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带向导撤离,直到队长出现你们才能结束任务,明白吗?”
寸头哨兵坚毅的面庞带着不用质疑的神情,连向导也地难过起来,这不亚于托孤。
“是!”
哨兵们忍着哽咽的声音,大声地答应下来,然后快速撤离,不能让队友的牺牲白费!
“...臭小子们!”
哨兵笑着骂了一句,话语声被雨声完全覆盖。
接着,他抽出腰上配刀,朝着冲上前的血人砍去。当热武器用完后,冷兵器出场,这是战士们最后的绽放。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说哨兵们是四肢发达的笨蛋了,他们是勇士!”
“呜呜呜呜,不要死啊。”
“该死的,难道结果只能这样了吗...”
“好悲壮,战士应该死在战场,但又不该只死在战场。”
“呜呜呜呜,掉小珍珠了。”
“我要是那两位向导,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了。”
“世道好艰难,好人不长命。”
“队长怎么还不回来啊,呜呜呜呜”
“现实没有天降神兵,有的只是人们不屈的毅力、决心、勇气。”
“被抓走的那位向导,不敢想她会遭遇什么...”
“哨兵向导都是高危职业。”
“快来人啊,救一救他,不要吐血了啊!”
“天哪,好惨,我不看了。”
“我害怕,看多了会睡不着的。”
“害怕都去睡觉吧,能接受的就看仔细了,这是他最后的样子,值得我们记住。”
“好多血。”
“手断了吗?啊...”
“天哪,有没有人来救救他,死也不是这么死的啊。”
“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我想痛快的死亡都是奢侈的。”
“那些血人好像有脑子了。”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啊。”
“救人啊,他好可怜,明明刚才我还在夸他帅气的(呜呜呜)”
“哦不!不要咬他。”
“耶,有人来了!”
“不是,一个向导?快跑吧!”
“向导快跑,这人你救不了还要搭进去自己。”
“唉,服了。”
“怎么办,这次要死两个了..”
“家人们,情况有变化!”
“快看快看,不要刷屏了!”
“超厉害!”
苏微凭着直觉走回了营地,却只看到了那位寸头哨兵,地上的尸体和残肢分不清模样,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四五个血人包围着寸头,几乎要把他淹没了。
芝士冲了过去,咬断了一个血人的咽喉,让他们注意到身后的自己,转移目标。
这次的血人给她感觉不太一样,就好像是活的,眸子也不是纯黑暗淡的,她从转过头的血人脸上还能看出表情。
见鬼!
苏微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朝他们冲了过去。
一石头砸在脑壳上,震的手疼,苏微觉得手感不对,怎么这么硬?
“寸头!你还好吗?还活着吗?”
她一边躲避血人的攻击,一边呼喊着倒地的哨兵。
精神体配合着扳倒一个血人,向导直直地跳在他头上,连表情都在用力。啪!碎了一个。
算是两败俱伤,苏微的脚有点疼,没法再做第二次了。
其余的血人没有继续攻击,反而蹲下来蚕食自己的队友,黏糊的脑组织被他们一分而尽。
怪事怪事!怎么还吃队友呢?
看到这恶心的一幕,她忍住呕吐的欲望,趁着他们进食,自己退到哨兵身边,查看情况。
“你没事吧?还能动吗?”
寸头的衣服几乎被扯干净了,身体上都是指甲抓挠的血痕,倒是没看到牙印,估计是刚准备吃的时候被自己打断了。
但人明显意识模糊了,眼睛都不带转的,腹部还在不停地流出鲜血。
想要他说话,那怕是不能够了。
苏微从身后拖着他缓慢移动,一边要盯着血人动静,一边要当搬运工,累的够呛!
还没等她将人拖到安全地方,血人已经吃饱过来了。
身旁的直播球还在跟拍着,但或许雨水对它也有影响,明显飞的慢了。
向导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下一秒,自哨兵背后窜出精神力触手将最近的直播球打飞。
砰地一声砸到石头上,信号灯闪了闪熄灭了。
苏微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怎么就只有一个在这边,但好在结果如她所愿。
“去死吧,渣滓。”
平静的话音刚落,精神力触手暴起朝血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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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将寸头哨兵拖进最近帐篷里,又挨个找医疗箱,万幸的是这次运气不错,没一会儿就找到了。
抱着箱子奔跑在雨里,到门口后,被突然冒出头的精神力触手吓了一大跳。
它卷着血人的残肢在空中挥舞,看见人进来还献宝一样递过来看。
“你怎么能把这个带进来,多脏啊!扔了扔了。”
触手抖了抖身子,随手把残肢丢了出去,落在堆成一座小山的肉堆上。
这正是精神力触手的杰作,不仅解决了危机还打扫了战场,很难不夸它一句好宝宝。
事实上,苏微还真的夸了它,不然也不会被会错意献宝了。
寸头哨兵已经彻底昏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芝士为了保暖跑人家胸口上躺着,虽然她一直担心哨兵会被压死,但比起失温,这也就还算好了。
腹部的伤口被包扎好,向导再给了他一点精神力,辅助伤口愈合,顺便清除掉了一些污染值,算是打发时间了。
闲下来后,苏微终于有时间整理自己的头绪了。
诡异的精神力触手、独特的精神体、暴虐的情绪、急速愈合的伤口、不被人察觉的向导气息...
单个来讲,最多算基因突变,但融合到一个人身上的话,算...基因改造?
这词一出现在脑海里,怎么也无法忽略了,本以为自己穿了个小配角,结果可能是个人造人吗?
“我真服了,运气怎么能差成这样?”
“老天爷啊,我只是想回家,你怎么能戏弄我呢?”
“知道了秘密又能怎么样呢?我总归是要走的,难不成我还要解开谜底?”
“唉,真累人。”
向导盘着腿,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寸头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耳边嗡嗡的,像是有上千只苍蝇在耳边叫,他伸手在空中挥了挥。
接着,他听见有人问“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哨兵喉咙上下动了动,很努力地调动声带,也不知道成功了没。
他感觉那人拍了拍自己肩膀,说的话听不清。
身体强制性关机,进行修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