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母听的直翻白眼,气的给了邓兴业一拳:“什么嫁不出去,你糊涂了啦?咱家的是儿子。”
“哎呦,瞧我这脑子,竟想着股票认购证的事了。”
邓兴业拍了一下脑门,一家三口同时笑了起来,最后虽然邓母极力阻止,但邓兴业还是决定把家里二十万的本钱全部拿出来投资股市,也正是这一次的决定,让邓家彻底的起飞了。
再看许文东,告别了余瑶和沈遇便打车向筒子楼赶去。
“彪子,你不回家看看吗?”许文东问道。
“不了,家里没人了。”牛彪说道。
“啊?你妈呢?”许文东皱了下眉头。
牛彪沉默了数秒后道:“走了。”
“走了?啥时候走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许文东吃惊的问。
“一个月前,就是你跟那些啤酒厂的老总打赌那天,我妈走了,我姐送走的,走的时候一直念叨我的名字。”牛彪微微垂眸,这个两米多的大汉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你……”许文东看着对方叹了口气:“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当时是你最缺人手的时候,我总不能抽身回琴岛吧?”牛彪说道。
“你啊!”许文东心里酸酸的,嘴上虽然埋怨着,但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感动,几次欲言又止之后才补充道:“彪子,哥欠你的。”
“东哥,别这么说。”牛彪正儿八经的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筒子楼那一片混日子呢,如今再回去,大伙都牛总牛总的叫着,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一码归一码,至少在你妈的这件事上,我欠你的。”许文东微微一顿:“选个好日子,我跟你去祭拜一下。”
“好,我先去我姐家一趟,以前我姐夫可瞧不起我了,这回让他见识见识。”牛彪哼了声。
牛玲玲是牛彪的亲姐,也住在筒子楼,所以和许文东一道,车子一共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在筒子楼外面停下,不过当许文东望向自家窗口的时候,却发现黑漆漆的。
“嫂子不在家吗?”牛彪挠挠头。
“不清楚,我上楼去看看,你先去你姐那吧!”许文东道。
“好,有事的话你就喊我。”牛彪道。
“知道了。”
几分钟后,许文东来到了门前,先是敲了两声,发现里面没有声音后便从花盆下面找到了钥匙,随后开门走了进去。
“嫂子~”
“嫂子~”
房间内和往常一样,打扮的很整洁,许文东常睡的沙发上铺着干净的被褥,那都是姜然帮忙整理的。
筒子楼虽然破旧,但对于许文东来说非常的舒心,尤其这里,是他感觉到最放松的地方,所以每次看见自己的沙发,他都会产生一丝倦意。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可没空休息,毕竟姜然还没有找到。
“这是去哪了?都快九点了,厂子应该下班了才是,难道在厂子睡了?”许文东说完便拿出大哥大给厂里打了个电话,很快那面就传来了门卫的声音。
“许厂长,现在除了加班的工人,其他人都走了,姜总也走了。”
“几点走的?”
“七点多。”
“那这个时间应该到了啊!”许文东刚打算询问一下门卫,却发现外面有手电筒的亮光,他以为是姜然回来了,连忙挂了电话迎了出去,不过等来的却是牛玲玲和牛彪。
“彪子,玲姐,你们咋来了?”许文东不解的问。
“这不是害怕你找不到姜然着急嘛!”牛玲玲道。
“你知道姜然在哪?”许文东问。
“今天晚上她回来了一次,换了身衣服出去的,她说是要去红玫瑰。”牛玲玲道。
“红玫瑰?她去红玫瑰干啥?”许文东皱了下眉头。
“我觉得不是啥好事。”牛玲玲撅起了嘴。
“我说玲姐,你可别诬陷我嫂子。”许文东忙提醒道。
“哎呦,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咋可能诬陷姜然呢?我是担心她而已。”牛玲玲轻轻一咳,小声:“你还不知道姜然最近被骗了吧?”
“被骗了?被骗什么了?”许文东着急的问道。
“前段时间姜然从一个商贩的手中购买了一批原材料,好像出了点问题,姜然今天那晚上应该是谈判去了。”牛玲玲说道。
“不可能啊,给我们供货的那几个老板我都熟悉,货应该不会出问题呀!”许文东不解的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最好再打听打听。”牛玲玲说完,牛彪道:“姐,你先回去吧,我陪东哥。”
“行,别惹事奥!”
“知道了。”
牛玲玲离开后,许文东立刻给工厂打去了电话,并且让门卫找来了车间的晚班负责人,而从对方的口中他才明白,因为总部的资金全部给他汇到了京都,导致厂里的流动资金非常少,又因为最近原材料价格上涨,姜然只能用仅剩的资金去购买更加便宜的原材料。
“因为对方的价格比市场要便宜五分钱,所以姜总便一次性订了十万块的,可是当麦子来了之后,我们发现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发芽,后来找了几个师傅过来检查才发现,这批麦子竟然让人用开水烫过。”
“用开水烫过?”
“对,就是对着麦子浇筑大量的开水,导致麦子被烫死就无法发芽,师傅说这种手段是早些年用来坑地主的,没想到用到咱们身上了。”对方微微一顿:“对了,师傅还说,没有点经验的主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所以姜总去找卖货的人了?”
“对,姜总这几天可上火了,一直在弄这件事。”
“行,我知道了。”
许文东按下了挂断键,牛彪忙问:“东哥,咋回事啊?”
