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妖女!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然连大人的东西都敢盗取,还不速速招来!”
那图灵境后期的威压顷刻间落在了小鹿女的身上,看不见的威压化作了实质性的能量瀑布,让虚空扭曲出弯曲的线条,砰的一声就是将她娇小瘦弱的身躯压垮在了地面上。
以五体投地的姿态,活像极了一只被钉死在砧板上的鱼儿。
后者心中惊骇不已,恐慌和死亡的威胁宛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心房。
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垂落而下,身体抖若筛糠,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压力。
“大人,不!我是……”
那惊慌失措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从天落下的一掌给拍碎成了烂泥。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原地只留下一滩粘稠猩红的血肉。
“还你是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是偷盗青玉魂果的元凶!”
玄笼抬起手掌,厌恶无比的看了那留存在原地的一摊血肉,甩了甩手,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似乎是脏了他的手一样。
实则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差点自己职位和荣华富贵就不保了。
多亏了自己机智。
若是被这贱女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再道出是受到少爷指使,让外人明白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的话。
必定会让玄夜的威名受到莫大玷污,说不定沦为诸多大部落的笑柄,这种后果绝对是他所难以承受的。
回去之后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诸多考虑之下,今天她必须死在这里!
对面比他强,今天人是肯定强硬带不走了。
心中不禁是骂了那个纨绔的祖宗十八代,说好的任务简单,随便走个过场就行,早知道如此的话,即便对方承诺的东西再翻十倍,他也绝对不会走这一遭。
玄夜护卫队可不是只有他这一支,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指不定他那些竞争对手现在就在暗地里看他的笑话。
该死的纨绔,他居然会信了对方的邪擅自行动!
内心恼怒的他却是没有想到他口中的纨绔又有多委屈。
如果对方的情况真如玄丘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今日就是他肆意妄为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只可惜,魏观的实力成了绝对的意外。
魏观看了一眼身后的敕凤,“还愣着干什么。”
后者跟呆头鹅一样愣神了一下,随后口中哦哦,在罗盛的提醒下回过神来,赶紧将手中的烫手山芋给还了回去。
这东西鬼才要,就算是送他他也···
算了,要是真送的话还是要的。
眼见东西已经收回,玄笼真是连半点继续停留的心思都没有,他是生怕这疯子要跟他同归于尽。
“既然贼人已经伏诛,东西也已经找回,那么便就此别过了,告辞。”
玄笼维持着自己身为玄夜护卫队队长的体面,带着人从容不迫的离开,在外人看来就是完成了任务光荣而归的。
“丫的,还挺装蒜的,刚才被魏大哥吓得差点尿裤子了怎么不说。”敕凤嘀嘀咕咕。
显然对于这群钓鱼执法的家伙,他心中怨念颇深,即便是那女人已经被拍碎成了一摊烂泥。
若非打不过的话,他也想要威风一把。
“走吧,回去。”魏观说了一声,率先离开。
敕凤赶紧跟上,虎头虎脑的来了一句,“魏大哥,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还没等魏观开口,罗盛先是白了他一眼,无语道:“那不然呢,你小子,还能怎么办。”
“还真动手不成,可别忘了这里是玄夜城,要是真动起手来的话,事情闹大了,把那位真君逼出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即便是那真君不出手,这满地的图灵境也够咱们吃一壶的了。”
“也是多亏了那家伙胆小,怕咱们跟他同归于尽,要不然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这么好解决,能够全身而退就知足吧。”
罗盛跟倒苦水似的,一股脑抱怨出来,拍了拍敕凤的肩膀。
魏观也是点头,沉吟道:“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是低调一些,尤其是在百族大战选拔赛开启之前。”
他眼中浮现出炽烈的渴望之色,那是对于天照神朝那面原始道兵的。
他相信以妖妃月那般骄傲的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等一群人回到下榻的院落之后,香玲儿和大黄狗立刻就围了上来。
香玲儿不由分说的就围着魏观转了一圈,一双妩媚的桃花眸子连丁点灰尘都逃不脱,还要拉起他的衣服检查,不住的拍着饱满胸脯晃动。
“魏观,你没事吧,吓我一跳。”
魏观一把拍开她伸过来的小手,避如蛇蝎,愣是没吭声。
香玲儿也不恼,莞尔一笑,继续对着两人开口,“之前得到你们那边的消息,魏观就第一时间赶过去了,还好他没事情。”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们也很安全。”
敕凤,罗盛:“······”
两人陷入了久久的无言中。
香姐,到底是谁是受害者啊,偏心也不能这么个偏法吧。
不过两人除了认命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老实接受这般残酷的事实。
大黄狗一脸鬼迷日眼的冲上前来,抱着魏观大腿就是一阵挤眉弄眼。
耷拉着猪肝舌,摇晃着飞机耳,口中geigeigei,“怎么样,香玲儿的办法是不是比你的有用多了,你还想着去杀两个之后就带人跑,这不是搞笑来的吗。”
听到这般言论,一边的两人都是神色有些诧异。
敕凤没忍住道:“什么意思,难道说魏大哥是准备杀人的?”
大黄狗嘎嘎嘎怪笑起来,“那是当然,这家伙连逃跑的路都想好了,想让我们继续为叶天澜护法,他带着你们两个先行逃走再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过往的记忆,大黄狗眼神中流露出怀念之色。
还真是怀念那段每天不是逃跑就是在逃跑路上的时光呢。
看着它眼中流淌出的莫名神情,敕凤和罗盛对视一眼,嘴角抽搐不止,虽然不知道这死狗在怀念什么,但他们依然为魏观的耿直而感到震撼。
同时还有涌现上来的深深激动和感动。
“那魏大哥是···”
后来为什么也没动手了?
两人眼中有着深深的疑问。
“问香玲儿啊,她给出的主意。”
迎着几人的目光,香玲儿捂嘴轻笑,“我太清楚这些权势之人的心中所想了,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漏洞百出,根本不可能是高层介入的小伎俩。”
“那便必然是内部的小人作怪了,这种人当你实力比他弱的时候,他能够对你施展疯狂的报复和打击,可一旦你表明自己是一块硬骨头,那么他们就跟气球一样,都不需要用力拍打,轻轻的戳一下就会自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