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式滚滚变长，一块一块堆叠在一起，在帝国覆灭的结尾后又拉出了无数信息……
在增加了“伍德森的机工士在下水道或者造物部禁地”后，汤姆的算式进一步推进，沿着新的关键要素继续计算中。
“我们猜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啊……”李阅看着算式发生了带入欢愉之间后类似的反应，就知道伍德森机工士的下落会很大程度上改变现状。
至于这种影响是好是坏目前还很难判断——算式没有算完，一切都没有结果。
“这需要计算多久？”影子女神皱眉。
上次算式的构筑用了许多天，甚至持续到了梦境之中；现在伍德森的绞刑就在后天，一天两晚的时间，够算完吗？
“谁知道它……”李阅看着算式持续拉长中，知道这次给出的结果显然不止于帝国和伍德森的下场，不然不会被搞得如此复杂。
“运用脑之国的脑力全力计算的话，最快需要两天的时间。”汤姆的声音忽然在李阅的脑沟里响起。
“你来了？”李阅脑子一抽，弹出一截脑沟。
汤姆的脸自脑沟中浮现。
“你来了多久？”李阅不确定汤姆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些时间进了死国，死亡气息隔绝了向外的思维，脑子里面几乎就没什么动静，汤姆的锦囊也早已用完，本来李阅以为下一次见到他会是在回到脑之国。
“高塔断裂后，我就一直在寻找方法……联系你们……”汤姆并没有直接回答李阅的问题。
李阅也懂了——像往常一样，汤姆是等两人温存过后才出现。
只不过刚才影子女神一直是蜂蜜月亮的形态，所以汤姆也不确定脑子和影子结束了没。
直到他们看到更新中的算式并讨论，汤姆才现身。
【高塔颠覆，那些曾经被死灵法师侵蚀的护罩展开了口子，我的思绪可以与您的思绪直接沟通……】汤姆也在内心中解释了到来的方法。
高塔原本是构成神誓城防卫力量的一环，这一环断裂，9阶学者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封锁的方法。
李阅也第一时间把与宝儿的约定传念过去。
【这是好事……在任何层面分裂、削弱帝国，对脑之国都是好消息……】
【脑之国也许需要梦境的滋养……那能带来新奇的灵感……】汤姆开始顺着李阅的想法发散思维，思考要不要在脑之国里单独镶嵌一座欢愉之间。
【不好吧？】李阅下意识地反对。
【当然不是魔王城的欢愉之间，而是我们自己的欢愉之间……】汤姆也向李阅稍微解释了一下想法，并构筑画面。
画面中，脑之国的欢愉之间与李阅前世所在的网吧、网咖极为相似，赌场、舞会什么的一样没有，有的只是米尼米妮们玩着电脑的简单快乐。
“这样的话，无论醒着还是睡着，他们都会很快乐。”汤姆对李阅嘿嘿一笑。
“行吧，只要不让梦魇女魔进来，就没什么问题，回头多给你们一些梦魇之瞳……”李阅也没理由拒绝让弟弟妹妹享福的设计。
简单打过招呼，学者、脑子与影子重新凝视算式。
“你刚才说，动用全部脑力的话，需要2天的时间？那来不及呀。”李阅调侃一声。
“这个没有办法，脑之国的脑力很大一部分是日常需要，保持着常规的架构和有序发展，没有办法挪出来……”汤姆挠挠头，“除非您有办法继续晋级，多赋予我们一些脑力？”
“现在还不行……”李阅这一趟虽然想象出了恶魔遗物，但同样也因为脑力不足而没有达到死神的程度，那杆镰刀的分裂效果也只有18把。
如果脑力足够的话，一百八十把都不成问题。
脑力的突破同样依靠于脑灵的感应物，李阅已经能够想象出一座大陆，但还想象不出神明。
要么等蛋蛋带回天外的神明气息，要么找时间再上去一趟，把剩下那几个神明解析好，浸泡好。
没有其他的办法。
【明白了……】汤姆感知到了李阅目前的处境。
“没关系，没结果就没结果，反正这个关键因素的来源我们已经找到，它会如何影响未来……我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李阅重新把目光投向神誓城的下水道和造物部禁地。
“是知道他们在哪里就会影响未来，还是因为我们的动作会影响未来？”影子女神忽然笑了，因为她察觉到李阅内心的蠢蠢欲动。
“这个我现在也无法给出答案……”汤姆摇摇头，“不过既然您已经决定，那么也就不必过多思考，走出去便是。”
“反正高塔已经不在，帝国里面现在只剩下骑士王和光之大魔导两位9阶，您又已经与死神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协作，那么这里没有能对您造成生命的威胁的因素……”汤姆通过不断拉长的算式，看到了死神的存在。
“你怎么看待死神？”既然汤姆提到，李阅也不会放过向9阶学者咨询的机会。
“我无法完全知晓，不过从算式的外观看来，目前的死神是一个相对单纯的存在，祂的确想依靠于你，把死亡带到各处。”汤姆从算式的外观判断出死神的逻辑。
“也就是说……孟菲修斯死之前，我们都能好好相处咯？”李阅想起那个绿袍子的骷髅。
“目前看来是的，算式里并没有过多提到祂的动向。”汤姆望向窗外的星空，“后面我会密切观察时纹与死神的互动，给出更多信息……”
“目前来看，对未来影响最大的关键结果在于……伍德森。”汤姆重新把目光投在算式本身。
算式下方不断拉伸出海量复杂的运算过程，而一切的卡点都集中在“伍德森是否会死亡”这一点。
“等一下，帝国灭了？”李阅指向算式中某一段被放大的文字。
那里显现帝国覆灭——不忘初心，李阅还记得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
而帝国覆灭的结果与伍德森是否死亡这个关键因素无关。
伍德森的存亡，与帝国覆灭后的未来息息相关。
“对了，在帝国真正覆灭、您去寻找伍德森的机工士之前，有关帝国的善后问题……我也想与您讨论一下。”汤姆像一条蛇一般，脑沟从李阅的脑子里探出来，直面李阅。
这打乱了李阅的思路。
“实验地？”李阅还记得汤姆想用帝国的领土打造一块实验人类与恶魔共存的土地。
“对，现在我有了更具体的提议。”说着，汤姆在脑沟里挤出一面旗帜。
革命军的旗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