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赵穆婉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窗棂。
她应该立刻阻止这场荒唐的闹剧，可双腿却像是生了根，无法移动半步。
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胸腔中翻涌，既愤怒又……有些好奇？
“疼吗？”
李令歌俯身，手指抚过南宫清雪背上泛红的痕迹。
南宫清雪摇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不、不疼。”
“撒谎，可不乖哦。”
李令歌冷笑，又是一下落在相同的位置。
这一次南宫清雪没能忍住，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她的背微微弓起，像一只受惊的猫儿，却又很快恢复成恭顺的姿势。
“我错了，请继续。”
李令歌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用剑柄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为什么要撒谎？”
南宫清雪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因为清雪喜欢这样，说疼的话，殿下会心软。”
李令歌丢开轩辕剑，一把将南宫清雪拉起，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强势，直到南宫清雪几乎喘不过气才结束。
“你这个小妖精，平日里装得一副清高模样，谁能想到背地里却这般模样。”
南宫清雪眼中水光潋滟，主动解开自己的纱衣。
“只有在殿下面前，清雪才敢这样。”
她没有说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可是在遇到李令歌之后，这一切都变了，她才发现自己的骨子里喜欢的根本不是那个曾经的神女。
纱衣滑落，露出她如玉的肌肤和绣着青莲的肚兜。
李令歌眸色一暗，手指勾住肚兜系带轻轻一拉，最后一道屏障也随之落下。
窗外，赵穆婉踉跄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
作为太清宫宫主，她本该立刻清理门户，可某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却让她选择了沉默离开。
殿内，南宫清雪被李令歌压在锦榻上，长发散开如墨色瀑布。
她仰望着上方的男子，眼中满是痴迷与臣服。
“殿下。”
她轻唤，声音甜腻如蜜。
李令歌低头吻上她的锁骨，在那里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窗棂上。
殿外，一阵微风拂过，只余下一地破碎的月光。
……
入夜。
王罡的居所青竹轩坐落在太清宫东侧的山崖边，平日里鲜有人至。
但此刻，院门外却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王师兄，可在？”
一道柔媚入骨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带着刻意的甜腻。
噬心魔尊正盘坐在蒲团上，舔舐着嘴角残留的一丝血气，方才他偷偷吞噬了一只灵鹤。
听到声音，他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但很快又恢复了王罡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是柳师妹？请进。”
他刻意模仿着王罡的语气，声音里却藏着一丝玩味。
门扉轻启，一位身着淡粉色纱裙的女子款款而入。
柳卿，太清宫内门弟子中的风云人物，姿容出众，天赋不俗，平日里眼高于顶。
曾经的王罡，连与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听闻师兄在太玄秘境中得了大机缘，师妹特来道贺。”
柳卿盈盈一拜，胸前雪白若隐若现。
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盒，而后将其递了出去。
“这是师妹珍藏的凝泉丹，对突破提升修为大有裨益，希望能助师兄突破帝境。”
噬心魔尊接过玉盒，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柔荑。
柳卿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抬头，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
“师妹有心了。”
噬心魔尊打开玉盒，浓郁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
这确实是珍贵丹药，即使在太清宫也属稀有。
“师兄喜欢就好。”
柳卿轻移莲步，竟直接坐到了他身旁的软榻上，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撩人的幽兰香。
“师兄如今修为大进，想必很快就能晋升核心弟子了，师妹一直仰慕师兄的风采，往日日后师兄能够指点修行。”
噬心魔尊心中冷笑，这女子演技倒是精湛。
他清晰地感知到王罡残存意识传来的愤怒，三个月前，这柳卿还当众嘲笑过王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师妹谬赞了。”
他故作谦逊，却伸手挑起柳卿的下巴。
“不过王某记得，师妹曾说过宁愿与灵兽结为道侣，也不考虑某人？”
柳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换上娇媚笑容。
“师兄说笑了，那都是师妹年幼无知。”
她突然倾身向前，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师妹愿为当初的冒犯，好好补偿师兄。”
噬心魔尊感到体内王罡的意识剧烈波动起来，愤怒、屈辱、渴望……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他意念一动，将王罡的意识压制。
“哦？师妹打算如何补偿？”
他一把揽住柳卿的纤腰，感受到怀中娇躯微微一颤。
柳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主动依偎进他怀中。
“师兄想要什么，师妹都可以给。”
她葱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继续说道。
“只求师兄日后莫要忘了师妹。”
噬心魔尊低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俏脸，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这女子眼中分明没有半分情意，只有赤裸裸的利益算计。
他舔了舔尖牙，体内嗜血的欲望蠢蠢欲动。
王罡残存的意识突然挣扎起来：不要伤害她！
这微弱的抵抗让噬心魔尊一怔，随即在识海中冷笑。
