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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的房间被层层灵雾缭绕,西林神木段被置于沈慕言身前的玉盘里,淡青色的灵气顺着木纹丝丝缕缕往上冒,像极了初春解冻的溪流。凌天坐在他对面,眼神专注 —— 他指尖捏着九根银针,针尾缀着细小的灵珠,随着手势轻颤,泛着温润的光。

“放松。” 凌天的声音轻得像雾,银针刺入沈慕言眼周穴位时,几乎没带出半分痛感。西林神木的灵气顺着银针往里渗,沈慕言只觉眼窝处暖融融的,像有温水在慢慢化开积了多年的冰碴。

“这是凝神草,能稳住灵气。” 凌天从乾坤袋里掏出片莹白的草叶,指尖一捻,草叶化作绿雾,融入沈慕言的眉心,“还有这株千年雪莲,能加速霜气消散。” 他倒出几粒丹丸,药香醇厚,显然是极珍贵的灵材。

沈慕言的睫毛颤了颤,刚想开口推辞,就被凌天按住手腕:“顾姑娘肯将西林神木相赠,已是天大的情分。这些灵药虽贵,比起金鳞城百姓的生路,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眼底带了笑意,“何况,总不能让你大婚时,还看不清新娘子的模样。”

沈慕言便不再说话,只觉眼周的暖意越来越浓,那些盘踞多年的霜白雾气,正被灵气一点点推着、散着,像退潮时的雪浪。

门外,阿木尔扛着玄铁刀守着,刀穗被他攥得发皱。有新来的婢女不识路来了这里,刚迈过门槛就被他瞪回去:“里面治病呢,吵着了砍你腿!” 他虽粗枝大叶,此刻却半点不敢懈怠,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散了屋里的灵气。

后院里却热闹得多。逸尘的鹿茸上沾着顾小妖给的灵果糖,正追着卯澈跑,小爪子拍得青石板 “啪啪” 响。顾小妖坐在药篓堆上,手里抛着颗晒干的山楂果,看两个小家伙闹得欢,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慢点跑,摔了我可不给治!” 她嘴上凶着,却偷偷把颗更大的灵果糖塞给扑到她怀里的卯澈,被小爪子挠了手心也不恼。

日子在灵雾与欢闹中溜过,转眼就到了原定婚期的前一天。

当凌天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时,沈慕言忽然眨了眨眼。

起初是模糊的光晕,像隔着层浸了水的纱;接着,光晕渐渐清晰,化作窗棂的轮廓,化作玉盘里西林神木的青纹,化作凌天茶蘼玉簪上垂落的流苏 —— 那流苏是月白色的,缀着颗小小的珍珠,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看、看见了?” 阿木尔从门外冲进来,瞪着沈慕言的眼睛直搓手。

沈慕言的目光缓缓转动,落在凌天脸上 —— 他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温和,又转向阿木尔,看清了玄铁刀上未擦净的锈迹。

然后,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门口。

顾小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罗裙上的药渍、胎记上的药粉、歪掉的门牙,都清晰地映入他眼帘。她似乎有些局促,正用指甲抠着门框,见他望过来,猛地别过脸,耳根却红得像后院熟透的山楂果。

沈慕言的喉结滚了滚,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了眼前的景象:“顾姑娘……”

他终于看清了。看清了她眼底藏在疯癫下的柔软,看清了她罗裙上绣着的、歪歪扭扭的药草纹。

灵雾渐渐散去,西林神木的青光淡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沈慕言微微发颤的呼吸,和窗外逸尘追着卯澈的欢笑声。那些被霜白覆盖的岁月,在这一刻,终于被阳光彻底照亮。

顾小妖的手指绞着红绸裙摆,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药渣,胎记上的药粉被汗濡湿了一小块。她抬眼瞅着沈慕言,睫毛颤得像被风吹的药草叶,声音小得快被药香盖过:“现在…… 看见我的长相了,还想…… 娶我吗?”

沈慕言刚褪去纱巾的眼睛还带着点水汽,望着她脸上的胎记、歪掉的门牙,还有罗裙上没洗干净的药渍,忽然笑了。那笑容清浅,却比灯笼的光还暖:“我娶的是顾姑娘,又不是顾姑娘的脸。” 他往前凑了凑,眼底映着她的模样,认真道,“不管你长什么样,我都允亲。”

顾小妖的耳根 “腾” 地红了,伸手就去拧他的胳膊,却被沈慕言轻轻攥住手腕。她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仰头瞪他:“这可是你说的!将来敢反悔,我就把你眼珠子再蒙上,让你一辈子看不见!”

