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将震惊!
他万万没料到达青会出现在这里。
他手忙脚乱,一下子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达青的视线最后落在谢景墨的下方。
“你……真的不行?是不是骗我?”
被怀疑不行这件事,对于男人来说是耻辱。
高副将立即要辩解。
却听见谢景墨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你还要我跟你去匈奴吗?”
匈奴的女首领是有生育任务的,跟他们朝的皇帝一样,只不过,他们施行一夫一妻制。
“若你依旧要跟我联姻,那恐怕日后匈奴首领无人继承了。”谢景墨看着达青陷入深思的脸,淡淡说:“所以,你还是考虑清楚。”
谢景墨说完就走了,一点也不在意人家考虑的结果如何。
他眼前就着急一件事。
云昭好不好。
云昭怎么样。
昨夜放纵的恨了,她是不是心里恼他?
谢景墨的脚步飞快,达青盯着谢景墨快速迈步的背影,一脸的怀疑。
谢景墨脚步飞快,心里担忧,可也是真高兴。
他觉得经过昨晚,云昭会把自己留下。
至于之后,无论自己的身份如何,即便是做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他也甘之如饴。
他可以等。
等一切都成熟,等云昭老,到时候推着轮椅带着她去见一见大好河山,兑现从前跟她许诺过的许多承诺。
这一生如果可以这样结局,也算是圆满。
谢景墨嘴角勾着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迎面撞见福海,谢景墨热情的打招呼。
福海一脸的一言难尽。
心里打着小九九。
这谢将军不是说不行么?怎么太后今天昏沉沉的睡了一日,手臂上露出的半点肌肤上痕迹斑驳,看着可太吓人了!
“公公去哪里?”谢景墨笑问,“太后起来了么?”
这话一出。
福海脸色更复杂了。
“啊……起来了。那个我去一趟太医院,取一些药膏。”
谢景墨一听,立即道,“我去!你回去伺候她。”
说着,脚步匆匆往太医院方向走。
福海看着谢景墨兴匆匆的背影,高兴的样子像是当初先帝得知自己的宠妃有了孩子那般高兴。
谢景墨拿了一堆瓶瓶罐罐,有点高兴坏了,忘记叫人把罐子拿袋子装好,自己捧着就去了。
喜悦的样子像是捧着自己的一颗真心。
福海看见人来,急急的走过去接,“将军怎么不叫太医院的人给你整理好了拿过来?”
谢景墨喘着气,脸上挂着笑,“人呢?在里头么?”
福海想起云昭刚刚吩咐的事情,又看了看谢景墨脸上的笑意,笑意顿时勉强起来。
“啊……对,在里头呢。”
“而且……刚刚……”
福海的话还没说完呢,谢景墨就已经抬步往里走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些东西给我,你去忙。”
他自己给云昭照料身上的痕迹。
谢景墨说着拿过东西就进门,福海在身后追着喊了好几声谢景墨都没听见。
谢景墨现在一脑门的心思都在云昭身上。
像个刚刚陷入热恋的小伙子。
毫无稳重,愣头青一般。
还不等走进大殿,谢景墨就听见大殿里头郭涛大大的叫了一声,“谢太后!无论事后如何,老臣都谢谢您!”
云昭没说话。
谢景墨疑惑走进去,然后就看见郭涛跪在地上,而一旁的椅子上坐着郭艾艾,云昭一手拿着银针,一边给郭艾艾针灸。
“别动。”针刺入皮肤有些疼,郭艾艾坐不住,郭涛立即起身哄郭艾艾。
一朝宰相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宠,“丫头,别动,太后给你扎针,若治好了,为父这辈子也就没有其他的心愿了。”
郭艾艾不懂这些,可她看着郭涛眼底纵横的眼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艾艾不动。”
郭涛笑起来,欣慰里带着疼爱,“嗯,爹爹回头给你买糖葫芦吃。”
郭艾艾点头,笑起来。
谢景墨站在门口,他以为云昭是因为跟自己的这层关系所以对郭艾艾好,他欣喜的满心丰盈。
针灸的时间大约要半个多时辰,郭艾艾因为怕疼,时间更久一些。
谢景墨转头把怀里的瓶瓶罐罐递给福海。
抬步往外走。
福海急忙问,“将军,您去哪里啊?”
谢景墨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谢景墨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刚刚郭涛跟郭艾艾互动时,云昭安静的站在一侧,眼里流露出羡慕。
在听见糖葫芦时,云昭的眼里亮了一下。
别人有的日后他都会给云昭!
糖葫芦会有的。
爱也会有的。
谢景墨脚步飞快的往里走,路上遇见往回走的郭涛,谢景墨递出去一串糖葫芦立即快步往里走,郭涛对他只好喊着说:“景墨,你现在去,不合适!”
谢景墨一个字都没听见。
福海把谢景墨拦在外头。
谢景墨解释说:“我就进去一会儿就出来,我把糖葫芦给了,就出来,总可以了吧?”
福海为难的摇摇头,“您现在进去……不合适。”
谢景墨不理解,“有什么不合适的?”她身上的痕迹,是他弄上去的,他们多亲密啊。
都做过那种事情了,还能有什么不合适?
谢景墨刚要开口再说,就听见里面有音律传出来,接着是有节奏的鼓声。
谢景墨愣住。
然后,听见男人的声音,带着奉承,低笑着像是外头的勾栏瓦舍的做派,“太后,您吃吃我这颗葡萄甜不甜,我特意选的。”
谢景墨的脸沉下去。
福海一脑门的黑线,“将军,您现在进去,确实不合适。”
谢景墨不理解。
“里面是谁?”
福海:“匈奴带来的美男子们。”
们……
谢景墨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他们昨夜才……
她为什么?!
谢景墨冲进去,眼底赤红,对着那些男人吼了声,“滚!”
云昭脸上的笑意收起来,淡淡对那些人说:“先下去吧。”
一屋子的热闹,只剩下安静。
谢景墨直直的看着云昭。
许久后,才声音颤抖着问,“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是吗?”
云昭脸色风淡云轻。
谢景墨伤心至极,手里还捏着那串糖葫芦。
“所以,你给郭艾艾治疗,不是因为要替我还当初的人情,只不过是对我昨晚表现的嘉奖?”
像是小狗得了主人的笑,就赏赐一根肉骨头?
“你现在在做什么?”
“云昭,你是怕我缠上来,所以用这种方法告诉我,我在痴心妄想?”
云昭凉凉的掀起眼皮,跟谢景墨的视线对上。
她口吻凉薄,毫无昨晚炙热,说出来的话,如冬日里的寒冰。
“你不是想缠上来么?”
“那你手里拿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