点劲撬开一角,刚探进灯光。

“咳咳咳……”窖里一股子霉味儿烟土味儿混合的浊气涌出来。

“谁?……谁他妈扒老子菜窖?”窖底下突然传来含糊不清的醉汉嚎叫,接着是空酒瓶子滚动的哐当声。

“操!里头还住着醉鬼?”二埋汰骂骂咧咧。

“晦气!”

三人赶紧扣上盖子,猫着腰蹿进旁边的苞米地藏好,等那醉汉骂骂咧咧自己爬出来撒了泡尿,又摔摔打打爬回地窖,才敢溜走。

时间全耽误了。

老牛圈屯,天边已经透出鸭蛋青。

屯子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打鸣儿。他们最后摸进屯最东头靠林子的一家。

菜窖口挺大,盖着几捆黢黑的谷草。

仨人合力挪开,矿灯雪亮的光柱直直打下去。

里面除了厚厚一层陈年积灰、几片烂麻袋,空空如也。

“又他妈空的!”二埋汰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

他后背顶着土窖墙,呼哧带喘,脸上全是汗道子混着灰,新鞋早就又脏又湿。他抓起一把冻土坷垃,狠狠砸在谷草捆上,骂娘的心都有了:“妈的!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屁都没找着!白瞎一宿!哥,这明光乡的菜窖是不是让耗子啃干净了?”

三狗子也累得靠着麻袋不说话,只是茫然地望着越来越亮的天。

陈光阳叉着腰,站在窖口边,眉头拧成个疙瘩。

东方微白的光线映出他眼底的焦躁和不甘。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也累了,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无精打采。

一晚上,翻遍了能摸到的四五个屯子的三十来个大小菜窖,折腾得人仰狗翻,惊鸡撵狗的!

结果?连根药毛都没见着!

“他妈了个巴子”陈光阳重重啐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呛得嗓子眼发干。

“天亮了,不能再翻了。”

东边的鱼肚白已经染上了几抹橘红,屯子里响起了开门和舀水的动静。

他们暴露在逐渐消退的夜色里,成了再明显不过的目标。

“走!”陈光阳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沙哑和不甘的果决,“回家!别让人当贼抓了!”

另外两个人也点了点头,上了屯子外面的黑风马,朝着家里面走去。

折腾了一整宿,三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套着马车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微光里往靠山屯赶路。

骨头缝里都透着酸劲儿,眼皮直打架。

拉车的马喷着白气,蹄声嗒嗒地敲在寂静的土路上。

两条猎狗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也累坏了,没了往日的神气,蔫头耷脑地跟在车后,偶尔甩甩尾巴驱赶蚊蝇。

就在这迷迷瞪瞪的辰光,路边沟沿的一幕打破了沉寂。

一条黑不溜秋的大笨狗,一条杂毛的土黄狗。

正屁股对屁股地“起秧子”呢,粘粘乎乎,难分难舍,喉咙里还发出古怪的呜咽声。

“哟嗬!瞅瞅这俩玩意儿,还挺带劲!”

二埋汰那点困劲儿瞬间给挤跑了,咧着嘴,饶有兴致地伸长了脖子,马车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他嘿嘿笑着,眼睛像是粘在了那交合的部位上,嘴里啧啧有声,就差没吹声口哨给它们加把劲儿了。

三狗子在一旁瞟了一眼,哼唧了一声,有点臊眉耷眼地扭过头去。

陈光阳心里正为那批杳无踪影的贵重药材烦躁。

对二埋汰这没见过世面的德性更是没好气:“看什么看!赶车!回去补觉是正事!”他踢了二埋汰一脚催促道。

“哎呦……”二埋汰被踹得一激灵。

刚想还嘴,视线却鬼使神差地从那俩起秧子的狗身上挪开,正好落在了马车旁浑浊的泥水沟边缘。

那里刚被马蹄子踩过,一小片泥水半干不湿。

他的目光定住了,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凑近了点儿仔细瞧。

“等会儿!阳哥!”二埋汰猛地一声喊,差点从马车上蹦起来。

他指着沟沿那处湿泥:“快瞅瞅!那是个啥玩意儿?看着……看着咋恁眼熟呢?!”

陈光阳和三狗子被他这咋呼吓了一跳,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只见泥泞的沟边,静静地躺着一颗沾了泥水的小东西,圆溜溜的鳞茎,上头还带着细微的根须痕迹。

“贝母?!”三狗子率先惊呼出声。

陈光阳心头猛地一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他立刻跳下马车,几步跨到沟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泥水,用粗糙的手指将那粒圆球捻了起来。

就着曦微的天光仔细辨认,白色泛黄的鳞茎,底端隐约残留着新折断的茬口……

没错!正是他们昨夜辛苦挖掘的那种野生平贝母!

这大早上的,荒郊野外的土沟边,怎么会出现一颗新鲜的平贝母?

而且,看这品相和残茬,绝不是自然脱落生长出来的!

二埋汰也凑了过来,看着陈光阳手里的贝母,又扭头看看来路的方向,倒吸一口凉气:“嘶……阳哥,这……这玩意儿从哪儿蹦出来的?总不能是那俩野狗从地里给啃出来的吧?”

陈光阳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这颗沾着泥水的贝母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却让他的血液似乎都热了起来。

他站起身,眼神顺着这条通往荒屯废窖的小路望去,又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意外之财”,一丝狂喜的预感在他心头疯狂滋长。

折腾了一夜的无用功,几乎耗尽了他的精气神。

可就在这最疲惫、最失望的时刻,一颗被马蹄无意中踩出来的小小贝母,却像黑夜里的磷火,猛地照亮了他刚刚陷入死胡同的思路!

