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对着逐月道,“香皂的样品可有送去齐王府了?”
逐月低垂着头,小心谨慎地回答,“两天前就已经送过去了,不过王府那边还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齐王殿下太忙了,还没有传来任何指示。”
顾相思对此毫不在意,齐王也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她对齐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如今,她的铺子全部都被打砸一空,根本无法自己开铺子售卖东西。
她本来是想将新买的铺子重新修整一番后,就可以开始营业了。
但她又担心那个砸铺子的人,会再次出手。
如果铺子再被砸了,她不就损失大了吗?
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她现在就是要用齐王府的铺子,扯着虎皮拉大旗,有齐王给她做靠山,对方总归是要顾忌几分的。
她相信,有了齐王的支持,那个砸铺子的人一定会收敛起锋芒,不敢再乱来了?
她坚信这个决定,一定是非常正确的。
“让我们的人加大生产量,本小姐要让咱们的香皂一炮而红,为我们赚取数不尽的银子......”
顾相思一脸的豪气。
想到即将要赚取一个金山银山,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太后娘娘的寿宴那日,给本小姐准备二十块香皂,一定要挑质量最好的,本小姐要带进宫中,送给各府的贵女们,为我们的产品做一波宣传,让大家都喜欢上我们的产品......”
顾相思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就像看到数不尽的银子在向她招手,一副眉开色舞的样子。
莲月讨好地道,“小姐,你这么巧思博见,香皂这么稀罕的东西,就连皇亲贵胄也一定没有见过,他们用过一次后,一定会爱不释手的......”
“到时候,我们的香皂一定会供不应求,赚得盆满钵满的......”
“在贵人的圈子里,小姐一定会声名鹊起,受到无数贵女的追捧和喜欢,必然也会得到齐王殿下的爱重,被他捧在心尖尖上......”
为了能使小姐熄火,莲月简直巧舌如簧,把所有好听的话,全部都秃噜了出来,希望能让小姐的心情好一些,放过她们这四个大丫鬟。
昨天小姐一回来,就先拿逐月出气,命人把她给打了二十个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
明明逐月为了保护小姐,已经受了伤,可是小姐也没有放过她。
想到逐月的下场,莲月的心中就生出一阵悲凉。
小姐有时候嘴上说得好听,她对丫鬟们都是视如姐妹,可是惩罚起她们来,从不手软,就像对待杀父仇人一般狠辣无情。
只要做的事情,让小姐稍有不满意,就会受到她严厉的重罚。
她们也无力反抗,只能任命,只能每次做事情的时候,都做到尽善尽美,拼尽全力。
顾相思凝视着莲月,淡淡地笑了。
“跪了这么久,你们都起来吧!赶紧把本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好,另外,进宫需要穿戴的首饰和衣服,全部都准备好,不准再出现任何纰漏,否则定不饶恕。”
“太后寿辰当曰,就由莲月陪着本小姐进宫吧!”
“是,小姐。”几个丫鬟齐声应下,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顾相思看着她们的背影,却心如铁石,没有半分同情和怜惜。
奴婢就是奴婢,她们的命,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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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翩然和韩朝林回到护国公府,刚到府门口,就被一个小厮拦住了路,他急切地低声禀报道,“公子,老夫人和二夫人,在大夫人的院子里闹起来了!......”
这些,都在林翩然的预料之中,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林翩然对幻雪和天竹她们吩咐道,“你们先去把我们的院子打扫干净,带来的行李也都归置好,我和三哥前去看看。”
“是,小姐。”
幻雪和天竹点头应下。
林翩然和韩朝林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一起往后院走去。
华雪薇住的院子,名为芬芳院,她最喜欢种植各种花草,故而就取了这么个雅致的名字。
刚走到院子门口,林翩然就停住了脚步。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华雪薇,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韩云汐以前多么乖巧听话的一个孩子,如今听信了那个玉华县主的挑唆,居然轻信外人,对自己的亲人却像防贼似的,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这简直是好赖不分,被人欺骗了,还要开开心心地帮别人数银子呢!”
这时,又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她挑拨道,“大嫂,孩子还是要好好教育的,千万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孩子都被带坏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看看云汐,以前都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的,从小就端庄有礼,落落大方,如今和那个玉华县主在一起,竟也学会了那些泼妇又不讲道理的无耻行径,让我这个二婶都快不认识她了......”
林翩然听着老夫人和二夫人对她的贬低之言,感觉非常好笑。
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嘴巴还真会说,也真敢说。
也不怕她打烂了她们的巧嘴?
想挑拨离间,说她的坏话,恐怕她们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
华雪薇可是她亲娘,还会不向着她吗?
就听华雪薇怒声呵斥,“你给我住口,你们都干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自己心里面应该有数。”
“还有,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编排玉华县主,她可不像我这般好说话,你们这些言论如果传到她的耳朵里,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的脖子缩了缩,她是领教过林翩然的手段。
而且,她的卖身契,还在那个死丫头的手里面,万一真把林翩然得罪狠了,她动起真格来,真把她给卖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到那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