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二组开始故意吃得很慢,姚寅笙注意到包家四兄弟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放下筷子伸个懒腰道:“哎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吃饱了吗?”
“吃饱了!”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姚寅笙拍桌子拍板道:“行,那我们就先去放行李,村长,明天见。”
包正丁又在桌子底下用推的提醒包村长,该聊正事儿了。村长叫住五人,“几位别急啊,现在才几点啊,才十点多,我们不妨来说说那件事吧。”
“不得有隐瞒。”
包村长打了个哈哈,“能有什么隐瞒啊。”
姚寅笙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沉声道:“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不得有任何隐瞒。”
村长的笑容逐渐收敛,姚寅笙的阴阳鬼虎瞳带给他好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比身旁的县教育局局长给的压力都要大。村长尴尬地干咳两声说:“当......当然不会有所隐瞒了,我们都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而聚到一起的,肯定不会隐瞒的。”
姚寅笙重新坐下,“那好,回答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两家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你说的小摩擦也算。”
“我也只是听说的而已,包二哥的孩子跟陶老板的儿子是同班同学,包二哥的孩子呢比较调皮捣蛋,在班上是个小霸王,可能跟陶老板的儿子在学校里有过几次争吵。但是男孩子嘛,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对吧?”
姚寅笙看向包家四兄弟问:“你们作为长辈和亲戚,知道这些事吗?”
“听......听说过,我就听二哥说过这小子太费神,从初中开始,被叫家长就是家常便饭,打过骂过,都没用,我二哥也苦恼啊。”
“那小子就是调皮了点儿,现在大学生那么多,我们也知道他不是读书那块料,只希望他会做人就行了。”
花喆文听到这儿冷哼一声道:“呵呵,他都在班上成小霸王了还只是调皮了点儿?你们这也太不负责了吧,还会做人就行了,会做人可比读书难多了,而且父母就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能把孩子教成一个小霸王我不信家里真的在好好教他。”
包家四兄弟被怼得哑口无言,姚寅笙呼出一口气继续说:“你们肯定知道些什么不愿意说罢了,再跟我磨磨叽叽的我们就自己去查,问你们只是例行公事,不想说就算,我们走。”
走出招待所姚寅笙就打算去事发地点看看,晚上正好是鬼出没作祟的时间,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另外四人都没意见,文件也附有事故楼房照片,姚寅笙很快就找到那栋房子了。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事故楼房前的树下,一位老奶奶被紧紧绑住,旁边有个焦急的少年正拼命想解开绳索,可绳子捆得太死,他怎么也解不开。欺负老年人算什么本事,胡承亮和花喆文直接用刀把绳子割断,才发现老奶奶脸色苍白且衣服单薄,胡承亮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老奶奶身上。
姚寅笙上前询问少年:“她是你奶奶对吧?”
少年急红了眼,现在得到帮助奶奶获救他很感激,眼泪也出来了。用袖子一抹脸,少年说:“是的,谢谢你们,他们太可恶了,我要跟他们没完!”
“他们是谁?”
少年指着事故楼房说:“包南风的叔叔伯伯们,他们家在村子势力很大,他们要我奶奶给包南风一家偿命,就是他们叫人把我奶奶绑在树上的。”
欺负老人真是太可恶了,尤其是看到老奶奶手腕上的皮都蹭破了,老人家冷得直打哆嗦,个位数的冬天夜里,不饿死都能冻死,这群人真狠心!
“谁?”胡承亮眼神骤变看向某处,突然朝远处疾奔,光秃秃的田地上尘土飞扬,他像鹰隼擒兔般狠狠扣住一人的后颈。
那只被胡承亮钳住的兔子是一个二十好几的年轻人,理了一个平头,穿着一件黑色北面羽绒服,一条黑色牛仔裤,在夜晚其实很难发现他,但胡承亮发现了。把这个年轻人摔到地上踩住后腰,这只兔子就是再活蹦乱跳都逃不掉。
姚寅笙指着地上的人问少年:“这个人是谁?”
“他是包南风的堂哥,他爸爸在县城的教育局当局长,就是他把我奶奶绑在树上的,还有另外几个堂哥轮流看守,不让我来救奶奶!”
姚寅笙目光掠过花喆文和胡承亮,下巴朝地面一挑,示意他们关照一下地上的年轻人,“趁现在月黑风高,给他点教训,顺便给老人家出口气。”
“没问题!”花喆文早就跃跃欲试了,就算没抓到这条漏网之鱼,花喆文也要找到幕后黑手狠狠教训一番。
地上的年轻人看到花喆文和胡承亮在摩拳擦掌,明白自己难逃一劫,一边求饶一边挨打,那场面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姚寅笙也把老奶奶和少年带上车,给老奶奶倒了点热水又泡了两碗泡面让两人充饥。老奶奶眼里满是浑浊的泪水,“谢谢......谢谢你们啊......”老奶奶还处在惊恐状态当中,连泡面都拿不稳,洛雨薇干脆就一口一口地喂,老奶奶一边吃一边落泪啊。身边的少年也是个感性善良的好孩子,见奶奶哭成这样他也落泪,但他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能偷偷把眼泪擦掉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面条。
等少年把泡面汤都喝光了,姚寅笙才问他:“你应该就是陶欢世的儿子吧?”
少年愕然抬首,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我们已经和包南风的叔叔伯伯们吃过饭了,也稍微了解了一点情况,但不多,有些话他们不愿意说,我们就过来看看。听说包南风在班上很霸道,是这样吗?”
少年冷哼一声,嘴里满是傲气和不屑:“何止啊,他们整个大家庭都在村里作威作福,哦,应该说是他还有他的堂哥们在村里作威作福,他们的父亲为他们擦屁股,村里人都习惯了,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