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神三层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对牛长老道：
“这位道友。
“咱俩境界一样，要不就你来跟我比吧？”
牛长老：“我们来参加大会，只为出售符箓。
“阁下若想切磋，改日请到宗门吧。”
“哼！
“你不会是怕输给我，所以不敢比吧？”
牛长老：“不是不敢，是在下要专心售符，分不出时间来。
“要不这样。
“你买下一万上品灵石的符箓，我就陪你比一比。”
“一万？
“上品？
“不敢就不敢，设置这么高的门槛干什么？”
“高吗？
“那要不这样。
“您买一千上品，然后去跟我那位弟子比一比。”
牛长老指了指不远处易容的孙固。
“他？
“一个炼气一层的？”
“这位道友！
“莫要小看我书宗的弟子。
“更莫要小看我这位亲传弟子。
“他虽炼气一层，但已能画出初阶上品符箓。
“偶尔还能画出极品。”
“极品？
“你可真能信口开河。”
“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不若你们就比画初阶的闪电符。
“只要你能赢了他，我就跟你比上个一天一夜。”
中年男人：“……”
我和这么一个废物比。
有点掉价啊！
赢了也不光彩。
牛长老：“这位道友。
“你一个化神，难道还怕输给一个炼气小子？”
中年男人：“好！”
掏出一千上品灵石。
买了一张地阶符。
牛长老：“小师……，这位道友想跟你切磋一下画闪电符。”
孙固：“好的师父。”
迈着小碎步。
跑上前来。
“前辈，不知怎么称呼啊？
“一介散修：莫问。”
莫问？
呵呵！
取个假名都这么没水平！
“那莫前辈，我们去后面的屋子吧？”
“去屋子干什么？
“咱们就在这儿比。”
孙固一脸为难。
“前辈，我是无所谓的。
“只不过，这里人来人往的。
“到时你一个化神，还赢不过一个炼气，我怕你丢面子！”
莫问：“小子，你想多了。
“笔墨伺候吧。”
辛荣很快递上纸笔墨。
“您是客，又是前辈，您先请。”
莫问挥笔。
很快完成一张闪电符。
上品。
以他这种级别，十次起码应该有八次是极品。
所以很不满意。
不过，赢下这小子应该也足够了。
轮到孙固。
只见他从容不迫。
蘸墨下笔。
画得虽慢。
却是极稳。
半刻钟后。
符成。
也是上品。
“前辈，打平。”
莫问不服。
“我再买一千上品。”
两人再比。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气。
莫问又只画出了上品。
孙固笑笑。
提笔。
符成。
“前辈，又打平了。”
“我再买一千上品。”
“前辈，还是打平。”
“我再买一千上品。”
“前辈，又一次平了。”
“我再买一千上品。”
“我再买一千上品。”
“我再买一千上品。”
……
转眼。
买了一万多上品。
可不管画出上品还是极品。
次次都是打平。
孙固：“前辈，您看，还要继续吗？”
莫问气极了！
画不过一个炼气废物，实在太丢脸了。
而且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小子，我承认，你画这初阶的符箓，有些水平。
“但你敢不敢跟我比中阶的？”
“不敢。”
莫问：“……”
旁观的看客，马上就有人抱不平。
“人家才炼气一层，就能画出初阶极品，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你再要求画中阶，不合适吧？”
“就是就是，您不能以大欺小啊！”
莫问：“……”
哪里来的狗小子。
竟敢这么跟我一个化神大能说话？
扭头一看。
说话的两人。
一个穿着剑灭宗的弟子服。
一个穿着抱雷宗的弟子服。
罢了。
这俩门派，咱惹不起。
转头又对孙固道：
“小子，我们还画这闪电符。
“但比个大的如何？”
孙固：“不知怎么个大法呢？”
莫问取出两张大大的符纸。
“咱们在这未裁剪过的符纸上。
“画出十张符。
“限时半个时辰。
“最后再比谁画出的品阶高。
“敢不敢？”
看客齐声惊呼。
实在太不要脸了！
化神对炼气，还耍手段？还限时？
孙固：我本来都准备收手了。
你却非要送上门让我宰！
嗐！
牛长老：哎！
这人哪！
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敢？”
“前辈，我在等您回答，怎么个大法呢。
“您不会又想只买一千上品灵石，就来比吧？”
莫问：“那你说，要买多少？”
“什么也不用买。
“咱们直接对赌。
“谁输了，谁就付对方十万上品灵石。”
莫问：“……”
“你好大的口气啊！”
孙固张嘴哈气。
扇一扇。
闻一闻。
“我口气不大啊？”
莫问：“……”
围观众人：“……”
孙固慢悠悠掏出十万上品。
不说话了。
莫问：你小子，以为虚张声势就能唬到我？
这个场子，老子今天必须当众找回来！
手一翻！
同样十万。
“咱们这就开始吧！”
“好啊。”
莫问提笔便画。
虽然时间对自己足够充裕。
但老子要用一刻钟就全画完。
让你见识一下化神大能真正的水平！
画完一张。
发现孙固没动。
“你怎么还不开始？”
孙固：“您是前辈，又是客。
“我让您一刻钟。”
莫问：“……”
围观众人：“……”
好！
我让你装逼！
埋头继续画符。
一刻钟后。
在一片啧啧声中……
莫问画完了第九张符。
其中八张极品。
一张上品。
围观众人：看来，胜负已定了呀。
孙固站起身。
来到案旁。
右手拿起笔。
左手突然向旁边一摊。
大家还没闹明白这是何意。
牛家宝已经又递上了一支符笔。
众人：“……”
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还想两手一起画？
孙固：“各位。
“想必你们都知道。
“我书宗的符箓，和剑灭宗的炼器、以及抱雷宗的丹药，号称修真界三绝。
“今天，我这个书宗画符小怪才，就当众给你们展示一下。
“什么叫双管齐下；
“什么叫闭眼画符；
“什么叫轻轻松松灭化神……”
语毕！
闭眼！
两手齐挥！
笔走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