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澈发现自己能动了，起身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说：“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空隐脸上写满了质疑，“你没和他们三个做这种事？”
赵永澈摇头。
空隐盯了他一会儿，又缓缓移开视线，“为何？你不是喜欢他们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空隐根本不做选择，直言道：“都想听。”
赵永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假话就是我太喜欢你了，想为你守身如玉，真话嘛……我倒是想那啥，但是你现在变成了这么多个，我怕自己精尽人亡。”
“咳咳……”空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本座再说一遍，你的伴侣不是本座，是他们其中一个。”
赵永澈暗暗翻了个白眼，“你敢不敢杀我一下试试？”
空隐表情一僵，有些沉默。
他也想杀了这个调戏他的半妖，可就是下不了手。
莫非他以前真和这个人签了契约？
可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莫非当年他被那些人暗算的时候，不仅魂飞魄散，还失去了这段记忆？
空隐陷入自我怀疑。
赵永澈以为他又害怕了，哼哼两声，鄙视道：“胆小鬼。”
空隐：“……”
“你……”空隐想恐吓他几句，又怕自己真和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们的事，你不准告诉第二……第六个人。”
“为什么？我们的事很见不得人吗？我看你应该挺厉害的，这点小事你怕什么？”赵永澈这次是真好奇，他真想知道空隐是什么人。
空隐不想说，但架不住赵永澈一直用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看他，“我的魂魄四分五裂并非因你而起，是神族和魔族的始祖忌惮我，这才联手杀了我，以绝后患。
可他们没想到，我还有一缕魂魄尚在。
只是我太虚弱了，也无法凝聚实体，一直躲在归墟之境修养生息。
一千年前，我恢复了一些元气，四处寻找剩下的魂魄，这才陆续找到了卿云、穆言川和穆闻清。
如今，神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在他们彻底发现我之前，我需要将我的魂魄一一召回，但召回的条件是先有实体。
穆闻清虽然半妖，但他母亲是血统纯正的妖族公主，只要他解开封印，用心修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所以占据他的身体最合适不过。
因此我需要先和穆闻清融合，再与穆言川和卿云融合。
可现在有了你这个意料之外，我担心自己多年所做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空隐怔了怔，意识到自己毫无保留地把心里话告诉了赵永澈，顿时脸色铁青。
该死，他又不受控制了！
殊不知，赵永澈听完后，整个人都傻了。
卧槽卧槽卧槽！
这么说，这个位面的男主其实是四个人？！
所以他需要同时攻略四个才能行？！
赵永澈咽了咽口水，轻声问：“既然神族和魔族的始祖都那么害怕你，那你一定很厉害吧？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说到此处，空隐表情难看，“本座是万妖之祖，只要是妖，见了本座都会心生畏惧，也会不自觉地向本座下跪。”可偏偏只有你不仅不怕，还调戏本座！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见你的时候有点害怕。”
空隐冷冷道：“你色胆包天，哪有害怕的样子？”
赵永澈望着他，勾起一抹甜笑，“因为我不一样，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意大过对你的惧意，无论你是谁，我都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情意，空隐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这个半妖果真能说会道，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
赵永澈怕他误会，急切地握紧他的手，认真解释：“我只对你说过，我的意思是，只对所有的你说过，因为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分成几份，我都爱你。”
感受着手上不属于自己的体温，空隐呼吸微促，俊朗的脸上悄无声息地爬上一抹红晕。
他强迫自己抽回手，冷笑出声，“呵，收起你的花言巧语，本座可不上当。”
闻言，赵永澈急了，将他的手放在心口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信的话，你可以施法探取我的真心。”
听着掌心传来的心跳声，空隐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可又忍不住想看看他的真实想法，便闭上眼，聚精会神感受赵永澈的真实想法。
在发现赵永澈所言非虚之后，他愣了半晌，心情很微妙。
“你……你为何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