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秦恒之转头去看陆乔歌,眸光含笑的说:“这次能打捞出国宝,你居功至伟,上面决定给你三千元奖金还有北都博物馆颁发的奖状,我这次跟着押送国宝,回来将钱和奖状给你一起带回来。”
陆乔歌顿时喜上眉梢。
三千元,真是一笔巨款。
有点干瘪的钱包又再次的鼓起来。
距离近,很快的就到了医院。
也看到了刚安顿好就去收发室熟悉工作环境的孙梓良。
副院长和秦恒之在外面说话,毕竟这是军代室的人,安排一个人来医院没问题,而且人家还是带编制下来的。
秦恒之不知道陆乔歌要这个似是而非的所谓医生做什么,不过,她这么肯定有她的道理。
现在该是有什么话要和孙梓良说吧。
秦恒之没问陆乔歌,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
果然陆乔歌和他说:“有人托我跟孙爷爷打听点事儿。”
秦恒之说:“好,我们在门外等你。”
孙梓良上上下下的打量陆乔歌,心里很纳闷,但能有个工人编制也好,老了,没心劲了,混着吧,可没钱混个屁。
没想到江城军工厂派人来找他,给他一个工人指标,接他的小战士没说别的,只是和蔼的帮着他收拾东西办手续,然后又是火车又是闷罐车大卡车,就这么的跟着来了江城。
火车路过北都,他看着车站,似乎没变化,但还是有变化了。
等到了江城,办了手续给了宿舍和行李,工作证也有了,他这才有了踏实感。
就知道会有人来找她,他以为是小战士的上级领导,没想到秦代表和副院长没进来,倒是一个小姑娘进了收发室。
陆乔歌刚才在路上问秦恒之怎么将人给接来的。
秦恒之轻描淡写的说按照程序来的。
这个按照程序,应该也是困难重重。
陆乔歌有点纳闷,秦恒之是不是对自己太信任了,都不问缘由的?
所有思绪不过是转眼即逝,陆乔歌微笑着说:“孙爷爷您好,我是向阳街道办的陆乔歌,我受好友所托,想跟您打听两个人。”
好友,不一定是人,也可能动物。
但这个孙梓良就听不懂了。
孙梓良满面风霜,老乌龟说他今年六十五岁,外表看着好像七十多,但身体其实还可以。
他皱眉头:“要是打听人,那个小战士直接问我就好,何必还要千里迢迢的将我整到江城来?”
陆乔歌微笑:“江城不好吗,军工厂不好吗,工龄都给了你,在这里工作一年就可以退休了。”
孙梓良一噎。
眯起眼睛看陆乔歌,仔细想想,既然都来了,还说那个矫情话干什么,于是痛快的问道:“你想打听谁?”
“我知道孙爷爷你的师父姓江,还知道你四十年前曾经跟着你师父来江城看望一位名字叫灵虚子的道长,我想问的是,您知道灵虚子的行踪吗,也或者您和您师父还有联系吗?”
孙梓良早就愣住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师父姓江,当初跟着师父的时候,连家里人都瞒着,更别说他和师父来江城见灵虚子。
啊,师父,灵虚子……
孙梓良顿时变了脸色,看了一眼门外,收发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可他知道秦代表和副院长都在外面的走廊,但没在附近,可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你……你是那个好友是谁?”
陆乔歌:“那肯定是认识这两位的啊,我就是想知道下他们的下落,不过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陆乔歌没有强求,只要他知道,她早晚也能知道。
收发室内沉默了半晌,孙梓良才说:“他们都活着!”
陆乔歌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这样也能给老乌龟一个交代了。
孙梓良内心却在暗暗的说。
灵虚子入了世参加了队伍,建国后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回江城,而是留在了北都,选择做了一个普通工人。师父因为那个不好,选择做了一名普通工人。
其实这都没什么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被人知道了这层关系,就逼着他去**,他自然不会揭破灵虚子的身份也不会那样对待师父。
所以他和家里人断绝关系,虽然没有证据,可他知道最大的嫌疑人是弟弟和那个恶毒的女人。
这些,都过去了,他几乎很少想起来,反正只要活着就好。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一口气的打听这两人。
很多年没看到他了,但是上个月联系过,老道老了,但很乐观,他也不知道当年都解放了,灵虚为什么不选择回道观。
但其实回道关也不一定比现在好。
老道现在还能种地,还有一份退休工资,算是不错了。
师父没家人,但他救了不少人,如今在西北一家养老院,身体不太好,也是因为年龄大了,现在惦记这两人的人少了,他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但没想到还是有人惦记他们。
孙梓良忍不住问道:“小陆同志,你能告诉我。你的好友是谁吗,这样,你只说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行。”
陆乔歌很想说:是只老乌龟!
关键是您老人家能信吗?
如果面前的人是灵虚,没准还能信上一信。
陆乔歌笑着说:“等以后,您也许能知道,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您的手艺还在吗,在的话我手里倒是有几个方子,然后我手头还有三个病人,两个瘫痪的,一个痴呆的,咱们要不要试试?”
孙老头本来坐在椅子上,刚才惊讶的时候,又坐了下来,可此时又站了起来,要不是这些年见多了,此时的他说不得就失态了。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什么叫两个瘫痪一个痴呆,我就是神仙我也未必有这个能力啊。
再说了,我手艺在,那也不敢说就行啊。
陆乔歌觉得她要是跟着没准能成。
先给四婶试一试,要不然先拿科研所的顾老试验?
孙梓良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这丫头,到底还知道什么?”
陆乔歌只笑盈盈的说:“这样吧,我先给您写一个方子和针灸法,是治疗瘫痪病人的,当然,指的是恢复希望大的,您先看看然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