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送晚宴还是在招待食堂举办。
今天招待食堂后厨，不但有何雨柱跟南易两位大厨，何雨柱还叫来了两位师兄来帮忙。
四位高水平的大厨一起操持，这顿欢送晚宴的菜式品质，可是堪比国宴了。
轧钢厂专家组的这些苏联专家们，这一年多也是让何雨柱跟南易把嘴给养刁了。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流转到其他单位去了一段时间以后，又个人强烈要求回轧钢厂专家组来的。就是因为轧钢厂的伙食，实在是太让他们满意了。
这马上就要走了，再也吃不到如此可口的饭菜，这些专家组的成员们，不禁深感不舍和遗憾。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回国是国家的命令。他们个人也不敢跟中方的人员，表现出太多的情感和留恋。
那怎么办？化情绪为食量、为酒量呗。尽力把桌上的美味佳肴都吃光，尽力把杯中的美酒都喝尽。
许大茂、李怀德他们绝对没想到，晚宴竟然是这样一个情景。这些专家们真的是放开了在狂吃海喝。
上级还说不要搞故意灌醉他们那一出了。可现在，哪里还用许大茂他们灌啊，人家自己就灌上自己了，一个个都是不把自己放翻，绝不罢休的架势。
当然，也不是全这样，以那个弗拉基米罗维奇为首的几个克格勃，就一直保持着清醒和冷静，跟赵副部长、轧钢厂的领导们说着言不由衷的相互祝福。
晚宴结束，专家组全部的技术专家都成了一摊烂泥。只能被送回各人的住所休息。
参加等会儿联谊舞会的，就剩下了老特务几个人。
许大茂看见老特务的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他也没想明白，这些专家组的专家们是真的贪杯，还是故意不愿意配合他们克格勃的工作。
这下，没了他们的掩护，就剩这几个克格勃，他们还怎么执行他们的计划？
这回风险大大降低，许大茂跟李怀德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这尚未开战，敌方先自废武功，损兵八成，这仗还用打么？
邢局带来了李局的传话，“保持警惕，确保万无一失。”。许大茂明白，即便是现在这样，明显的那几个克格勃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咱们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说不定这几个家伙，搞特务渗透无望，就会转而撒泼耍赖，给咱们闹点膈应人的事，也不奇怪。
许大茂担心的没错。那几个克格勃，见在联谊会搞些特务活动的原计划已无法实施，立即就换了做派。
晚宴上没喝几口，这时候却是抱着许大茂从娄半城家买来的威士忌、白兰地使上了劲，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借着酒劲，那言语、手脚，都不老实起来。
幸亏来参加舞会的，是咱们公安派来的侦查员。要是两院的学生的话，弄不好还真能让他们得逞。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几次试探，发现情况不对。老特务弗拉基米罗维奇，给那几个人暗暗的传递了暗号，那几个很快也“不胜酒力，纷纷醉倒”。
这联谊舞会也不得不提早结束，闹了个虎头蛇尾。
把几个“醉倒”的克格勃送回他们的房间，李怀德长出了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总算结束了。这次还是多亏了你，救了老哥一命啊！”。
许大茂笑了笑，“厂长，这事还没完呢。得等明天上午，把他们送出咱们轧钢厂，才算是彻底结束。”
俩人回到保卫科，跟李局、邢局、陈处长汇合，大家把情况汇总了一下。李局他们也认为，没有把他们送出轧钢厂，这事就不算结束。所以，今晚上李局他们就留在轧钢厂，等明天把专家组送走再撤。
既然李局他们都留下了，许大茂当然也不能走。回到了新项目部自己的办公室，倒在了那张行军床上。
“统子，你说这帮专家组自己把自己放翻，倒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你等会儿丢资料就方便多了。”，许大茂叫出统子，跟他说道。
“嘿嘿。何止是方便，他们中有人可是主动丢东西了。”，统子给许大茂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信息。
“什么？他们有人主动丢资料给我们？”，许大茂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啊！我已经看见几个人，把他们的笔记本塞在了床板下边、枕头里、还有衣柜后边、地板缝隙里了。”统子说道。
“真的！”，许大茂兴奋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这事我还能骗你。”，统子说道。
“还是好人多啊！原来听说的那些。诸如，我去上厕所、你们有20分钟。这个破笔记本已经浸水模糊不清了，你帮我把它处理掉。在瓢泼大雨中焚烧手稿资料。等等这些操作的故事，此时正真实的在发生。”，许大茂感慨道。
从来都是真情换真心，自古以来，无论中外，皆是如此。能得到这些专家组成员的临别馈赠，说明咱们这一年多对他们的诚挚付出，没有白费！
统子，咱们给他们准备的红星二锅头，都到位了没？明天上午他们走的时候，我要当面送给他们。”
“都放在招待食堂的小仓库了。不过你明天要早点去跟何雨柱、南易他们打个招呼，就说是你今天晚上弄来的。”，统子提醒道。
“没问题。我也提醒你一句。明早那些故意遗留资料的专家离开房间的时候，你得把他们那些东西先收起来。我估计那几个克格勃，走的时候会回头检查他们的房间。”，许大茂也提醒统子。
“你放心，咱可不能害了他们。到时候我会收起来，等那些克格勃检查完了，再放回去。当然，放回去的时候，就不止他们留下的那些了，嘿嘿！”。
许大茂的担心并非多余。第二天上午，苏联专家组集体离开住所的时候，那几个克格勃对每一间专家组成员居住的房间，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许大茂见到，当克格勃进入他们的房间时，好几位专家组成员的表情都紧张了起来。直到他们一无所获的出来，他们才明显的放松下来。接着，疑惑不解的表情，又悄然在他们脸上流露出来。
许大茂暗自偷笑。呵呵，干这事，还得咱统子才是万无一失的专家。
波澜不惊的送走了专家组。公安的同志，立即再次进入了那些专家的房间。没过一会儿，李局、邢局、陈处他们，就收获到了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