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了二十多份简历,面了七八回,连个稳定岗都没混上。
与其天天等别人挑,不如自己挑个新赛道——选美嘛,当个打工的也挺好。”
她人长得水灵,脾气也敞亮,从不憋着事儿。
她又歪头问阿迪卡里:“那你呢?你这脸这身材,走哪儿不得被人抢着要?咋也来凑热闹?”
她是真的好奇。
像阿迪卡里这种明眸皓齿的姑娘,在人堆里一出来,就是自带聚光灯的那种。
阿迪卡里低头抠了抠手指,轻声说:“家里塌了两面墙。
地震那晚,屋顶漏得跟筛子似的,维修得花一大笔钱。
听说金宫给的待遇不错,能拿钱,还能安排工作……我就来了。”
卡瑞诗玛听完,立马拍大腿:“你来对了!这儿可不兴苦日子!自由自在不说, perks 一箩筐。
走的时候,一笔可观的安家费,外加个工作名额,白给的!你这不叫参加选美,你这叫搬进VIp套房。”
阿迪卡里嗯了一声,没多接话,只淡淡笑了笑。
两人聊了几句,各自散开。
阿迪卡里在小院里溜达了一圈,没多久,就溜到查文住的地方,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含糊的应声。
“我。”阿迪卡里回。
“进来吧!正吃布丁呢,你快来!”查文的声音带着甜腻腻的满足感。
推门一瞧,查文正瘫在石桌边,桌上堆满了各种甜品——芒果糯米饭、焦糖布丁、椰奶冻、巧克力慕斯,还有一杯热腾腾的拿铁,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阿迪卡里瞬间咽了下口水:“卧槽,这都是哪儿来的?我肚子刚叫起来,你就开饭了?”
查文咧嘴一笑:“你傻啦?App啊!点的。”
阿迪卡里一愣:“……App?”
“对啊,梵陀罗神庙的专属App,专门为侍女开的。
你想吃啥,想买啥,点一下,秒送。”
她把手机甩给阿迪卡里,手指戳着界面:“你看,这儿,餐饮区,上百种,随你挑。
想自己下厨?行啊,食材直接送到你门口。
衣服、袜子、拖鞋、充电器、甚至新手机——全都有。
不花钱,全是包月免费。”
阿迪卡里翻着菜单,眼睛都瞪圆了。
“十分钟送饭,最多两天到生活用品……这哪是神庙,这是顶级五星级服务驿站啊!”
她二话不说,直接点了杯热美式,外加两份草莓慕斯。
“我还以为进来得过苦行僧生活,没想到……”她喃喃,“这比我家客厅还舒服。”
查文啃着布丁,点头如捣蒜:“我也以为是来受苦的,结果一试,真送来了!当场眼泪哗哗的,谁还愿回去?”
吃饱喝足,查文一拍大腿:“走,逛逛金宫呗!”
两人出了小院,一头扎进这占地三百多亩的宫殿群。
一进门,就感觉像闯进了童话镇——白墙红瓦,廊桥曲水,满眼的绣球、茉莉和睡莲,池子小巧精致,像画出来的。
这儿的风格,隐隐带着点江南园林的味道,但更轻盈,更慵懒。
到处都是休闲设施:练舞房、唱歌室、书吧、健身房、小影院、泡澡池……活脱脱一座专为女人造的快乐堡垒。
两人最先冲的就是浴池。
“哇哦!这……这是浴池?!”阿迪卡里瞪大眼。
二号池子,足有一亩地那么大,浅水区、深水区、按摩喷口、恒温系统一应俱全,规模比城里好几个健身房的泳池还夸张。
热气氤氲,三十来号女生泡在里面,有的闭眼哼歌,有的互相搓背,舒服得像进了天堂。
旁边还零星散着几个私人小池,温度能自己调——调低随便,调高不行。
想更烫?回家自己烧水去。
查文一闻,立马竖起鼻子:“哎哟!真温泉水!有硫磺味!正宗!走走走,下水!”
阿迪卡里二话不说,扯了件泳衣就往更衣室冲。
换好衣服,俩人踩着温热的瓷砖,缓缓滑进水里。
暖意瞬间从脚心窜上头顶。
“啊——这哪是泡澡,这是灵魂洗了个桑拿。”
“是啊,冬天来这儿,能直接躺进天堂。”
泡了快一个小时,全身软得像,肚子居然又咕咕叫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饿得受不了了。
擦干身子,刚穿好衣服,阿迪卡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瞥了一眼,差点没跳起来。
【通知:明日8点,舞蹈室集合,接受七天培训。
考核未通过者,不予留用。
请认真对待。】
第二天。
阿迪卡里和查文一早就到了舞蹈室。
那是一栋二层小楼,一楼是杂物间,二楼是主训练区。
一个宽敞到能打羽毛球的大厅,旁边还连着二三十个小隔间。
八点整,人齐了。
整整三百六十个女生,年轻、漂亮、穿着统一的练功服,个个像刚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没人说话,但空气里全是心跳声。
六成的姑娘是打北天竺来的,两成半是东北六邦的,剩下的一成五,全是南天竺的。
光看肤色,基本就能猜出她是哪儿的人。
黄皮肤的,十有八九是东北六邦的——那儿人多是黄种,跟咱们大夏姑娘差不了多少,眉眼顺,皮肤亮,走哪儿都像刚蒸好的糯米糍。
白皮高鼻梁、眼窝深、五官像雕塑的,八成是北天竺的。
这些人身上带着点雅利安血统,长得漂亮得让人屏住呼吸,家里不是 brahmin 就是 Kshatriya,从小念书跳舞,说话温温柔柔,可一开口,字字都像金子掉在地上。
肤色偏棕、头发卷得像海藻、嘴唇薄、眼睛黑亮的,那就不用问了——南天竺来的。
别误会,不是黑人,是达罗毗荼的老祖宗留下的血统。
晒得有点深,但那不是黑,是阳光亲吻过的蜜糖色。
她们仨一群俩一伙,挤在舞蹈室770里,压着嗓子聊天,像一群怕吵醒神明的鸟。
这地方讲究多,一个邦的人,宁可挨着坐,也不去凑别的邦的热闹。
熟人说熟话,说话才不打磕巴。
更绝的是,种姓这道坎,根本没人敢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