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上前小心地握着江羡好的手,温柔地说了一句。
“你身体不好,我……不为难你,你……早点休息吧。”
江羡好点头,这才上前亲自给荣成帝披上披风。
“现在天气越发的冷了,陛下您也要注意身体。”
荣成帝点头,又在江羡好的手上拍了两下,这才转身离开了。
而等荣成帝离开之后,江羡好便再也忍不住,立刻便俯身要吐。
静檀和云舒早有准备,这会儿直接上前,一个帮着举痰盂,一个帮着顺背。
等江羡好吐完之后,两人便立刻给她准备了热水。
忙活一通后,江羡好的脸色才终于好了一点。
竟然看着江羡好那搓得得通红的手,越发地觉得心疼。
“娘娘,您要是再这般下去,您的身体真的会垮的。”
眼看着江羡好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瘦弱,她难受得厉害。
这一刻,她还是希望江羡好回到之前不管世事的日子。
最起码,那时候的江羡好的身体还是好的,
但是现在……
静檀有些不敢想。
江羡好却是微微一笑,安慰静檀和云舒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刚开始……有些不适应罢了。”
“等时间长了,我习惯了……也就好了。”
她说着,眉眼也跟着暗淡了几分。
“太后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我是鹤川和荣阳的母后。”
“我不能只躲在自己躯壳里,我应该为了自己的儿女而拼尽全力,用自己这最后的一点点的价值,为他们在这深宫中拼出一条血路来。”
她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莞尔一笑。
“院中的树越来越高了。”
“围墙也越来越矮了。”
“狗洞越来越小了。”
江羡好看着两人,忽而留下流下一滴泪来。
“我也想鹤川了。”
“鹤川既然不能来看我了。”
“那不如就我出去好好地看看鹤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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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荣成帝从景御宫出来,只觉得心中烦闷,身体也越发的难受。
他知道江羡好的身体不好,而她之前对他多有埋怨,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但是被江羡好无声地拒绝,还是让他心情低落烦闷了不少。
以至于,他回到了万和殿也不能专心地批改奏折。
也就是这时,德喜走了进来。
“陛下,慧贵妃求见。”
荣成帝心情不好,直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不见。”
但是,外面却响起慧贵妃娇滴滴的声音。
“陛下,臣妾不会打扰您,臣妾只是过来给您送点东西。”
听到这话,荣成帝叹了一口气,鬼神使差的便让她进来了。
而慧贵妃今日穿了一身淡淡的红衣披风,领子处带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领,衬得她妩媚中多了几分娇嫩。
她刚进来便低声道:
“陛下,臣妾得知您这个时间还在批改奏折,担心影响您的身体,特地做了这银耳羹来给您尝尝。”
“我记得,您之前最喜欢喝臣妾做的这个汤了。”
她说着,便将餐盒打开,纤纤玉手便端着一碗精致的汤出来。
而荣成帝的视线从这碗汤上面,缓缓地往上,便看到了慧贵妃那白皙的手腕。
再往上,则是她覆盖着轻纱的细长手臂。
纤细修长,轻纱细软,仿佛赤裸着一般。
他的视线一顿,不由看向慧贵妃的脸。
而她的脸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了。
在得知他从景御宫出来之后,便一直在准备着。
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而荣成帝却缓缓地抬手,直接拉开了慧贵妃披风上面的暗带。
瞬间。
披风落下,露出了慧贵妃那身着轻纱的身体。
薄纱轻轻地敷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的身体曲线诱人。
似是感受到了突然的冷意,慧贵妃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
而荣成帝眼神一瞬间便变得幽深,紧接着,便拉着贵费事慧贵妃上前。
“啊——”
她被荣成帝这么一拉,身形一时不稳。
顿时惊叫一声扑在荣成帝的怀中。
而她手中端着的那碗汤,也“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荣成帝此时却顾不得什么,立刻将桌案上面所有的奏折胡乱地扔了下去,然后将慧贵妃按在了桌案上。
紧接着,人便覆了上去。
顿时,桌案轻颤,细碎的声音从大殿中传了出来。
门外的德喜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叹了一口气,关上门,便吩咐下人去准备水去了。
第二日。
荣成帝依旧去看江羡好,面上看着一切正常。
对江羡好也比平日里更加的关怀备至。
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毕竟那夜之后,他并未声张,而是让慧贵妃趁着夜色悄悄回去了。
殊不知,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慧贵妃就想尽一切办法,让江羡好知道了此事。
对此,她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
这些年,她都过去了,现在既然能出来,自然会不在意这些。
相反的,荣成帝还因为这点惭愧,让她对江羡好也愈发的好了。
不过,这荣成帝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从那天之后,胡贵妃慧贵妃便会每日都会前去给荣成帝“送东西”。
而他来者不拒,每次都要慧贵妃半夜回去。
这刺激又新奇的感觉让荣成帝欲罢不能,自然也就对慧贵妃宽容了些。
东宫。
沈鹤川看着刚刚调查的结果,微微蹙眉。
天机则解释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位男子所说的内容都是事实。
永安侯当初确实是做过此事。”
“可还有其他什么证据?
或者说,还有其他人状告他?”
天机摇头。
“再有也不过是一些小事,并不能影响什么。”
这让沈鹤川越发的皱眉。
“这件事虽然足够的大,但是,事情太过久远,查起来很是困难,恐怕不能一举将永安侯给扳倒。
反而还因此打草惊蛇,若是此番让他平安回去,定然会引起他的报复。
沈鹤川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头疼。
“可有查到对方是谁的人?”
天机摇头。
“此人的身份简单,在此之前一直都在四处漂泊,路上一边赶路一边做工赚钱。
报仇就是他这些年坚持下来的动力。”
沈鹤川闻言,缓缓地开口:“若他真是普通的百姓,根本就走不到这天都中来,更不用说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