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进驻地,停在大会堂外。
前来参加婚宴的人,拥簇着一对新人走进大会堂。
“来了!来了!”
“新人来了!”
“准备!”
珍珍扫过整个大会堂,会堂正前方是一个大舞台,下面有小百个座位,这会儿已经坐满了人。
珍珍疑惑,珍珍不解。
说好的不大办呢?
这么多人的婚礼,还不是大办?
怀揣疑惑,被翟卫国牵着走上舞台。
一位身着板正军装,肩扛红闪闪两星的高级军官走上来主持婚礼会场。
“欢迎诸位前来参加翟卫国同志、赵珍珍同志的婚礼,应两位新人的要求,婚礼尽量简单些;可是,咱们好久没办喜事儿了,总得热闹热闹,趁着两位新人的大喜的日子,我们大家也跟着聚一聚,是不是?”
“是!”
几百人齐声应话,可谓喊声震天。
“好,现在请两位新人到位。”
翟卫国牵着她的手,低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珍珍轻轻颔首,两人走到了舞台中央。
两星领导含笑看着二人,转身手握话筒,“请上来宣誓。”
翟卫国和赵珍珍相视一眼,迈步走到话筒前;领导将话筒交给他们,翟卫国将话筒高度调整了一下,方便赵珍珍说话。
翟卫国则是微微俯身,迁就她的身高,,两人一起宣誓。
对着大领导的头像宣誓完毕。
领导再次上前讲了一些激励赞扬新人的话,这才宣布可以开席了,转战食堂。
等大会堂婚礼结束,珍珍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好几百人的宴会,二三十桌人啊!
她跟着翟卫国一桌一桌的敬酒,认识翟家人脉,又跟翟卫国驻地战友领导互相敬酒。
手臂酸,腿脚酸胀疼,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好在,全程有翟卫国帮着挡住了大部分宾客的敬酒,跟着翟家人十三口人一起回分配到的小院。
人一多,还算宽敞的小院立马变得逼仄。
“珍珍累了吧?先坐下歇会儿。”老爷子看到她恹恹的神情便知道怎么回事,一场婚宴下来累死人不偿命,连他们这群家里陪客的都累的慌,更别提新人了
翟卫国扶她到沙发落座,这沙发还是老爷子出钱找关系才买到的。
实木沙发铺上了柔软的垫子,坐上去软绵绵的。
翟家父母含笑看着小儿子献殷勤,没有媳妇儿之前那是人嫌狗厌,有媳妇了看着人也顺眼了。
“珍珍别拘谨,咱们是一家人,你想歇着就先歇着。”翟母温柔慈祥的宽慰。
珍珍点点头,“我知道的,妈,你们也累了都歇口气儿。”
翟母、翟父和翟家几个兄弟姐妹,以及几个小辈儿愣了一下。
话说的怪接地气的。
众人纷纷落座,沙发坐不下了就自己找凳子坐。
刚落定,翟家兄弟姐妹里的一位女同志开了口。
“弟妹好,我是你三姐,翟红星。”她自我介绍完,又介绍她身边的人和子女,“他是我爱人江山,这边的是我一儿一女,儿子叫江海七岁,女儿江溪四岁。”
江海江溪不认生,脆生生的喊人,“小舅妈好。”
“你们好。”先朝两个小孩儿含笑说完,又看向三姐夫江山,“三姐夫好。”
江山浅笑颔首,“四弟妹好,以后有事尽管跟你三姐说。”
后面是认识翟家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大房有一个儿子,二房有两个儿子,算是子嗣兴旺的一个家族了。
“四弟妹,很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惜,我们都忙着不得空;你也在学校深造,等到你们结婚了才见着面,我们没什么好东西相送,这份小礼物当是咱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翟大嫂送上她一直提在手上的袋子。
翟卫国接了过去,珍珍也不看,礼数到位的致谢,“谢谢大嫂,大嫂有心了。”
“我这里也有一份小礼物,送给四弟妹玩。”翟二嫂把一个小盒子交给翟卫国,她算是看出来了,在翟老四家,做主的是弟妹。
翟卫国接的顺手。
珍珍同样道谢。
之后是翟父、翟父,翟红星两口子,以及老爷子。
翟红星两口子送的东西用布包装着,旁人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翟父翟母直接给存折,“我们忙着工作,对孩子照顾的很少,每个孩子结婚我们都给了一张存折;老四,老四家的,你们也是一样,存折当是给你们的安家费。”
“谢谢爸妈。”这次珍珍亲手接过,然后交给翟卫国,跟那几件礼物放在一起。
老爷子送的是一个檀木盒子,翟卫国接下后,老爷子道:“这是你们奶奶留下的,珍珍留着当个念想吧。”
翟大嫂和翟二嫂眼神微变。
翟二嫂心里不知道咋想,翟大嫂眼神已经流露出了不平,“爷爷,奶奶还留了好东西的啊?”
“嗯。”老爷子敷衍点头。
翟大嫂佯作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爷爷也没说奶奶有东西留给晚辈。”
“让四弟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翟二嫂怂恿道。
翟红星白她们一眼,但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不好跟娘家的嫂子们扯掰。
珍珍可不会真被她们怂恿,老爷子给了,那就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意;她要是没经过老爷子同意打开给大家看,一个不懂礼数的印象抹不掉。
“大嫂二嫂结婚的时候爷爷给了你们什么啊?说来我后进门还不知道呢。”
翟大嫂脸色一沉,笑意化作沉默。
翟二嫂倒是面不改色,笑意依旧,“我和大嫂得的都是一个金镯子,听说是老爷子以前攒下的。”
“原来是这样啊!大嫂二嫂好福气呢,嫁给了大哥二哥;公婆明事理,和善贴心,爷爷慈爱晚辈,大方开明,金镯子都舍得给两位嫂子。”檀木盒子交给翟卫国,面上带着几分珍惜,“可得收好了,爷爷奶奶给我们的念想呢。”
老爷子眼底笑意越发明显,欣慰又慰贴。
三个孙媳妇里,也就老四家的能担得起事儿,眼明心亮,通透有原则;老大老二家的总带了许多私心,妒心重,爱攀比,没法掌舵的人不适合做家里的当家主母。
他手里的人该交给老四了。
老四若是犯浑,有老四家的看着出不了岔子。
翟父翟母不插话,几个儿女之间的事情,他们一向不过问;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感情好坏与否,他们不强求。
翟父和翟母在研究院工作,平时很少见子女。
老大老二老三小的时候,老爷子还没退休,一天天忙的见不着人,没法帮忙带孩子;老二老三是老大带大的,互相扶持,感情一直不错。
后来,老爷子慢慢放手,逐渐清闲,老四就送到了老爷子身边养着;加上兄妹之间年岁相差大,老四跟几个兄姐的感情倒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