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宁还是把那铜镜给了卷王,然后把那几只都留在了修炼室,她则是来到了卧室把所有阵法都打开,研究起了那块锈迹斑斑的牌子。
修炼室里,卷王蔫头耷脑的缩在一旁,看着面前的铜镜心下实在是复杂难辨,它实在是没想到主人在知道了仙器之后,还能毫不犹豫的把东西给它。
这就显得它之前的小心思格外的可笑,仔细想想好像自从跟着主人以来,就是它单方面的别扭着。
放不下曾经可能有过的辉煌,总觉得跟着赵佑宁是不得已的将就,但其实它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若不是主人,它现在早已经真的成为了一张废纸,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快速的恢复?说到底主人还是它的救命恩人不是吗?
这么一想它可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一个破仙器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吃了它又不能恢复正常,等主人出来了,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获得主人的原谅。
想到这里,卷王抱着那铜镜仔细观磨着,不过它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吞了铜镜了,而是琢磨着能不能想法子温养一下那铜镜。
让主人以后到了大世界就能用上,毕竟是仙器,以后主人到了那高阶修士遍地走的大世界,有仙器在手,那还不是能横着走。
卷王就自个在修炼室里研究起了那铜镜,至于小白和大冰早就到了院子里,他们俩单方面的孤立了卷王,本来就对卷王看不上的小白就更懒得搭理它了。
赵佑宁其实并没有多生气,她正在研究那破牌子的秘密呢,只是卷王确定是要晾晾的,不然别以后给她爆个大雷出来,所以才有意没理。
她试着用丹火清除那些锈迹,果然如想象中一样无用,又用灵气尝试,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最后用到了最笨的滴血认主,那牌子依旧无动于衷。
不过赵佑宁也不气馁,如果这么容易就发现秘密的话,这牌子也不会被当作一件废物卖掉,赵佑宁用神识一寸一寸的反复查看那牌子,终于发现了那牌子对神识是有反应的。
这个发现让她神色一喜,果然没有白忙活,她开始一点点的加大神识力度慢慢剥离那些锈迹,只是这个过程非常艰难。
她的神识虽然已经堪比元婴后期,但是也并没有用神识做过如此精细的活,首先要把神识剥离成丝,再触动那锈迹一点点剥离,这实在是极大的考验。
一个小时以后,那些锈迹已经被剥除了小半,不过赵佑宁的神识也消耗过甚,让她不得已只能暂停下来,等明日再继续。
接下来的这几日赵佑宁一直都没有出卧室,不是在剥除那牌子上的锈迹,就是用她新买的材料做傀儡,只要有材料,做出那些傀儡并不难,难的是用神魂控制傀儡。
不过这对赵佑宁来说都不难,她先前已经做过练气和筑基期的傀儡练手,有了经验现在做金丹期的傀儡也不难,只不过这金丹期的傀儡对她来说也没多大的用处罢了,除非以量取胜。
那块牌子完全剥离锈迹之后,竟变成了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牌子,然后还依然是让人没有任何头绪,就连神识都没有反应了。
赵佑宁索性就把它扔空间里去,然后沉迷做傀儡中无法自拔,直到沈家宝触动了小院子中的阵法,才惊动她。
知道是暗拍会要开始了,她便把东西一股脑的都收起来,然后又把小白和大冰都收回去,才和沈家宝一路出去了,不过在这之前她重新在脸上施了个障眼法。
沈家宝带着赵佑宁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店面,里头摆的也只是最廉价的丹药法器,至于里头的守店人,那更只是个练气期的小修士。
这小修士年龄不大,看到赵佑宁和沈家宝进来,甚至还有些畏畏缩缩的感觉。
不过当沈家宝拿出一块精致的小玉牌之时,那小修士的神情立刻就变了,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从容,这绝对不是什么练气期的小修士。
不过虽然赵佑宁没有特意探查,但是能让赵佑宁一眼看不透的人,身上定是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宝贝,赵佑宁不动声色的用神识探查过去,果然察觉到了古怪,不过她并没有强行探查,省得节外生枝。
验过玉牌之后,那小修士就把她们领到店铺后面去,也不知掐了个什么诀,那后面又凭空多出一个门户来:“往里头走,会有人接待的。”
“姐姐,我们进去吧!”沈家宝显然是来过的,对这套流程很是熟悉。
赵佑宁颔首,等赵佑宁二人一进去,那门就自动关上了,两人继续往里走,这条路是一直在往下延伸的,大概几分钟之后,路口又出现了一个守门的修士,他身后是一段向下延伸的长阶梯。
这个修士到是没有做任何伪装,让人一眼就看出他金丹初期的修为,只不过看到来的修士竟然只是一个金丹中期和一个筑基后期之时,眼神里不可避免的就流露出了轻视。
不过既然能有资格进来这里,那也定是有后台的,这人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免得就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又验过一次玉牌之后,就径直取出两件黑袍和两个面具给他们:“穿上它可以隔绝任何形式的探查。”
沈家宝二话不说就取了过来套在身上,赵佑宁略有些嫌弃的施了一个清洁术才穿上身,这黑袍穿在身上果然能隔绝任何气息。
赵佑宁的神识一点点穿透那黑袍和面具,看到后面沈家宝的那张脸,心下暗叹,果然并不能阻拦元婴后期的神识,这么说来还是她的障眼法更管用一些。
随着下了那道阶梯,便见一个泛着蓝光的结界,一见到这结界,沈家宝就突然结结巴巴的开口:“赵姐姐,得罪了!”
随后便一把抓住了赵佑宁的手腕,同时把那玉牌往结界上一按,随后白光一闪,两人便都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