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快下来。”
陈雪岩担心李子民摔下来,摔死摔残。
他那强势的妹妹还不得剥掉他一层皮啊!瞧见李子民一只手抓住排水管,另一只手冲他摆了摆手。
陈雪岩不敢吱声了。
正当李子民思索,怎么打开窗户时。
窗户开了。
李子民一个腾挪,藏匿在窗户下。就听到一个嗲嗲的女声:“咦,我怎么听到陈雪岩的声音?”
“不能吧。”
“今天,他害咱俩被暴打了一顿,还敢再来?”
另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也来到了窗边。
李子民瞅了眼。
这对姐妹花属于半老徐娘,五官秀丽,但眉宇间较重的妆容显得有一些轻浮。脸上满是红肿,瘀青。
看上去很滑稽。
没看到人,二女拉上了窗帘。
“哼,老娘凭啥被白揍了一顿,这事没完!”
“......”
李子民透过窗帘缝,看向里面。
二女要睡了,然后李子民看到她们一件接一件地脱衣服。脱到一半时,忽的门响了。
然后,李子民看到一个男的进来了。
“张哥,你介绍的啥人啊?我在跑慢点,差点让他家里人打死啦!”一个妖艳的女人抱怨起来。
“意外,纯属意外。”
“这不是听说你们出事了,我特地来看望你们嘛。”叫张哥的男人,掐了一下妖艳女子半袒露的胸。
笑嘻嘻道:
“我那兄弟,家里可是经营着丝绸店,挣老鼻子钱呢。等干完了这一票,我就带你们远走高飞。”
另一个妖艳女子缠了上去。
“张哥,你不嫌咱们脏吗?”
“脏?”
“你们一个个这么漂亮,哪脏啦?是不是下面呀?来来来,来我瞅一眼......”
接下来的画面,不忍直视。
李子民都是捂着眼睛看的。
看了一下,李子民发现所谓的怀孕是假......
“什么?!我被人陷害啦!”
陈雪岩听李子民讲完,气得牙痒痒:“好你个张大伟,居然敢陷害我!老子揍死你!”
说着,陈雪岩撸起袖子。
冲了进去!
李子民默默地抽着烟,看着大舅哥冲进了宿舍楼。结果刚冲到楼下,大舅哥又折返了回来。
挠了挠头,一脸尴尬道:
“子民,你咋不拦下?”
李子民抽完最后一口烟,一拍自行车:“走吧,赶紧去报警。”
“报警?”
大舅哥吓了一哆嗦,“子民,你是帮我还是害我?”
“都是一家人,自然是帮你。”
这时,李子民说出了计划。
“我去举报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一男二女够他们坐几年牢了。”李子民心想,要换成严打。
这三个,就直接拖去打靶了。
陈雪岩快哭了。
“子民,妈将丝绸店传给雪茹我可从没有背后使坏。我嫂子还怀了身孕,不能没有爸爸呀.....”
陈雪岩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想坐牢。
李子民一脸鄙视,
就这心理素质,还敢跑出去偷腥?
“大哥,你别瞎想。你可是我的大舅哥,也是我的大表哥。一家人,能干出手足相残的事吗?”
陈雪岩松了口气。
“你先往派出所骑,边走边说。”
等二人赶到派出所时,
李子民一把拽住了大舅哥。
“这事,要匿名举报。”
此时,陈雪岩对李子民是言听计从。要么说,妹夫脑子好使。能将妹妹收拾得服服帖帖。
原来,
李子民举报三人聚众淫乱。只要他不提及敲诈勒索,那三人就不会傻傻地往身上揽罪名。
再说了,
只要不是捉奸在床,他咬死不认!
“怎么匿名举报?”
陈雪岩将李子民当成了主心骨。
“看好了。”
说着,李子民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石头。
扔了出去。
“砰!”
下一瞬,大门上的窗户破了一大洞。啪哩啪哩的碎玻璃声,立马惊动了里面的人。
“还愣着干嘛,跑啊。”
陈雪岩快吓尿了。
撒丫子,去追李子民。
“可恶,谁特么干的!”
派出所里,
一个年轻的警嚓要去追砸窗户的,被一个年长的警嚓拦下。
“小心,恐怕有埋伏。”
建国四年,
京城仍旧潜伏了不少敌特,这些坏分子搞破坏,杀人无恶不作。所以,老警嚓十分谨慎。
“咦,石头上缠了一张纸条。还有五毛钱!”
“快看,是举报信!”
“这个匿名举报的还是个讲究人,给了修窗户的钱。”
......
“子民,成了啊!”
当看到一队警嚓冲进了宿舍楼,陈雪岩兴奋了。
很快,
隔着三层楼,二人听到了破门声。
随后,
是两道刺耳的尖叫声,还有各种呵斥声。
“哼!亏我拿他当兄弟,居然敢算计我!”陈雪岩一脸快意,李子民这一招真解气。
“子民,今后大哥一定向着你!”
“大哥,我可不是随便人。”
大舅哥嘿嘿一笑,“我懂。”
李子民没想到,大舅哥也有皮的一面。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不一会儿。
李子民看到那男的和大舅哥的两个姘头被抓了下来,瞧三人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样子。
算是凉透了。
三人被捉奸在床,总不能说是教英语吧?
“呸,还说就我一个男人!”
陈雪岩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一想到,
他吃的海鲜大餐,别人往里面吐过痰就恶心!
......
“哥,情况咋样?”
回到后院。
陈雪茹,陈母,大嫂还有陈奶奶都没有睡。一听李子民搞定了,一家人是又惊又喜。
“大哥,你可要好好感谢子民。”
陈雪岩一边陪笑,一边道谢。
他发现这个妹夫,特别合他胃口。早点遇到,怎么着也要占个男人四大铁关系之一吧。
“哈哈,从今往后我一定拿子民当亲兄弟看待!”
......
另一边,贺家。
洞房花烛夜,本是最幸福的时刻。
可房里却是冷冷清清。
贺永强看着娇艳欲滴的徐慧真,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如果,
他今天没看到徐慧芝,就认命了。
但看着手帕,贺永强总感觉徐慧芝死得蹊跷!
“我去隔壁屋睡。”
贺永强抱着贴上囍字的被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