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思念满溢。
可这个吻,夏清和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柔缠绵,甚至没有一点暖意。
更像是一种强势宣判的占有。
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吻得更深。
夏清和恼怒之心泛滥,连带涌上的还有怨恨,不管不顾咬了一口。
萧瑾吃痛松开她,唇角染上血迹,整个人显得更加邪魅。
她抬手擦了擦嘴,冷冷地看着你:“督公自重。”
简单四个字,好像按下了他心头的暴怒。
明明俊美的脸上,除了阴沉的神色,再没有其他情绪。
可就是那样的表情,却带出了滚滚暴虐因子。
她张嘴想说话,他已经先一步打断。
“如果你想让严凌琦死,就继续。”
话落,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更加的霸道,也更加的强势。
不知道是太过想念他,还是真的担心,他一怒之下杀了严凌琦。
这一次,她没有反抗。
随着吻的深入,也难免摸几把。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书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回头.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突然觉得和记忆中的脸,很不一样。
他嗤笑着,狭长的凤眼里有欲望,更多的却是恨意。
“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不想他死,就乖乖地伺候我。”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到最后,书房里只剩下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连窗外的月娘似乎都隐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浓重的夜色包裹之下。
……
夏清和第二天醒来,就看到萧瑾那张熟悉的脸。
只是与过去,含笑的眼眸不同,他现在的眼神冷冰冰的,似乎还夹杂着丝毫不曾隐藏的嘲弄。
“怎么这副表情?是觉得枕边人,不该是我?”
“……”
真的是每一个字,都带着讥讽。
她微微抿唇,脑袋微微后退,想拉开和他的距离,却被他搂着腰上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搂入怀中。
“怎么,已经不习惯了?”
“萧瑾。”她蹙着眉,嗓音是刚刚醒来的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救严凌琦,就得付出代价,而这……就是我要的代价。”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
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若是可以,她愿意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
可下一秒,他还是狠狠地踩上了她的心。
“一个抛弃我的人,凭什么我还要?”
她愣了一秒,突然有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怎么,不懂吗?”他的手指轻轻地划着她的脸,“我要你做我的外室,不许和严凌琦再有任何关系!”
外室。
她的脸瞬间阴了几分。
怎样的女子,才会去做外室?
“萧瑾,我不可能答应你!”
“由不得你。”
他嗤笑一声,松开她,淡定起身穿衣:“如果还想让眼严凌琦安然无恙,你最好乖乖听话。”
“你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敢抢我的女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穿好衣服,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觉得凉薄又无情。
当初是她伤了他,可他现在……
怎么能变成这样?
连基本的操守都没有,如此逼迫……
她不信,不相信,萧瑾真的会对严凌琦下狠手。
就算他发疯,燕明轩也不会如此纵容吧?
不过这个想法,在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小院时,就改变了。
“夫人,严家有人来访。”
严家。
她快步进了前厅,严家管家也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夫人,少爷他……被送回府了。”
严凌琦回去了?
夏清和心下惊讶,难道萧瑾就是随口一说,并不会真的对严凌琦下手?
昨天的事情,也只是对她的报复?
各种念头漫上时,严家管家继续说道:“少爷的腿……断了,以后怕是会,不良于行。”
“怎么会这样?”
“被送回来就这样了,说是在受了罚。”
萧瑾!
夏清和心头发沉,想到他如今阴沉的神色,开始感觉不安。
她顾不得去看女儿,就去了严家。
看到躺在床上的严凌琦时,她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昨天还是意气风发的男子,回来准备全面接管严家,现在却一张脸发白,左腿更是用木板和绷带层层固定。
白色的绷带上,有些地方还隐隐透着血迹。
“怎么会这样?”
严凌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用被子盖住腿。
“没事,都是战场上过来的,谁没有受过伤?算不得严重。”
“他对你用刑了?”
“我没见到他。”
“……”
也对,以萧瑾的身份,哪里需要亲自做这件事?
她抿了抿红唇,半晌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让你遭受无妄之灾了。”
“没关系,皮肉伤而已,倒是你……”
严凌琦的眉头皱起,眼神里透着关切:“似乎精神状态不好。”
其实这个形容并不准确。
现在的夏清和状态不好,是一种焦灼的感觉。
事实上,她的脸色红润,看着很健康,甚至比在即墨时,还有神采。
最令他在意的,是她的脖颈上隐约有红印,难道她和萧瑾见面了?
这个念头闪过时,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僵硬。
几番神色变换只,严凌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念宝真的是堂哥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从最初夏清和找上他时,他就有所怀疑。
只是当时太过在意得到严家的掌家权,再加上严凌枫死得壮烈,严凌琦也想庇护他的后人。
现在再看,只觉得漏洞百出。
如果孩子真的是严凌枫的,为什么不直接记入严家族谱?
过继,他也可以帮忙。
但是,夏清和从来没有提过,反而让孩子跟了她的姓氏。
当时他觉得,或许是担心萧瑾的报复。
现在他突然觉得,或许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严凌枫的,而是……
答案太过意外,他不敢继续说下去。
倒是夏清和神色淡淡,丝毫不因为这个问题受到影响。
事实上,她压根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引起她心里隐隐明白,萧瑾送严凌琦回来,是告诉她——
对付严凌琦,他易如反掌。
而断一条腿,也只是开始。
若是她不按照他说的去做,那指不定严凌琦身上,还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