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我的书，还想谋害我的命？
卑劣！
无耻！
不要脸！
孙固气炸了。
决定这就去鼓动彭长老，把汪齐的墓给平了。
刚回到大堂。
一阵狂笑响起。
一个和彭长老年岁相仿的人冲了进来。
“蛮兄，我想死你了！”
彭长老：“天照，别来无恙啊！”
两人紧紧相拥。
“走，咱们喝酒去！
“地儿我已经定好了。
“咱们边喝边聊。”
高天照拉住彭长老就往外走。
彭长老扭头冲汪可追：
“喝完酒我再来。”
高家父子三人，领着彭长老和孙固朝吃饭的地儿走去。
巧的是，几人的最终目的地，竟是三界第一食府。
更巧地是，门口迎客的小二，还是之前那个小二。
他一见彭长老，刚要出口的欢迎辞直接卡喉咙里了。
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孙固看他惊恐的样儿，有些心酸。
走上去给他递了一袋灵石。
高天照：“……”
“孩子，他只是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你给他灵石干什么？”
“那我该给他什么？”
“给他俗世的货币呀。”
不等孙固再开口。
高鸣已经掏出了一个钱袋子给小二。
孙固：“高兄，这一袋子，是个什么概念？”
高鸣：“差不多抵他跑堂一年的工钱。”
孙固：“嗯嗯，那可以。
“高兄，谢谢了，等下我请你喝一杯我自己酿的酒。”
高鸣：“……”
只一杯？
还你自己酿的？
笑笑。
“好啊。”
几人同上三楼雅间。
彭长老把之前没吃上的那几道菜，又重新点上了。
高天照也点了几道自己常吃的。
等菜上齐了。
高天照端起酒碗。
“蛮兄，来，为这五百年后的重逢，走一个！”
彭长老：“好，今晚不醉不归！”
酒刚入口。
“噗！
“这也能叫酒？
“小子，上醉忘乡！”
孙固：“……”
摆出五个高脚杯。
直把高家父子三人看傻眼了。
又拿出一个纳海瓶。
“高爷爷，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尝尝。
“每人只有一杯。
“高兄可以有两杯。”
瓶塞一拔。
高家父子的鼻子同时吸了一下。
满脸震惊。
“这酒……”
彭长老得意一笑。
“一品此酒，天下无酒！”
高家父子小小抿上一口。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醉。
“孩子，此酒真是你酿的？”
“嗯。”
“能也教教我吗？”
孙固：“两百枚极品灵石。”
高天照：“……”
彭长老：“……”
“啪！”
一个巴掌。
“跟你高爷爷说话放尊重点。”
又转头解释道：
“天照兄，这孩子就是喜欢贫嘴。
“不过这酒，你就不用觊觎了。
“因为酿造之法，三界之内，除了这小子，再无第二个人能做到。
“哪怕是他自己，能酿出来的几率也是万分之一。
“若不是极亲近之人，他是一滴也不舍得掏出来的。”
高天照清楚彭蛮的性子，不疑这话有假。
反是向孙固感谢道：
“孩子，今天能尝得此等美酒，实是人生之一大美事啊。
“说，你想要什么，高爷爷送你。”
孙固：“我只喜欢灵石。
“极品灵石！”
高天照：“……”
彭长老：“……”
“啪！”
又是一个巴掌。
“小子，我刚刚怎么警告你的？”
孙固委屈巴巴。
“老爷，我没有不尊重高爷爷啊？
“我就是在如实回答高爷爷呀？
“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极品灵石啊？”
彭长老：“……”
是个人都塔么喜欢极品灵石。
但你也不能逢人就开口要吧？
“天照兄，别搭理他。
“来，菜上齐了，咱们尝尝。”
夹一块大鹅。
“啊呸。”
又夹一块板鸭。
“啊呸。”
又夹一块焖肉。
“啊呸。”
将所有菜都尝了个遍。
“啊呸。”
“啊呸。”
“啊呸。”
……
“这塔么也能叫菜？
“还三界第一食府，我看叫三界第一屎坑还差不多。”
看向孙固：
“小子，你亲自去后厨做！”
孙固：“……”
“老爷，您认真的吗？”
彭长老眼一瞪：“你猜？”
孙固：“……”
算了，在外人面前，我给你留点面子吧。
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做菜去了。
高天照都看傻眼了。
“蛮兄，这孩子，还会做饭的？”
高鸣解释道：“父亲，这位孙师弟，平时主要就是照顾蛮伯伯饮食起居的。”
高天照更惊讶了。
“书宗待遇这么好的吗？
“长老还给配个下人？”
彭长老：“嘿嘿。
“天照兄，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给你直说了吧。
“这孩子可不是什么下人。
“他是书宗的小师祖，全宗的二把手。”
高天照：“……”
“荆不川你不是见过的吗？
“他见了这小子，也得恭恭敬敬地先行个礼，然后再自称一声小川子。”
高天照：“……”
略一思考。
“蛮兄，你别逗了。
“一个炼气一层的，怎么可能当上师祖？
“再说了，如果他真是师祖，那你还敢这样对他？”
彭长老：“这个……没办法。
“主要我个人魅力太大，这小子心甘情愿听我使唤。”
接着把孙固到书宗后的经历，有挑拣地说了一遍。
直听得高家父子三人目瞪口呆。
“蛮兄，照这么说，你连顿三悟，根本不是刻苦修炼的结果，而是走了狗屎运？”
彭长老：“……”
“天照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我顿悟，主要功劳还是在于我自己的，这小子，只是歪打正着，引发了我的一些感思。”
高天照啧啧称奇。
“蛮兄，你和汪齐，真的都是神人啊。
“一个能一口气进阶化神四层，另一个，在行将就木之时，还能突然写出一部震撼人心的巨着来，我高天照要是也能有这等奇遇，那该多好啊。”
彭长老心里暗骂：他狗汪齐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嘴上却道：“一切的发生都不是偶然。
“你只看到了我们人前的风光，却没有看到我们在背后默默下的苦工啊。”
高天照：“蛮兄，高岭城一直有传言，说当年你突然离开俗世回书宗，是为了……”
彭长老一听，根本不给高天照说完的机会。
“假的！谣言！全是讹传！
“我彭蛮几斤几两，我自己一清二楚，岂会做这样的春秋大梦？”
孙固这时满头大汗地走进来。
“老爷，啥春秋大梦啊？
“您指的是这个吗？”
手一翻。
抱出了厚厚的五本大书。
彭长老：“……”
“啪！”
“啊啊啊啊啊……”
高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