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现在应该没有问题，可以谈正事了。
可二妈妈却狡黠一笑，让他再等一分钟。
对此，陈九略微有些质疑。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老姐怎么可能还会上当呢？
然而，当他拉开房门，看到五女再次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时候，他信了。
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啊！
陈素狼狈地爬起身，作为带头大姐的她，满脸尴尬地狡辩道：
“啊哈～那啥～我们就是想来问问老弟你要不要抽雪茄？”
“要不要喝茶？要不要吃水果？”
“我们可没想偷听噢，老弟你别误会。”
陈九看了看其他四女，发现她们都尴尬羞愧地低着头。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也不为难她们，说道：“行啦，我啥都不需要。”
“都别好奇了，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告诉你们。”
“若是能说的话，我和二妈妈又何必藏着掖着呢？”
“哦～”众女应声后，连忙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等关上房门后，陈九这才问道：“二妈妈，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
宁青梅莞尔一笑，“按老娘对她的了解，那臭丫头应该还会再来一次的。”
嗯？
不是吧？还来？
老姐的脸皮这么厚，头这么铁的吗？
“不过呢。”她的话锋突然一转，“小九你刚刚说完那番话之后，她应该不会再偷听了。”
陈九顿时松了一口气。
若真的再来一次的话，别说老姐她们会尴尬的无地自容，就连他都替她们臊得慌。
宁青梅突然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正色道：“小九，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吧。”
“能告诉你的，二妈妈都会给你说的。”
闻言，陈九沉默了。
不是他不想问。
而是疑惑太多，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斟酌良久，他方才沉声问道：“老头子当年匹配的是什么类型的系统？”
“按理说有系统辅助，不应该是无名之辈才对。”
“为何我们对他竟一无所知？”
宁青梅一脸动容地回道：“在这片土地上，总会有那么一群人，隐姓埋名，默默地付出着。”
“而你爸就是这类人。”
“身为科研工作者的他，自然匹配到的就是科研系系统。”
陈九愕然。
未曾想老头子竟还有如此伟大的一面。
心里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陈九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他没能达成最终成就？是他自己主动放弃的吗？”
宁青梅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确实是你爸自己放弃的。”
“他的各项研究和科研数据、成果等，都已经开发到了几十年后。”
“他也差不多快把系统给榨干了，剩下的，交给其他科研人员继续研究就行。”
“毕竟，他不可能一个人把活干完，这对进步、发展和成长有害无益。”
陈九脸上的震惊之色藏都藏不住。
卧槽，卧槽，这么狠的吗？
竟然都差点儿把系统榨干？
老头子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呀。
他咽了咽口水，又问道：“那为什么他要主动放弃终极目标，故意不达成最终成就呢？”
这才是陈九最好奇，也是最疑惑的问题。
宁青梅脸上露出骄傲和自豪的笑容，颇为得意地说道：“这才是你老爸最厉害最牛掰之处。”
“哦？”陈九的好奇心瞬间爆棚，“二妈妈，何出此言？”
宁青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吟吟地说道：
“小九啊，你知道达成最终成就之后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
“系统会消失！”
震惊得无以复加的陈九，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良久，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狠狠吞咽了几次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所…所以…老头子他…他是为了困住系统？”
“他…算计了系统？”
宁青梅笑着点了点头。
陈九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直呼好家伙。
本来以为老头子已经够牛逼了，没想到还是太小觑了他。
狠人啊，太狠了。
连系统都敢算计，他这明显就是打算将系统变成真正的传家宝啊。
自己的直觉没错，老头子还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只是没想到，他的这盘棋竟然下的这么大。
服了，陈九现在对老头子是彻底服气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头的震惊。
继续追问道：“所以，代价呢？”
“哎～”宁青梅无奈又心疼地重重叹息一声。
“从你爸放弃的那刻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人世间的情欲不能……”
“嗯？”陈九眼角一阵抽搐，连忙打断道，“等等，二妈妈你走错片场了吧？”
“哈？不好意思，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接着她立马正色道：“从放弃的那刻开始，你爸他确实不再是一个普通人。”
“人世间的儿女之情，不能再沾半点。”
“不仅仅是你爸，连你的妈妈和其他几个妈妈，都是如此。”
“他们离开你们是代价，不能联系你们是代价，你另外三个妈妈不能生育，同样也是代价……”
“好在系统并没有做绝，它还允许一人可以联系，而这个人就是你二妈妈我。”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惩罚呢？”
“听得见看得见却摸不着，对二妈妈是惩罚，对只能通过录音和录屏了解你们的他们更是如此。”
听着二妈妈的解释，陈九一阵默然。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没能达成最终成就而得到的惩罚吗？
那自己又该怎么办？怎么选择？
要不要完成终极目标，达成最终成就？
若是达不成，自己的惩罚又会是什么？
就在他彷徨迷茫之际，二妈妈突然温柔地说道：“小九啊，你不用学你爸。”
“更不必有任何压力和负担，你想怎么选择都可以，随你的心意就好。”
“说实话，我们更希望你能圆满完成目标，达成成就。”
陈九再次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这个问题离自己还挺远的，没必要多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系统这玩意儿，谁又说的准呢？
说不定自己就会有两全其美的选择呢？
更何况……
他岔开话题，说道：“二妈妈，我还有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