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池传送阵启动的瞬间,七彩粪泡剧烈地翻滚、炸裂,仿佛要将空间搅成一滩混沌。陆小川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卷入了一台疯狂运转的搅拌机,五脏六腑都在腹内疯狂颠簸,好似要被彻底颠得七零八落。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狼狈不堪地摔落在一片桃树林中,这片桃林里,粉色肚兜如风中的花瓣般,层层叠叠地挂满枝头。
他刚缓过神,一抬头,便对上了凌仙儿那气鼓鼓的俏脸。凌仙儿此刻的模样实在狼狈,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云鬓,此刻歪歪斜斜,活像一个乱糟糟的鸡窝;腰间那精致的荷包,此刻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散发着异味的粪水,与她平日里那高冷仙子的形象大相径庭。
“陆小川!” 凌仙儿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唰” 地一声抽出腰间的玉剑。然而,剑尖并未直指陆小川的咽喉,而是精准地指向了他腰间那晃荡着的《秽土真经》,她咬着银牙,冷冷说道,“你最好祈祷这破阵能治好本仙子的路痴,否则……”
“否则怎样?” 陆小川一边揉着摔得生疼的屁股,一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指着凌仙儿的头顶,忍不住憋笑,“否则你会发现自己刚才在传送阵里喊‘救命’时,慌乱之中,竟然把‘凌仙儿仙子’喊成‘凌仙儿傻蛋’?”
凌仙儿听闻此话,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她只觉得又羞又恼,手中的玉剑 “当啷” 一声,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你、你竟敢用‘美人计符纸’窥看本仙子的糗态!” 她气得浑身发抖,话还未说完,头顶那些原本静止的粉色肚兜,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猛地扭动起来,犹如章鱼的触手一般,迅速缠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对准树上悬挂着的木桶,将里面的痒痒粉一股脑儿地倒了下来。
“哈哈,看来这就是整蛊谷的欢迎仪式?” 陆小川一边大笑着,一边灵活地左躲右闪,轻松躲过了迎面砸来的粪桶。就在这时,一直佩戴在他身上的命盘,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声,紧接着,那原本的图案缓缓变幻,一个搓衣板的图案逐渐清晰地显形。陆小川盯着漫天飞舞的各种整蛊道具,脑海中灵光一闪,刹那间福至心灵 —— 这些令人作呕的恶心攻击,不正是新解锁的搓衣板命盘的最佳靶子吗?
“刘寡妇!别躲了,你这谷主大人的红肚兜都快被我看穿啦!” 陆小川扯着嗓子,对着桃林深处大声喊道,“三年前在赌鬼坞的赌坊,是谁输给我三箱灵石后,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还哭着喊‘蛋爷饶命’来着?”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平静的桃树猛地摇晃起来,紧接着 “轰隆” 一声炸裂开来。一个身着红肚兜、腰间挂满各种符纸的丰腴女子,脚踏一柄飞剑,从烟雾中缓缓飞来。此人正是整蛊谷谷主刘寡妇。她一边抛着手中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姨妈血符,一边浪声浪气地笑着:“小冤家,可算把你盼来啦~当年在赌坊,你摸了人家的手,这笔风流债,你打算怎么算呀?”
凌仙儿一听这话,顿时醋意大发,手中刚捡起的玉剑 “唰” 地一声,再次横在了陆小川的颈间,她杏目圆睁,娇嗔道:“原来你还敢摸别的女人!”