“被人做局了,而且应该是同样做的局。”许文东道。
“同行?难道是琴啤?”牛彪问。
“如果是琴啤的陆武有这种可能,但我听说他已经返回京赌了,至于琴啤的其他人,我任何不至于如此下作。”许文东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走,我们去红玫瑰。”
红玫瑰歌舞厅,一间包厢里,姜然紧扣着自己的双手,来这里之前她特意换了一条长裤和衬衫,想着把自己捂严实一点,但即便如此,也按压不住房乐生淫邪的目光。
“姜小姐,你我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至于搞得这么拘谨吧?”房乐生一边喝酒一边贼眉鼠眼地盯着姜然。
“房老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来喝酒,而是来跟你谈那批货的。”姜然虽然紧张,但还是有板有眼的说出了心里的话,如今她也不是曾经那个啥也不懂的女人了。
“货?哪批货?我一天卖那么多批,你不说清楚怎么行?”房乐生故意说道。
姜然咬了咬嘴唇:“就是你卖给我的那批小麦,根本发不出来牙,后来经过我们的师傅鉴定,那批小麦是被人泼了热水的。”
“泼了热水?”房乐生翘起二郎腿:“啥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小麦熟了,破坏了组织,根本无法发芽了。”姜然急着解释道。
“熟了?熟了就不能发芽吗?”房乐生好奇地问。
姜然愣了两秒,她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就是故意的,冷着脸道:“房先生,你是咱们琴岛首富的公子,我是因为相信你们房家的实力才会选择跟你合作,你如果这般态度,我们可能只有法庭上见了。”
姜然表现的十分强硬,她也不是吃素的,然而房乐生早就想好了说辞:“上法院?呵呵!”
房乐生十分不屑地笑道:“咱们签订的合同你看了吗?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从我这里购买十万元的小麦,可没写是买生的还是买熟的啊!你就算去法院告我又能如何呢?我是不是把货全部送到你们厂了?”
姜然一愣,颤抖的说道:“你也太无耻了吧?”
“哎!别这么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不要这种小麦。”房乐生叹了口气:“更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骗你呢?要不这样,我帮你想个办法解决如何?”
“什么办法?”姜然问道。
“你先把酒喝了。”房乐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我这里总不能一瓶酒也不喝吧?那算什么朋友呢?我这个人只会帮自己的朋友想办法。”
姜然皱皱眉头,她其实已经感觉到房乐生不怀好意,更想抬屁股就走,但想到自己一单生意就亏了十万,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的坎,更何况她很清楚现在的许文东需要钱。
“好,我喝!”姜然说着,就拿起桌子上的酒往杯子里倒,只不过她刚提到杯口,就被房乐生拦了下来:“对瓶吹才显得有诚意。”
姜然脸色一沉,没有回话,咬着牙把瓶口送到了她的朱唇上,而当一口烈酒下肚之后,她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酒?”姜然毕竟是卖啤酒的,酒量还算可以,别说啤酒,白酒她也能喝,但这瓶洋酒下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这是大鹅产的,叫伏特加,够烈吧,快喝,喝不完不谈。”房乐生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趣的道。
姜然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头再次喝了起来,这一次有了之前的铺垫她适应了不少,仅仅几分钟就把一瓶伏特加干了。
“厉害,真的厉害,别说你一个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未必能喝一瓶。”房乐生一边鼓掌一边道。
“房先生,现在能说说你的办法了吗?”姜然喘着粗气,她感觉自己的气血在上涌,只能凭借意志力喝房乐生对话。
“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的确有我的责任,所以,我决定……”
房乐生突然停了下来。
“你决定什么?”
姜然问道。
“我决定只要你做我的女人,那十万块钱我可以退给你。”房乐生坏笑了起来。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姜然的头上,让她混沌的意识有了几分清醒:“这不可能。”
“姜然,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了?”房乐生嘲弄地道。
“房先生,请你自重。”姜然撑起自己的身体,坚决地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种交易不可能。”
“不可能?”房乐生眼神里明显被寒芒占据:“我要钱有钱,要样有样,难道还比不上你那个相好的吗?”
“什么相好的?”姜然皱着眉头问。
“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装纯了,谁不知道你是许文东的女人,否则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房乐生冷冷的一笑:“姜然,你最好想清楚,做我的女人绝对比做他的女人舒服。”
“今天很晚了,再见。”姜然不想浪费一句口舌,她发现酒精在疯狂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双手交叉放在腰上,拼尽全力的向外走去。
“你出不去的。”房乐生慢悠悠的道。
“你……你什么意思?”姜然说话间突然感觉大脑一阵眩晕,身体差点栽倒在地,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喝的酒里似乎有东西。
“你往酒里放了什么?”姜然颤颤地问。
“没什么,一点陶冶情操的东西。”房乐生将嘴里的烟头按在了茶几上,然后起身向姜然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讨厌一个人的话就必须摧毁他的一切,当初许文东坏我的好事,今天我睡他的女人也是天经地义。
不过话说回来,把你弄来还真花费了我不少心思,你果然也跟许长顺说的那样,像个贞洁烈女,但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喜欢。
还有,别怪自己愚蠢,要怪就怪许文东那个傻逼。”
房乐生说了一堆,大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姜然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