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愈发猛烈,呼啸着吹动着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祥的预感。
远处的山影愈发模糊,夜幕笼罩下,一切都变得神秘而不可窥探。
晁雄征站在城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忧虑。
粮草问题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这南疆之地,局势愈发紧张,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即便他有再大的雄心壮志,也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殿下……”许贯忠的声音在夜风中略显颤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不知我们军中,现在还剩下多少粮草?”
晁雄征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俊。
作为负责管理军中粮草的将领,李俊对粮草的储备情况了如指掌。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语气略显急切:“李俊,你来说说。”
李俊的脸色变得凝重,他咬了咬牙,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殿下,如今军中粮草……恐怕只剩下一万石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难以启齿的痛苦。
晁雄征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仍旧显得忧心忡忡:“一万石?”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点粮草,我们怎么支撑到升龙府?”
众将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晁雄征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李珙身上:“李珙,你觉得呢?”
李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殿下,按照我们目前的进度,即便加快行军速度,也难以在短期内抢到足够的粮草。更何况,越李朝的军队已经开始警惕,想要在他们的地盘上抢夺粮食,谈何容易?”
晁雄征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他转头看向许贯忠,期待他能提出一些解决方案:“贯忠,你有什么办法吗?”
许贯忠微微颔首,答道:“殿下,邕州城内或许还藏有粮草。我曾听闻此地地势复杂,密林众多,或许有些不愿归附越李朝的村民藏匿了一些粮食。不妨派人明早深入城中寻找,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晁雄征闻言,眼前一亮,心中顿时有了些希望。
他立即下令:“好,李俊,你明日一早就带着人深入邕州城内寻找粮草。务必仔细搜查,不可遗漏任何一处。”
次日清晨,李俊带着一队士兵深入邕州城内,展开全面的搜索。
太阳初升,阳光洒在城中,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带来了一丝生机。
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几个时辰后,李俊匆匆回到城墙之上,一脸兴奋地报告:“殿下,好消息!我们果然在城内找到了十几万石粮食!”
晁雄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情大好:“好!有了这些粮食,我们便能支持到升龙府了!”
众人脸上也都露出了轻松的神色,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晁雄征环视四周,目光坚定:“接下来,我们需要讨论如何顺利进兵升龙府。许贯忠,你先说说吧。”
许贯忠沉声答道:“殿下,我们目前的主要问题是如何确保粮草的运输。水军虽然能够快速运送,但受限于水路的长短和可能遭遇的伏击,存在一定的风险。不如用牛车陆运,虽然速度慢些,但更加稳妥。”
李俊点了点头,补充道:“许先生言之有理。水军运粮的确受制于水路,且越人可能在沿途设伏,容易遭到伏击。牛车陆运虽然慢,但安全有保障,且可以随时调整路线。”
李珙沉思片刻,开口道:“殿下,牛车陆运固然安全,但我们必须确保行军速度。越人已经开始警惕,若我们行动迟缓,可能会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准备。不如派遣骑兵先行,阻止越人渡江,为大军争取时间。”
晁雄征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李珙一眼:“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李俊,你负责组织牛车运粮,务必确保粮草的安全。花荣,你带骑兵先行,务必阻止越人渡江。黄信,你带领水军在后方支援,确保水路畅通。刘梦龙,你负责保护粮草,确保其安全抵达目的地。”
众将纷纷领命,各自忙开了去。
晁雄征站在城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他知道,前方的路虽然充满险阻,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突破重重难关,到达升龙府。
夜幕再次降临,城头上的旗帜依然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晁雄征凝视着远方,突然,他转头看向许贯忠,低声说道:“贯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支蛮兵,他们的行军速度和越人的村寨隐患,必须引起重视……”创意之力,为您效劳!
写战争和古代战役?
这可真是我能大展身手的领域!
让我们给这一章加点料!