“冤枉啊仙子,那是赌鬼坞的幻术,我是被迷惑了!” 陆小川一边满脸委屈地大声辩解,一边趁机躲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后。此时,他才注意到,老宗主正眉头紧锁,双眼紧紧盯着桃树上那些错综复杂的阵纹。仔细一看,那些相互纠缠的桃枝,其排列形状分明是秽土宗 “粪土相生” 阵的变种。
刘寡妇突然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手中一挥,三把痒痒粉如三道粉色的闪电般,朝着凌仙儿疾射而去。“小仙子莫生气,姐姐送你份见面礼~” 她笑着说道。那粉色的粉末在空中飞速旋转、凝聚,竟神奇地凝成了 “胸小勿近” 四个大字。凌仙儿看着这四个字,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差点当场走火入魔。
“够了!” 陆小川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他大喝一声,全力激活刚解锁的搓衣板命盘。只见命盘瞬间化作一块透明的搓衣板,悬浮在他的胸前,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所有朝着他飞来的恶心攻击 —— 无论是漫天飞舞的痒痒粉、如炮弹般砸来的粪桶,还是刘寡妇抛出的红肚兜 —— 在触碰到那层光芒的瞬间,竟然全都原封不动地反弹了回去。
刘寡妇正得意地笑着,却没想到自己抛出的红肚兜,突然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般倒飞回来,“啪” 的一声,正好糊住了她自己的脸。“哎哟,小冤家学会反弹啦?当年在河边你尿遁滋我时,可没这么厉害~”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扯下脸上的红肚兜,一边惊讶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中年男子,突然神色一紧,低喝一声:“小川,桃林地下有秽土宗本源反应!” 陆小川闻言,立刻低头查看,这才发现,在桃树根部,密密麻麻地埋着无数粪球形状的阵眼。这些阵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正是整蛊谷吸收秽土灵气的关键所在。
“刘寡妇,你谷里所谓的‘恶作剧功德’,其实是在偷吸秽土宗的本源吧?” 陆小川脚踏搓衣板,缓缓腾空而起,他的命盘与地下的阵眼仿佛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嗡嗡作响。“当年赌鬼坞灭宗时,你是不是也趁机抢了本宗的《秽土真经》残页?”
刘寡妇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的秘密被识破了。她咬了咬牙,突然双手快速结印,祭起十二面散发着诡异红光的 “姨妈镜”。“小冤家懂得挺多嘛~可惜你以为整蛊谷只有恶作剧?看姐姐的‘痛经九连爆’!” 随着她的一声娇喝,十二面镜子同时喷出红色光弹,这些光弹带着浓郁的秽土灵气,如一颗颗燃烧的流星般,朝着陆小川等人呼啸而来。
陆小川刚要催动搓衣板抵挡,却敏锐地发现,这些光弹上竟然缠着赌鬼坞的骰子咒文。他心中顿时明白了,原来刘寡妇早就和赌鬼坞暗中勾结,用秽土灵气混合赌运诅咒,企图一举击败他们。
“老宗主,接住你的宝贝!” 陆小川当机立断,突然一把扯下腰间的《秽土真经》,用力甩向中年男子。随后,他又迅速掏出凌仙儿的肚兜符纸,转头对着凌仙儿说道:“仙子,借你的体香一用!”
说着,他将符纸放在搓衣板上,用力摩擦起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摩擦,符纸竟然激活了一种全新的技能 ——“美人计?秽土净化”。原本带着强烈恶心属性的攻击,在这股净化之力的作用下,瞬间化作漫天的桃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刘寡妇的姨妈镜在这净化之力的冲击下,当场崩裂,露出镜后贴着的赌鬼坞圣女画像。
“好哇,你竟敢和赌鬼坞联手!” 凌仙儿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她趁机甩出捆仙绳,企图将刘寡妇捆住。然而,刘寡妇早有防备,手中的符纸一挥,捆仙绳瞬间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飘落在地。
关键时刻,中年男子双手按在桃树根上,将真经紧紧贴在树根处。只见地下的粪球阵眼开始逆向旋转,整蛊谷的灵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源源不断地被吸向陆小川的命盘。
“小川,用搓衣板吸收本源!” 老宗主的夜壶瞳孔中闪过一道耀眼的金光,他大声喊道,“记住,秽土宗的道统是‘脏污即天道’,越恶心的攻击,越能转化为咱们的力量!”