“那可不敢。” 沈慕言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蹭过她的手背,带着点刚恢复视力的新奇,“我原以为顾姑娘是口眼歪斜的模样,没成想…… 比我想象的好看多了。”

“好啊你!” 顾小妖猛地抽回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力道不大,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凶,“刚能看见就学会调侃人了?翅膀硬了是吧!”

“哎哟 ——” 沈慕言疼得歪了歪头,却没躲,反而笑着讨饶,“错了错了!顾姑娘最美,是我眼拙,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旁边的阿木尔早笑得直拍大腿:“沈兄弟可以啊,刚看见就敢逗这疯丫头了!” 逸尘和卯澈则用小爪子捂住嘴偷笑。凌天也噙着笑,,望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眼底的暖意比烛火的光还柔和。

顾小妖被他笑得脸更红,狠狠捏了把他的耳朵才撒手,转身往内堂走,罗裙扫过灯笼穗子,撞得 “囍” 字绢面哗哗响:“懒得理你!明儿要是起不来拜堂,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慕言揉着耳朵,望着她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本来还想治好你就赶路呢。” 凌天收起银针和西林神木,“看来得多留一天,喝杯你们的喜酒再走。”

“必须的!” 阿木尔扛起刀,嗓门比鞭炮还响,“我还得看看,这疯丫头穿上嫁衣是啥模样!”

逸尘拽着卯澈的小爪子,往沈慕言手里塞了颗灵果糖:“沈哥哥,明天要笑好看点呀。”

红绸缠满的院子里,灯笼的光透过绢面,在地上投下晃动的 “囍” 字。药香混着喜气,漫过每个人的衣角,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 明天,就是好日子了。

万药商会的朱漆大门被红绸缠成了花团,门楣上的大红灯笼晃得人眼晕,锣鼓声震得药圃里的灵草都在颤。鞭炮炸响的硝烟混着清苦的药香,飘出半条街去,引得路过的孩童都扒着门缝往里瞧,被迎客的伙计笑着塞了把喜糖。

肖老板提着个描金礼盒,刚迈过门槛就被鞭炮声惊得缩了缩脖子,山羊胡上还沾了点红纸碎屑。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廊下的沈慕言 —— 没了纱巾遮眼,那双眼睛清亮得像洗过的琉璃,映着满院红绸,竟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温润的俊朗。

“沈新郎官!” 肖老板几步凑上前,礼盒往旁边伙计手里一塞,伸手就要去拍沈慕言的肩,“这眼睛…… 是好了?”

沈慕言笑着颔首,眼底的光落在肖老板的山羊胡上,带着点刚恢复视力的新奇:“托凌兄弟和顾姑娘的福,总算能看见些东西了。”

“好!好!” 肖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围着他转了半圈,“都说霜眼症是不治之症,没想到啊!这摘了纱巾,整个人都亮堂了,比画里的公子还俊!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他指着礼盒,“我备了七彩火鸟蛋,寓意吉祥;还有九子冰莲,盼着你们早生贵子!再添些金银,是老规矩,别嫌少。”

“肖老板太客气了。” 顾小妖拎着裙摆走过来,罗裙上的药草纹被红绸衬得格外鲜亮,她一把拽住肖老板的胳膊就往内堂拖,“别站着唠了,酒席都摆好了,贵宾席给你留着呢,再不去被谁占了座,我可不管!”

肖老板被她拽得踉跄,却笑得更欢:“你这丫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

廊下的凌天四人已被引到主桌,阿木尔正瞪着桌上的红烧灵鹿肉,口水差点滴进酒杯;逸尘和卯澈捧着蜜饯盒子,小爪子忙得不停;凌天则望着沈慕言,玉簪的流苏轻轻晃,眼底是淡淡的笑意。

沈慕言走过去,拍了拍凌天的肩:“多谢。”

“该谢的是你自己。” 凌天举杯,“也谢顾姑娘肯赠神木。”

顾小妖恰好回头,听见这话,挑眉道:“少拍马屁,喝你的酒!” 嘴上凶着,眼底却藏着笑。

宾客们渐渐落座,酒过三巡,有相熟的药商开始起哄:“顾少主,该拜堂了吧?让我们瞧瞧新姑爷的模样!”

顾小妖抓起个喜糖就砸过去,却被对方笑着接住:“急什么?吉时还没到!”

