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是否能做买卖，当然不能了。
毕竟官员有权，买卖就无法公平，这同样不合理。
但是程成却劝皇帝不必管这个事，反正你想管也管不了，没有皇权的皇帝，又能怎样。
“陛下，可知这股份的妙用？”程成突然说道。
“有何妙用？”
“陛下试想，官员们拥有了西山煤矿的股份，那么煤炭卖得好，他们才有钱赚。如果万一煤矿出了什么问题，最急的人是谁？”
“自然也是他们。”
皇帝突然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盯着西山煤矿，不会允许出半点差错。”
“正是如此，因为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原来如此！”
皇帝恍然，这么一说，这股份确实有些门道啊。
“只不过，利益都被他们拿去了，于朝廷何益啊？”
“陛下，你怕不是忘了，朝廷也有两成股份呢。”
“可两成会不会太少了？”
“哇，陛下，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贪？”程成都乐了，道：“西山煤矿从前是什么鸟样，陛下你不是不知道，谁管过它的死活？”
“混账，休要污言秽语！”皇帝瞪了他一眼。
程成却并没有收敛，道：“如今无论是经营的商人也好，还是持股的官员也罢，都希望煤矿好。这两成股份能获多少利益，是以前能比的吗？”
皇帝不禁点头道：“确实无法相提并论。”
“这不就结了，官民一心，朝廷获利，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程成眯起眼睛，笑道：“煤矿如此，铁，盐，茶，酒，甚至包括土地，亦可如此。”
“嘶……”
皇帝闻言倒抽一口凉气。
永宁也是捂住了小嘴，程成这是想要做什么，也太大胆了吧。
“这……这……这如何能行？”皇帝都惊得脑瓜子嗡嗡响。
“怎么不行？”程成笑道：“这些产业可都在国家的手中，但国库却是日渐空虚，为何？因为管理不善，钱都被别人钻空子截走了。”
“但只要股份制，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他们自然会相互盯着，确保利益最大化。如此一来，朝廷哪怕不拿大头，也一样会赚得盆满钵满。”
永宁听得直眨眼睛，开口道：“好像很有道理哦。”
皇帝也直咽口水，但随后却摇头道：“这如何能行，如此岂非商业大行其道？若是这般，将动摇国之根本，万万不可。”
“陛下何出此言啊？”
“若有利可图，人人皆去从商，何人种田？若无人种田，吃什么？民以食为天，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程成无语了，不过也是，这年代的人也就只有这么点觉悟。
“既如此，微臣会向陛下证明。”
“如何证明？”
“微臣此去成州，不征徭役，不修堤坝，不垦农田，只行商事。届时陛下可以看看，成州百姓是否会饿死。”
皇帝大惊失色，死死的盯着程成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
皇帝见程成这么有信心，大感疑惑，这如何可能？
“好，朕拭目以待。”
皇帝根本不信有这种事，不过她之前说过了，关于成州重建之事，无条件支持程成，那自然也不会反对。
只不过这个家伙，可千万别乱来啊。
程成从容而去。
皇帝长吁一口气，道：“他确实有些鬼才，但民生可绝非简单易行之事，他真能做成？”
“一定能？”永宁握着小拳头。
“哦？你对他如此有信心？”
“皇兄难道对他没有信心？”
皇帝倒是被问住了，她对程成自然是有信心的，只不过程成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实在难以置信。
究竟如何，看看再说吧，反正程成若是输了，一切皆休。
……
“程大人，明日动身？”
户部，王老板被程成单独叫来，想来是要交待一些事。
程成点头，道：“明日一早便走，你也做好准备，等本官的消息，之后你便动身。当然，声势搞得大点，让他们都知道。”
王老板连忙应下。
“看来赚了不少啊，让你弄起声势来都这么镇定。”
王老板讪笑不已：“这还得多亏程大人，您说让小人赚钱，小人岂敢不赚？”
确实赚了不少，他的矿区股份能卖的都卖了，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虽然相比起煤矿的前景而言，还算是亏了，但这年代的商人可没那么大野心。
因为官员都是不讲规矩的，能从官员手里拿到钱，就无比满足了。
“放心，此去成州，本官包你赚到饱。”
程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仓部司，转去户部司。
“爹，我这一去，少说得个把月。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稳住户部，这是咱家的基本盘，若是户部丢了，全都死翘翘。”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程远山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道：“你尽管放心，为父又岂会不明白。”
“尤其是王中成，把他死死的踩在脚下，踩到他疼，踩到他绝望，千万别让他翻身。”
“这……也罢。”
程远山可不是程成，这种无良行为他真的很难做到。但为了程家，为了陛下的信任，也豁出去了。
“户部的运作，无条件支持王二就行了，这家伙还算机灵，暂且可以信任。”
“为父明白了。”程远山有些无语了，道：“你真是啰嗦，晚上回家再交待不行么，非得现在说？”
“不行。”
“为何？”
“晚上有事。”
……
明天就要去成州了，今天晚上自然要狠狠的爽上一爽。
永宁没找他，齐雨他搞不定，就只能是喜儿了。
这些天喜儿吃得好睡得好，面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虽然病还没有彻底痊愈，但已经可以品尝了。
本来还想让齐雨侍候沐浴，不过这娘们却不在程府，想来多半是进宫接受皇帝的嘱咐了。
“少爷，一定要在这里么？”
浴桶里，程成再次将她拽进来，并扒了她的衣服。
喜儿面色通红的被程成抱在怀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顶她。
不过她并不介意，甚至有些欣喜。
上次少爷没有要她，她还难过了几天。毕竟她都已经决定做少爷的人了，是不是少爷根本看不上她。
“确实地方小了点，回头必须要换个大桶……不，老子要弄个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