陆小川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催动搓衣板,将其对准正在骂街的刘寡妇。“寡妇姐姐,你刚才说的风流债 ——” 他一边坏笑着,一边突然脱下自己的臭袜子,用力扔向阵眼,“就用你的整蛊本源来还吧!”
随着他的动作,整蛊谷深处的粪坑突然剧烈沸腾起来,无数带着恶作剧灵气的光点,如一群被惊扰的萤火虫般,朝着陆小川的搓衣板飞速涌来。刘寡妇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中的 “姨妈血符” 瞬间失去了效力,连身上穿着的红肚兜都开始逐渐褪色。“你、你居然要把整蛊谷变成粪池?” 她惊恐地尖叫道。
“错了,是让污秽归位。” 陆小川一边紧盯着命盘,看着上面亮起的第二道邪宗本源印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他瞥见刘寡妇悄悄捏碎了一枚骰子形玉简 —— 那是赌鬼坞的求救信号。
就在这时,凌仙儿突然兴奋地指着桃林深处,大声喊道:“那边有座挂满泻药的竹屋!本仙子的鼻子告诉我,里面有极品灵酒!”
“等等,仙子!” 陆小川心中暗叫不好,想要伸手拉住凌仙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凌仙儿脚下一滑,不小心踩中了一个隐藏在草丛中的 “放屁陷阱”。随着一声巨响,她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般,被崩向了竹屋的方向。
陆小川看着凌仙儿远去的身影,突然想起老宗主之前说的话,三大邪宗本源,目前还差赌鬼坞和整蛊谷的本源没有完全吸收,而刘寡妇这边的本源吸收已经接近尾声。
“老宗主,传送阵还能用吗?” 他一边盯着逐渐变得透明的桃林,一边焦急地问道,“赌鬼坞的援军怕是快到了,咱们得在凌仙儿把整蛊谷的酒窖炸了前 ——”
他的话还未说完,脚下的粪池传送阵突然再次启动,七彩粪泡瞬间炸开。陆小川最后看见的,是刘寡妇被吸进命盘搓衣板时那惊恐万分的表情,以及凌仙儿抱着酒坛从竹屋飞出时那傻乎乎的笑容。
当他再次摔在粪池里时,命盘传来一阵清晰的提示音:“吸收整蛊谷本源,搓衣板形态解锁 —— 可反弹所有负面状态,包括路痴、痛经、赌运诅咒”。
“下次传送,说什么也得让老宗主先上。” 陆小川一边嘟囔着,一边抹掉脸上的粪水。他刚站起身,就看见凌仙儿正举着酒坛,气势汹汹地砸向中年男子。“老东西,你袖子里的骰子纹路是怎么回事?和赌鬼坞圣女的胎记一模一样!” 凌仙儿大声质问道。
中年男子苦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袖口微微晃动,夜壶刺青与骰子纹路交替闪烁。“当年灭宗时,我确实在赌鬼坞圣女体内留了一道器灵印记…… 小川,你还记得在宝地看见的鼎身夜壶纹吗?那其实是 ——”
他的话还未说完,粪池中突然喷出一道刺目的强光,瞬间打断了他的话。当陆小川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犹如赌场般的空间里。四周悬浮着无数骰子,这些骰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赌鬼坞的神秘故事。而赌鬼坞圣女变成的绿头苍蝇,此刻正趴在中央赌桌上,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命盘,发出饥渴的 “嗡嗡” 声。
凌仙儿手中的酒坛 “砰” 地一声摔碎在地上,她皱着眉头,使劲嗅了嗅空气,说道:“陆小川,你闻闻这空气 —— 怎么有股骰子配臭袜子的味道?”
陆小川看着命盘上即将亮起的赌鬼坞本源印记,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恭喜仙子,你终于学会用鼻子分辨危险了。不过现在 ——” 他一边搓着双手,一边紧紧盯着赌桌上的 “生死赌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咱们该算算,怎么把赌鬼坞的本源也吸进搓衣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