“怎么？你还对这虚伪的女子心存幻想？”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王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知道不想看到柳卿死在自己的手里。
噬心魔尊在识海中厉喝。
“看看她现在这副模样，若你还是那个神尊初期的废物，她会多看你一眼吗？”
柳卿见他神色变幻，误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
她咬了咬唇，悄然解开衣带。
“不知，师兄想要什么？”
噬心魔尊眼中血光一闪而逝，他伸手抚上柳卿的脖颈，能清晰地感受到动脉下温热的血液奔流。
只需稍一用力，这具充满灵力的躯体就会成为他最好的补品。
“师兄的手，好凉。”
柳卿微微颤抖，却误以为是情动所致，更加卖力地贴近他。
纱裙已经滑落至肩头，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葱白的手指正沿着王罡的胸膛缓缓下移，红唇微启，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畔。
“师兄。”
那声音酥软得能滴出水来，就在红唇即将贴到王罡耳畔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王师弟可在？”
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从院外传来，打断了柳卿的表演。
噬心魔尊眼中闪过一丝血色，随即恢复正常。
他清晰地感知到王罡残存意识传来的震动，这声音属于孙月蓉，太清宫内门弟子中的翘楚，父亲是掌管藏经阁的长老，地位比柳卿高出不止一筹。
柳卿脸色骤变，慌忙拉上衣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这么晚了，孙师姐来做什么？”
院门已被推开，一袭白衣的孙月蓉款步而入。
她容貌虽不及柳卿妩媚，却自带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匣，上面流转着淡淡的符文光芒。
“原来柳师妹也在。”
孙月蓉目光在柳卿凌乱的衣衫上扫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
“我是否打扰了二位？”
噬心魔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孙月蓉表面客气，眼中却满是轻蔑。
柳卿强装镇定，手指却死死绞着衣角。
王罡的意识传来一阵扭曲的快感，曾几何时，这两位连正眼都不愿瞧他一下，如今竟然连接上门。
“孙师姐言重了。”噬心魔尊故意伸手替柳卿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柳师妹只是来给我送丹药。”
孙月蓉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
她将紫檀木匣放在桌上，玉指轻点，匣盖自动开启，露出一枚通体晶莹的果子，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五百万年的朱果？”
柳卿失声惊呼，随即意识到失态，急忙掩口。
“还算是有点眼力。”
孙月蓉看都不看柳卿一眼，径直对王罡道。
“父亲知师弟即将突破神帝境，特命我送来此物。
此果生于宗门禁地，百万年开花，五百万年结果，对突破瓶颈大有裨益。”
噬心魔尊眯起眼睛，这朱果确实对于他来说有些用处。
他伸手欲取，孙月蓉却突然合上匣盖，玉指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
孙月蓉微微倾身，清冷的香气扑面而来。
“父亲希望师弟突破后，能加入藏经阁一脉，以师弟的天赋，加上我父亲的栽培——”
柳卿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打断道。
“孙师姐，王师兄早已答应加入我师尊的灵药峰！”
她一把抱住噬心魔尊的手臂，柔软的胸脯紧紧贴上去。
“师兄，你说是吧？”
噬心魔尊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心中冷笑不已。
这两个女子，一个以美色相诱，一个以权势相逼，却都虚伪得令人作呕。
“两位如此厚爱，我实在受宠若惊。”
他慢条斯理地抽回手臂，故意让两女的手在空中尴尬地悬了片刻。
“只是宗门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孙月蓉轻哼一声，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卷玉简。
“师弟可知道这是什么？”
玉简展开，上面浮现出金色文字，赫然是一门上古功法《太虚神帝经》的残篇。
“这——”
噬心魔尊瞳孔微缩，这是货真价实的神帝级功法，虽然残缺，但也价值不菲。
“藏经阁三层有全本。”孙月蓉胜券在握般微笑，“只要师弟愿意，父亲可许师弟借阅。”
柳卿见势不妙，外袍滑落，露出里面仅着的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曼妙曲线一览无余。
下一刻，她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噬心魔尊身上。
“师兄，人家好热啊。”
孙月蓉脸色铁青：“柳卿！你还要不要脸！”
柳卿回以甜美的笑容，回怼道。
“师妹只是体热难耐，哪像师姐，大半夜的跑到男弟子居所谈什么功法。”
她故意在“功法”二字上加重语气，暗示孙月蓉不解风情。
噬心魔尊欣赏着这场闹剧，内心愉悦至极。
他伸手揽住柳卿的纤腰，另一只手却接过了孙月蓉手中的玉简。
“两位师姐的美意，王某都记在心里了。”
孙月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换上温柔笑容。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几乎半裸的柳卿。
“师弟应该明白，有些廉价的东西，配不上师弟如今的身份。”
闻言，柳卿立刻反唇相讥。
“是啊，哪有孙师姐高贵，听说上月师姐还拒绝了顾师兄的提亲，怎么，现在反倒来倒贴我们王师兄了？”
“你！”
孙月蓉勃然变色，手中凝聚出一缕剑气。
噬心魔尊适时地挡在两人之间。
“两位师姐，何必动怒？”
他声音温和，心中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不如……都留下来喝杯茶？”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柳卿和孙月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犹豫。
她们本是来拉拢这位新贵，却没想到会演变成如此局面。
噬心魔尊感受着两女紊乱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怎么？两位师姐不愿意？”他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
柳卿最先反应过来，娇笑着贴上来。
“师兄有命，师妹岂敢不从？”她挑衅地看了孙月蓉一眼，“就怕有些人自视甚高。”
