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说点能录音的。”
赵高无奈地一摊手：“之前你跟你那个李主管在休息区门口的对话，我不小心听见了。他让你卖五台车，不然就去你经纪公司告你状。当然，你也可以选陪他睡一觉，把这事平了，对吧？”
妮雅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又晃了晃手机，示意正在录音。
赵高继续道：“这样，我买两辆，你这任务不就完成快一半了？你......”
“打住吧哥们！就算你把那五台全买了，也没戏！”
妮雅直接摆手打断：“我要是愿意走那种捷径，直接找那猪男睡一觉不就完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跟我谈条件？别琢磨了，赶紧把车开回去。你那五万块押金，我尽量帮你问问能不能退，要是实在退不回来......那你还是老老实实买台车开走算了。”
“这么坚定？”
赵高摸了摸下巴：“两台不行的话......那我多买几台？五台怎么样？任务过了，提成也能赚不少吧？”
妮雅直接被这话逗乐了，指了指脚下的车：“我告诉你，就这cx-5，一台裸车提成也就三百！保险提5%，加装配件提10%，一台我撑死赚你五百块！你买五台，我也就赚两千五。两千五你想睡我？哥们，别做梦了行吗？”
她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干脆打开微信，点开一个备注为“【爱心】傻多快·潜力股【爱心】”的聊天框，把屏幕亮给赵高看：
“来来来，哥们，给你开开眼。喏，我中午随便给我老公发张照片，他就随手转我500！这张，5000！再看这张，直接两万！你觉得，我看得上你这千儿八百的？”
“......”
赵高瞥了眼聊天框，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不是......姐们儿？！
你管谁叫“老公”呢？
老子什么时候跟你有了这层关系了？
到底是谁在做梦啊？！
而且！你这个备注是什么意思？
傻多快？
人傻钱多......来来来，你他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快，解释不明白，老子当场砍死你！
他强忍着吐槽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妹子，你也别拿这种聊天记录糊弄我。你要真那么不差钱，也不至于跑来当车模站台，更不至于被一个小主管拿捏。痛快点，你就说怎么样才行吧？”
妮雅坚决摇头：“没戏。怎么样都没戏。”
“十台。”赵高加码。
妮雅依旧摇头。
“十二台。”
摇头。
“十五台。”
摇头。
“十七台。”
妮雅：“......”
她看着赵高，长长地叹了口气：“哥们，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不会以为装个逼，我就能直接让你上了吧？”
赵高眨了眨眼，没接话，只是看着她。
妮雅揉了揉眉心，似乎被弄得有点没脾气了：
“这么着吧，你要真这么有实力，也别盯着这破cx-5了。你看我们展台c位那辆cx-90，顶配版落地得四十多万。你要真有魄力，一口气给我整一百辆！只要合同签了，钱到账，我妮雅今晚就陪你！说到做到！”
“嗯......”
赵高闻言，摸了摸下巴，脸上有些为难：“今晚啊？今晚恐怕不太方便，我那边还有点事儿。”
“......你是不是疯了？我给你介绍个大夫吧？”
妮雅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傻了：“一点人话都听不懂是吗？我这是在跟你研究哪天的问题吗？我是在告诉你，没！戏！”
赵高仿佛没听到她的吐槽，自顾自地琢磨着：“别今晚了，要不......就现在吧？反正试驾车也挺宽敞的。”
妮雅被他这脑回路直接气笑了：“行！你现在要是能搞定一百辆cx-90的订单，全听你的！别说车里，车顶都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
赵高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我问问公司，万一公司那边正好有这么大的采购需求呢？”
妮雅双臂抱胸，往座椅上一靠，一副“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行，你问吧。我等着。”
赵高点开通讯录，找到蒋南星的号码，直接拨过去，按下免提。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传来蒋南星无奈的声音：
“喂？大哥，我这真老忙了，杭城可多事儿了，真抽不出时间搞那个什么......”
“不是那个事儿。”
赵高无语地打断她：“杭城分公司成立后的公司用车，采购计划定了吗？车买了吗？”
蒋南星在那边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公司用车？没啊，分公司注册手续都还办完呢，买车干嘛？而且办公资产采购不都是老张统一负责的吗？你问他去呗。”
赵高“哦”了一声，解释道：“我正好在三亚逛车展，看有些车还不错，想着直接帮你定了算了，省得后面麻烦。”
“车展？”
蒋南星沉默两秒，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啧，哪家的车模啊？你把人家资料发我一份，我先搞个预案。”
赵高无语，回头看了一眼后排表情已经开始有点呆滞的妮雅，轻咳一声：
“预案什么预案，单纯买车！公事公办！”
“哦哦......那你想买就买呗，什么牌子啊？”
“马自达。”
“呃？马自达？寓意不太好吧？那不得走哪堵哪？”
“你就别整那些破梗了。我看他们那款cx-90就不错，挺大气实用的。”
“随你随你。”
蒋南星语气轻松了不少：“这事儿你问我干嘛？整的就好像我能做主似的。”
赵高切入正题：“我不是得问问你要多少辆吗？给个数，我好跟人家砍价。”
“你砍价？听着怪喜感的，一会记得录下来发我一份，我号召全公司学习。”
蒋南星想了想：“按照杭城分公司初期的架构，加上艺管中心配套的保姆车，我感觉怎么也得二十来辆吧？而且听林总说，她有计划把横店那边的项目也转到杭城，和总部的关东影视城做个区分定位。到时候剧组用车、后勤保障需求会更大，周边业务用车估计也不少。”
“行，那我知道了，我先看看情况。”
“对了，你也别可着一个牌子买，高端商务接待还是需要一些撑门面的，比如奔驰V级、埃尔法之类的，混着来。”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