红绸在风里猎猎作响,锣鼓声又起,惊飞了檐下的麻雀。沈慕言望着顾小妖被红绸映红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双刚恢复的眼睛,能看见她此刻的模样,真好。

远处的钟楼传来 “咚” 的一声,吉时到了。喜娘清亮的嗓音穿透喧闹:“请新人 —— 拜堂喽!”

红绸缠满的礼台前,沈慕言的大红喜袍衬得他眉眼愈发清俊,顾小妖的嫁衣裙摆扫过地面,绣着的药草纹在红缎上泛着浅金的光 —— 那是她昨夜熬夜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说不出的认真。

“一拜天地 ——” 喜娘的嗓音刚落,两人并肩弯腰,红盖头的流苏扫过沈慕言的手背,带着点微痒的暖。

礼台下的宾客正喝彩,却见几道银白剑气突然破窗而入,“咻” 地掠过礼台!交杯酒的琉璃盏应声碎裂,酒液溅在红绸上,洇出深色的痕;礼台中央的龙凤红烛被剑气拦腰斩断,烛火 “噗” 地熄灭,只余下袅袅青烟。

“谁?!” 顾小妖猛地抬头,嫁衣的系带被她攥得发皱,眼底的喜气瞬间被怒火取代,“活腻了敢来闹我的场子?”

宾客们乱作一团,有胆小的缩到桌底,胆大的则抄起酒壶,却见一道月白身影踏着红毯,从门口缓步走入。青年手持长剑,剑身的冰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正是冷言 —— 他玉冠歪斜,额前碎发被剑气吹得凌乱,俊朗的脸上满是戾气,目光死死盯着礼台上的沈慕言。

“今天,谁敢跟顾姑娘成亲,” 冷言的声音淬着冰,剑指沈慕言,“就得有成为我剑下亡魂的觉悟!”

“冷言?!” 顾小妖的声音陡然拔高,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来?” 她明明特意嘱咐过,绝不能打扰他在论剑山修行,他怎么会知道婚期?还来得这么快?

沈慕言下意识地将顾小妖护在身后,红袍的袖摆扫过她的手背。他望着冷言剑上的寒光,虽看不清对方眼底的疯狂,却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敌意:“阁下是谁?为何要破坏我与顾姑娘的婚礼?”

“我是谁?” 冷言嗤笑一声,剑峰微颤,剑气扫得礼台的红绸猎猎作响,“我是她义兄!是当年背着她山上找药、喂她喝粥的人!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凭什么娶她?”

顾小妖从沈慕言身后探出头,又气又急:“冷言你疯了!我成亲关你什么事?快把剑收起来!”

“关我什么事?” 冷言的剑又往前递了半寸,剑尖几乎要触到沈慕言的红袍,“你忘了当年说过什么?你说等我学成下山,就……”

“那都是小时候的胡话!” 顾小妖打断他,眼眶微微发红,“我现在要嫁的是沈慕言,不是你!”

礼台下的肖老板想打圆场,刚站起来就被冷言的剑气逼退,只能缩回去嘟囔:“这冷言,脾气也太爆了……”

凌天按住想冲上去的阿木尔:“别急,看看再说。” 他总觉得,冷言的出现太过蹊跷,不像是偶然。

冷言的目光在沈慕言脸上扫过,又落在顾小妖紧攥着沈慕言衣袖的手上,眼底的戾气更重:“我收到喜帖了。” 他从怀里掏出封红色信封,正是墨魇寄出的那封,“上面盖着你的印,你还想抵赖?”

顾小妖看着那封喜帖,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 —— 那不是她寄的!是谁故意寄给冷言,挑唆他来闹事?

礼台上下一片死寂。沈慕言护着顾小妖的手紧了紧,红袍下的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沉声道:“我与顾姑娘情投意合,今日成婚是天经地义。阁下若真是她义兄,更该祝福,而非胡闹。”

冷言的剑 “嗡” 地一声鸣响,杀气更盛:“情投意合?我看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骗她!”

剑拔弩张的瞬间,顾小妖突然推开沈慕言,往前走了半步,嫁衣的红在冷言的剑气里格外刺眼:“冷言,你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义兄!”

冷言的剑猛地顿住,望着她眼底的决绝,俊朗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茫然 —— 他收到喜帖时有多急,御剑赶来时有多怕,此刻就有多痛。他明明是来阻止她嫁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礼台的碎烛旁,一滴酒液顺着红绸往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像颗被打碎的喜泪。这场本该圆满的婚礼,在冷言的剑下,骤然拐向了未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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