孙月蓉脸色变幻数次，最终竟也微微一笑。
“既然师弟相邀，我自无不可。”
她优雅地坐下，裙摆铺展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正好我也想与师弟深入交流一番……此次的秘境之行。”
噬心魔尊慢条斯理地沏茶，故意让沉默持续得足够长，长到能听见两女紧张的呼吸声。
放下茶壶之后，他顺势将凝泉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师妹的丹药果然不凡。”
柳卿面露喜色，示威般地看了孙月蓉一眼。
岂料，王罡又拿起朱果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
“师姐的朱果更是难得。”
孙月蓉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噬心魔尊享受着两女期待的目光，故意拖延时间。
他能感觉到，王罡残存的意识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曾几何时，这两位高高在上的师姐、师妹，如今却争相向他献媚。
噬心魔尊突然放下茶杯，声音略显低沉。
“我一直有个疑问。”
两女同时抬头，眼中满是期待。
“师弟尽管说。”
“师兄请说。”
噬心魔尊调动着王罡的记忆，而后开口道说道。
“昔日宗门大比，王某不慎受伤，当时两位就在看台上，可还记得当时说了什么？”
屋内温度仿佛骤然降低，柳卿脸色煞白，孙月蓉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师、师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噬心魔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模仿着孙月蓉清冷的声调。
“这等废物也配参加大比，简直丢人现眼。”
孙月蓉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
“师弟！那都是——”
噬心魔尊根本不给孙月蓉解释的机会，转头看向柳卿。
“柳师姐说得更有趣，看他那样子，连给我当个跟班都不配。”
柳卿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惊恐。
“师兄，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噬心魔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伸手抚摸柳卿惨白的脸颊，又挑起孙月蓉的下巴。
“两位何必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噬心魔尊的笑声渐渐停息，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柳卿和孙月蓉僵硬地站在原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们本能地想要逃离，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半分。
“师、师兄……”
柳卿声音发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若是无事，师妹就先告退了。”
她转身欲走，可噬心魔尊却忽然开口。
“别急。”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却像是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柳卿的脚步顿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好似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
孙月蓉也僵在原地，她比柳卿更敏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手指悄悄掐诀，想要催动护身法宝，可体内的神力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根本无法调动。
“你们不是想讨好我吗？”
噬心魔尊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弧度。
“怎么，现在却想走了？”
他的瞳孔深处，忽然泛起一丝妖异的紫光。
那紫光起初只是微弱的闪烁，可很快，便如深渊般蔓延开来，将整个眼瞳染成深邃的紫色。
柳卿和孙月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她们只觉得那双眼睛仿佛有无尽的魔力，像是两轮紫色的漩涡，将她们的神魂一点点拉扯进去。
“师兄。”
柳卿的眼神逐渐涣散，红唇微张，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呢喃。
孙月蓉的意志比柳卿更坚定，她咬紧牙关，拼命抵抗着那股侵蚀心神的诡异力量。
可越是挣扎，那股力量就越发强烈，最终，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噬心魔尊满意地看着两人逐渐呆滞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很好。”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缕暗紫色的魔气，轻轻点在两女的眉心。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的血奴。”
“替我猎取血食，助我恢复实力。”
“待你们成长至巅峰，你们的价值，才能真正体现。”
他的声音如同魔咒，一字一句地烙印进两女的灵魂深处。
柳卿和孙月蓉的瞳孔彻底失去了神采，只剩下空洞的紫色光晕。
她们缓缓跪下，恭敬地俯首。
“遵命，主人。”
噬心魔尊满意地笑了，他伸手抚摸着两女的头顶，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雕琢的傀儡。
“去吧，替我寻找合适的猎物。”
“记住，要挑那些气血旺盛的修士。”
“他们的精血，才能滋养你们的成长。”
两女机械地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她们的步伐轻盈而诡异，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已经彻底沉沦于噬心魔尊的控制之中。
噬心魔尊目送她们离开，眼中的紫光渐渐褪去，恢复成原本的漆黑。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血食牧场，开始运转。”
他低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愉悦。
“太清宫，很快就要变成我的猎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