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寻安面色冰冷的回返,眼底更是蕴着无边怒火,道意仙尊却笑了:
“用不到如此,这些腌臜营生的做派早便想到,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欲待从士气打击,只是,真当太明玉完天是好对付的?”
听闻道意仙尊言语赵寻安眼睛立时一亮,刚欲询问便见道意仙尊朝天拱手朗声语:
“诸位师兄,把戏看够了吧,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便有缥缈仙乐起,紧接数百道五彩光柱从天而降,不及三息便有数百气息恐怖大德显化。
与寻常大德不同,光柱显化大德背光五彩,身上皆是制式一般朝服,周身有金芒绽放,不说其他,单看气势便是远超其他大德。
“噫吁嚱,皆是禁地鬼仙,怎地皆是如此强大?!”
有仙家惊呼,原本满脸不屑的凶戾仙尊具是色变,未曾想,竟然会有这般多的仙家显化,这还是传说里羸弱的太明玉完天嘛?!
突然出现的数百大德各个气息深沉如海,皆非一般仙尊可比,若是看背光更是不得了,竟有数十七轮,便两位已然隐隐显化第八轮背光。
赵寻安知晓定然不可能是真,道意仙尊这般已是世界可以容纳的最顶峰,实是一众鬼仙原本的仙尸境界太高,却是显化到了尸生鬼体之上。
“......掌门,不是说禁地里境界最高的鬼仙便是几位仙尊的嘛,这数目也太吓人了!”
赵寻安小意的说,道意仙尊与他笑:
“这才哪到哪,接着往下看!”
主事归元者仙尊脸色难看至极,望着把自己围住的数百大德声音艰涩的说:
“早便听闻过太明玉完天禁地里的鬼仙,可是元宗也曾推算,你等不合天道想要跨过六重天千难万难,怎会有如此多数目?”
为首身后隐有八轮背光相对运转,银丝如雪的鬼仙大德闻言笑:
“只能说你们那位元宗怕就是个二把刀的天机修士,我等鬼仙因着道门帮衬早便破障,本就是仙尸滋生,想要抵达高境可不就是轻而易举?”
白发鬼仙说的悠然,一众原本趾高气昂的凶戾仙尊却皆是沉默,过了得有盏茶功夫,主事仙尊才声音有些艰涩的说:
“即便鬼仙仙尊数百,可我等将要归来的却是千数,孰高孰低”
不等他说完白发鬼仙便仰头朗声语:
“众位道友尽数显化,却让这些当年蛇鼠一般的腌臜营生,看看我等鬼仙实力!”
话音刚落天际云海立时滚滚分开,金芒似如正阳大日一般散落,无论凶戾还是仙家,看着云端之上景象皆是哗然,惊呼声连成了海。
云端之上如轮背光层层叠叠,宣泄而出气息似若天河崩塌一般落下,冲的通天峰周围众凶戾还有仙家立足不稳俱是左摇右摆。
数目之多真就数不胜数,便往小里估量,仙尊境界的鬼仙也得数千!
此时百多凶戾仙尊苍白的面孔再变,却是成了铁青,额头更是渗出密密麻麻冷汗,便这般数目实在超乎想象,便整个归元者加起来也未有这般多。
“如何,孰高孰低孰强孰弱?”
白发鬼仙轻笑着问,凶戾一方尽数默然。
眼见如此景象赵寻安心中欣喜至极,不过也有疑惑浮起,既然禁地里有如此多的鬼仙大德,为甚这两年血战不见出?
若有他们支援,恐怕一众凶戾不等落世便被一扫而空!
本以为了解的太明玉完天,到底还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虽说甚想知晓诸多缘由,但赵寻安知晓如今时机不对,只是静静看着局势发展。
突有寒风从通天峰平台呼啸刮过,吹得双方近百万人众衣衫呼呼作响,却无有一人发声,仙家方面因着大喜,凶戾方面因着大惊。
数千仙尊气息连成一片天河般落,如同无形天幕把归元者、噬妖还有混沌一族笼罩,攻守瞬间易位。
“三十六重天,自于虚空显化便是天人、仙家以及一干原生生灵道场。”
白发鬼仙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尔等归元者、噬妖还有所谓混沌一族,说来具是侵入者,谁与你等脸面权力,却来决定诸方归宿?”
听闻白发鬼仙言语,归元者主事仙尊拱手,声音僵硬的说:
“我等孟浪了,还请道友莫要动怒。”
“再者天地因律长存,我等这般数量侵入太明玉完天昊天却无降罪,说明便是许可,否则岂容我等撺掇昊天权柄存在?”
如此言语出口所有仙家皆是愣,便赵寻安也是泛起嘀咕,确实,这两年因着杀伐不断未曾思量,可如今听来真就有些道理。
重天都打成这般模样了,侵入者还是昊天死敌归元者,昊天却无半点反应,说来真就有些怪!
白发鬼仙闻言也是皱眉,仰头望天许久,终究有了落语:
“既是昊天旨意,我等也不能做绝,东南北中还有浮光大域尽属太明玉完天生灵所有,尔等归元者噬妖之流腌臜只配在荒凉西域一隅苟且。”
“便如之前你等言语,西域也非归于你等,便是诸多族类互通之地。”
“做了数十万载隐与地下的蛇鼠之辈,如今有面世机会须得感恩戴德,若是行事不轨,莫怪我等心狠手辣!”
白发鬼仙言语真就辛辣,便赵寻安听得也是禁不住咋舌,原本心高气傲的凶戾一方怎能受得了,一位归元者仙尊立时跳出,指着白发鬼仙大声呼喊:
“属实狂妄至极,我等归元者纵横万界时,你们这些尸骸滋生而出的鬼仙还不知在哪些角落里龟缩,如今因着天地变化可得现世便如此张狂,待我星空大道归元者大军回返,看不将尔等蛆虫杀个一干二净!”
听闻如此言语白发鬼仙表情依旧宁静,不见半分恼火面容,只是轻轻抬起枯瘦手指,冲那位归元者仙尊遥遥一指点落。
无有任何气息波动,已然严阵以待的归元者突然如遭雷击,瞬间倒飞数百丈,身上白袍寸寸碎裂,躯体也是布满沟壑一般裂痕,银色血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