指向了一个他之前可能忽略、或者没来得及探寻的角落!

“不是狗啃的……”陈光阳的声音低沉而兴奋,在凌晨寂静的旷野中格外清晰,“这附近,肯定有人,或者有车,带着这东西经过!”

“走,咱们往前瞅一瞅!!”

“二埋汰你这瞎眼耗子,踩狗屎运了!”三狗子捡起旁边滚落的另一颗,语气兴奋。

二埋汰不好意思一笑:“这得多谢这狗起秧子,不然哪能发现呢!”

陈光阳也跟着嘿嘿一笑。

马车朝着山上走去。

马车轮子在颠簸的山路上吱呀作响,碾过清晨草叶上未干的露水。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陈光阳、二埋汰和三狗子脸上都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但眼神却被路边偶尔闪现的野生贝母和心底那股越来越强的预感擦得锃亮。

“阳哥,前面就是山头岔路口了。左边翻梁去老牛圈屯,右边这个矮坡下去,好像是个死胡同,以前听说是个废弃的点。”

三狗子指着前方岔路,声音里透着最后一点希冀。

“右边,下!”陈光阳没有丝毫犹豫,手里缰绳一抖,黑风马立刻听话地拉着马车拐上了陡峭的斜坡。

坡势很陡,车轮不时打滑。

终于下到底,眼前豁然开朗……

或者说,是呈现出一片萧索景象。

一片被荒草吞没的土坯废墟,依稀能看出是几排低矮的房子框架。

几根腐朽断裂的木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些破碎的瓦罐。

浓烈的、积年累月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其中混着一股即便经历了岁月的冲刷依然顽固刺鼻的味道。

是鸡粪味,干涸、发酵、挥之不去的腥臊。

“这味儿……没跑了,指定是个老鸡场,瞧这些碎鸡架烂筐。”

二埋汰捏着鼻子,眉头皱成个疙瘩,嫌弃地在面前扇了扇风。

“找菜窖!”陈光阳跳下马车,目光鹰隼般锐利地扫视这片断壁残垣。

他的直觉从未错过。

三人分头在荒草丛中和半塌的土墙基下搜寻。

太阳终于跃上山梁,投下些微光亮,驱散了不少阴冷的晨雾。

“这边!阳哥!二埋汰!过来瞅瞅!”

三狗子的声音透着兴奋的颤抖,在一片坍塌得最厉害的土屋后院角喊着。

陈光阳和二埋汰立刻冲过去。

顺着三狗子指的方向,只见那倒塌的土块和腐木下面,隐约露出一个被厚重木板覆盖的、仅容一人钻下的洞口轮廓。

那洞口位置极其隐蔽,正处在原鸡舍后墙根下。

旁边紧挨着一处干涸硬化,颜色发黑发褐的陈年粪堆。

“好家伙,藏得够深够臭!”二埋汰用脚踢开洞口的几块浮土和枯枝。

“就在这粪堆旁,真他娘会找地方!怪不得外面闻着味儿冲,地窖盖得严,味儿都闷里头顶出来了!”

陈光阳走到近前,蹲下身,仔细检查那木板盖。

盖子边缘落满了灰,但中间的搭扣却相对干净一些,像是近期有人动过。

他抓住盖子上一个生锈的铁环,胳膊猛地发力。

砰!

沉重的木板被掀开,一股比地面浓郁十倍的发酵鸡粪的刺鼻气味如同实质般喷涌而出,呛得三人连连后退几步。

三狗子更是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洞口暴露在晨光中,一道窄窄的土台阶通向下方的黑暗。

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灯!”陈光阳低喝一声。

二埋汰麻利地从马车上取下矿灯,拧亮开关。

一道笔直的光柱射入窖口,刺破了地底的黑暗。

陈光阳当仁不让,一手持灯,另一手利落地从后腰拔出随身携带的潜水刀,侧身钻了下去。

矿灯的光束率先投入地窖,缓缓移动。

灯光所及之处,灰尘弥漫。

地窖并不大,,泥土墙壁上布满划痕。

光柱扫过角落,掠过一些散乱的稻草和碎瓦罐。

突然,光束定格在地窖最深处、离臭气熏天的粪堆土墙基最近的一个角落!

那里没有稻草,没有碎瓦。取而代之的,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塞满了整个角落、几乎快要顶到窖顶的……麻袋!

清一色的、鼓鼓囊囊的粗麻袋!

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同时停止。

三狗子激动得差点一头栽下去,声音都劈了叉:“我的亲娘咧!看见没?麻袋!全是麻袋!”

“干!”二埋汰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声音因兴奋而发颤,“藏…藏在这儿?就藏在这鸡屎窖子里?”

他难以相信,价值连城的“宝贝”竟然就在这刺鼻的粪坑旁!

陈光阳的心沉得像压了块铅,却又被一种叫做“成了”的巨大喜悦冲击得砰砰狂跳。

他的眼神灼热,牢牢锁定了那些麻袋。

他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上前一步,矿灯的光束死死钉在最上面一个麻袋破口处。

灯光下,几颗圆溜溜,如拇指肚大小的平贝母出现在眼前!

不是一两袋!

是整整一个角落!堆叠如山!

散发着浓烈的药草气息,甚至盖过了那令人窒息的鸡粪味道!

“挖着了…”二埋汰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贪婪地盯着那些麻袋山,“阳哥,咱挖着了!”

陈光阳嘴角也笑了起来,然后视线看向一旁。

那几个麻袋有些特殊。

凑了过去一看,陈光阳正好看见了野山参和灵芝以及熊胆!

足足装了两个麻袋!

一时间,就算陈光阳都有些头皮发麻!

发财了!

这下子真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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