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能告诉我，你这个时候炼这丹，到底意欲何为呀？”
孙固：“先别问。
“如果你想进账大笔极品灵石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我不夸海口，回头保底分你两三百枚。”
古乙一听这话，也不再犹豫了。
不就是抟球球嘛！
这对我一个化神大圆满来说有何难度？
灵力一动。
一百鼎丹炉里的糊糊飞了出来。
灵力再一动。
糊糊在空中开始分解，开始成形。
眨眼间，上千个黑色小球就飘在了空中。
孙固：“干得漂亮！”
取出自己的巨大丹炉。
掏出一个大麻袋，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进去了。
“小友，这是何物？”
“都是一些灵剑碎片啥的。
“古乙长老，现在你把球球们全转移到我这大丹炉里来。”
古乙照做。
等上千的止血丹半成品全进丹炉了。
孙固又掏出一麻袋灵剑碎片，哗啦啦全倒进去了。
接着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止血丹炼制。
下一轮的抟球球。
如是十轮过后。
大丹炉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不能再炼了，再炼炉盖都要盖不上了。”
古乙长老长舒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抟了上万个球球，传出去我老脸搁哪呀？
“小友，接下来干什么？”
孙固收好丹炉。
“接下来，我们可以进入碎片了。”
“那你炼这些止血丹的用处是……”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古乙掐了一道诀，朝高空抛去。
轰得一声巨响，震人心魄。
不一会儿。
一块碎片的虚影缓缓呈现。
又一会儿。
碎片裂开了一道口子。
“小友，咱们进去吧。”
孙固：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心一横！
直接朝那裂缝飞去。
古乙紧跟而上，须臾间，二人进入了碎片。
裂缝合上了。
孙固打量一番身处的环境。
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祭坛上。
为什么确定是祭坛呢？
因为前方有跟石柱子，上面写了这俩字。
目光远眺，发现祭坛之外，一片模糊。
显然，这是比之前仙界的那块碎片，还要小上无数倍的碎片。
“古乙长老，这里一眼就能扫个遍，人呢？”
古乙低头，高声道：“山经前辈，我把人给您带来了。
“这位小友，便是前番卖我搅神棍的书宗弟子。”
过了一阵。
一个沉沉的声音，从祭坛下冒了上来。
“好。
“你出去吧？”
古乙：“……”
我不在场，回头怎么确定这狗小子讹了你多少灵石？
“前辈，我还是陪在这儿，等下和这位小友一道出去吧。”
狂风乍起。
碎片再次裂开。
古乙长老像是一片身不由己的落叶，被吹了出去。
裂缝再次无声合上。
孙固好奇地低着头，在祭坛上走了几步。
“喂，你是谁啊？
“能不能显出真身，我们面对面地谈生意啊？”
“呵呵。”
笑声传来，低沉得好似没经过嘴，直接从肚子里出来的。
“我没有什么真身。”
“难道，你是一缕神魂？”
“没错。”
“那你以前，是妖还是魔啊？”
“呵呵，我为什么不能是仙呢？”
“仙，需要的是抑神丹。
“你需要搅神棍，那自然不可能是仙了。”
“呵呵，难道星光老贼，当初没告诉过你们，他为什么要炼制这东西吗？”
“没，星光老祖什么都没说。
“他只想三界的人，啊不，应该说，他只想你们眼中的我们这些奴，都能无忧无虑地快乐过活，不去担心你们仙妖魔的事。”
“呵呵，假仁假义！
“当年他杀戮无数，现在装什么心善？”
“前辈，咱别扯这些了。
“那都是陈年往事，都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和我无关。
“我来，只是想卖搅神棍的。”
“好！
“你还有多少搅神棍？”
“我有多少，取决于你能给我多少极品灵石。”
“你先把搅神棍都拿出来我看看。”
“那可不行。
“在这碎片里，您就是规则。
“我拿出来了，万一你直接抢去了不付钱咋办？”
“呵呵，如果我想抢，现在就可以把你这个废物的戒指直接抢过来。”
孙固：“那你怎么不抢呢？”
山经：“……”
“因为我讲信用，不稀得干这种事。”
孙固：“不不不。
“你不抢，无非两种可能。
“一：你已经探测到，我的戒指你即使抢了，也打不开。
“二：你既然是一缕神魂，那肯定用不到这搅神棍了。
“你应该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帮你把这搅神棍送回你的妖界或魔界吧？”
“呵呵，看不出你还有点脑子。”
孙固：“咱们说回正题吧。
“你最多能给到我多少极品灵石？
“一千枚。”
“那我只能给你二十根搅神棍。”
“太少。”
“再多，我也没有了。
“不过，如果你肯给我五千枚的话，我倒愿意回宗门，把搅神棍的炼制手册卖你。”
“什么？
“你还有炼制手册？”
“嗯，星光老祖留下的，在宗门现任老祖那里。
“我还研究过呢，只可惜，有些地方看不懂，而且，好几种炼制的材料，我也没听过。”
山经：“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
“前辈，想必古乙长老跟你说过了吧？
“我是书宗的小师祖，现任老祖那是我师父，我骗你这个干吗？
“现在的书宗，远不比星光老祖在时风光无两了，落魄地不成样子了。
“如果你肯出五千枚极品灵石，我一定能说服我师父卖你的。”
山经半晌没说话。
孙固：“您要是实在不信，那就算了。
“咱们还是先把二十根搅神棍的交易做了吧？”
山经：“你把搅神棍先拿出来。”
“那不行。
“我连你真面目都没见着，怎么可能拿出来。
“你要真有诚意，还请先付款。
“毕竟，我现在在你的碎片里，收了灵石也无处可逃不是？”
一阵沉默后。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像是巨大齿轮间的咬合转动。
与此同时，祭坛之上，缓缓打开了一个口子。
“小子，你下来。”
孙固站到口子边，探头向下看了看。
乌漆嘛黑一片，啥也看不到。
“我不。
“你上来。”
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