“你说得对,贯忠。”晁雄征打了个响指,还有那些越南人的丛林鼠窝,比被棍子捅了的马蜂窝还糟糕。”
李恭走上前,他的声音沉稳而令人安心,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赌徒在安抚紧张的新手。
“殿下不必担忧。让蛮族人跟在主力部队后面。他们的丛林生存技能无人能及。他们会像猎犬一样嗅出那些隐藏的村庄,并处理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李恭的笑容并未到达眼底,让“不愉快的事情”这个词带上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晁雄征脸色一沉。
“确实是不愉快的事情。格杀勿论。这些越南人手段卑鄙。我们要以牙还牙。任何窝藏抵抗力量的村庄都将被付之一炬。明白吗?”他环顾着聚集在一起的将领们,目光锐利得能割出血来。
一片严肃的肯定声回应了他。
“至于那条河,”晁雄征继续说道,手指轻敲着城墙上破旧的石头,“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帆船。李军,分出你一半的船只。让它们向南航行,骚扰沿海村庄,像醉猴在铜锣工厂里一样制造尽可能大的噪音。把越南人的注意力从主攻方向引开。我们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
李军低下头。
“遵命,殿下。”他眼中的光芒暗示着他对这类任务的热衷。
战争的齿轮开始转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牛车的嘎吱声、行军的脚步声、军官训练士兵的呼喊声。
空气中弥漫着期待的紧张气氛,浓稠得就像季风来临前潮湿的丛林空气。
花荣率领着他的骑兵,如热刀割黄油般突破了越南人的防线。
边境城镇芒周几乎没怎么抵抗就沦陷了。
它的守卫者,一群乌合之众的农民征募兵,一听到逼近的马蹄声就像鹌鹑一样四散奔逃。
花荣继续推进,胜利的气息在他鼻间弥漫。
他抵达了富良河北岸,侦察兵报告说有几艘无人看守的越南渔船。
就在他准备夺取这些渔船时,传来消息说升龙驻军的河上巡逻队正向上游驶来。
花荣咒骂着他们的运气,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条河仍然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在升龙(河内)的城墙内,恐惧和不确定的气氛令人窒息。
梁山军队推进的消息传到了城里,像野火一样蔓延着恐慌。
崇贤侯,作为年轻的李朝皇帝的摄政,拒绝了所有放弃城市向南逃亡的请求。
他的脸上刻着坚定的决心,丝毫没有流露内心的恐惧。
“我们坚守战斗!”他咆哮道,声音在宫廷中回荡,“我们不会把祖先的城市拱手让给这些野蛮的入侵者!与其像懦夫一样苟且偷生,不如英勇战死!”
他的话暂时遏制了恐慌的浪潮,但恐惧仍挥之不去,像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弥漫在空气中。
官员们脸色苍白,惊恐万分,他们相互低语,密谋着逃生路线,囤积着物资。
有一个特别胆小的地方官,衣衫不整,冲向侧门,却被侯爵的卫兵拖了回来,毫不客气地扔在摄政者的脚下。
“懦夫!”侯爵啐了一口,眼中充满了轻蔑,“你辱没了越南人的名声!你将留在这里,和你的同胞们并肩作战!”
还没等地方官结结巴巴地说出回应的话,一阵低沉的隆隆声震动了城市。
起初很微弱,像是大地的颤动,然后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充斥着整个空气,淹没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人们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新的恐怖景象?
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方,遮住了午后的阳光。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一只由木头和布料制成的巨鸟,以不可思议的优雅姿态在空中翱翔。
从它的腹部垂下的,闪烁着地狱般光芒的,是一些奇怪的球形物体,这是人类从未见过的武器……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侯爵低声说道,在越来越大的轰鸣声中,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地方官仍然蜷缩在地上,颤抖着手指向天空。
“龙……火龙……”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因恐惧而哽咽,“神灵……神灵发怒了……”
崇贤侯抬头盯着逼近的怪物,大脑一片混乱。
他精心伪装的勇敢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原始的、令人肝肠寸断的恐惧。
他无比确定,一切都即将改变……
“告诉弓箭手……”他开口说道,声音因突如其来的恐惧而颤抖,“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