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樾虎口钳住她的下巴,快速把她按回了被子里。
他脸色难看,鹿缈却洋洋得意。
这男人竟然还不好意思了。
没等鹿缈说什么,他端起杯子就要走。
鹿缈连忙坐起来,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你去哪?”
傅时樾脸上稍有愠色,却担心她摔了,停在床边,“我出去坐着,等医生过来。”
“你不能在这等吗?”
傅时樾垂下眼看她,“我留在这里,你会胡闹。”
他说的胡闹,是指让他用嘴喂药,还是故意调戏他?
“我没有胡闹。”鹿缈咬唇不甘心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纵容我。”
傅时樾眸色深黑,不声不响地看着她。
鹿缈抬起泛红的眼睛,看见他眼底很深很深,倒映着她的模样,却平静得没有波澜。
她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有些懊恼的拽了他一把,“难道我吻你,你也无动于衷吗?”
傅时樾没有说话,良久叹息一声,伸出大手搁在她头顶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把她的手拿开了。
鹿缈看着他走到门边,拉着门,侧身对她说,“躺好,医生马上就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关门的一刻,鹿缈泄气地躺回了被窝里,用力蹬了一脚床。
这个铁石心肠的臭老男人!
……
沈律顶着傅时樾给他的压力,很快把医生接来了。
医生给鹿缈做了检查后,摘下助听器,机械式地说,“风寒加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吃药还是打针?”
傅时樾看了鹿缈一眼,鹿缈立马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像小学生抢答一样,“吃药!”
十个病人十个这么回答,医生司空见惯,边写药单边说,“输液见效快。”
“不要,我扛得住,吃点药就行了。”
医生看向傅时樾。
傅时樾二话没说,把她按在床上,扒下她的裤子。
“不是,你个老男人,扒我裤子干嘛!”
鹿缈脸红气燥,虽然是女医生,但这动作也不太雅观了!
傅时樾没理她,让医生给她输液。
鹿缈这才明白,医生要给她打屁股针!
“傅时樾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放手……唔!”
傅时樾掐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按着她,“扎稳点,别让她太疼。”
“放心,傅先生,我很快的。”
快是真的快,一边一针下去,鹿缈疼得时候,针已经打完了。
她慢半拍地趴在床上嗷嗷哭。
“鹿小姐这么怕疼,傅先生平时不得好好宝贝着?”医生收拾药箱时揶揄道。
鹿缈咬了傅时樾一口,傅时樾没跟她计较,给她把裤子拉好,“沈律,送客。”
他冷漠的拒绝搭讪,医生也不想自讨没趣,给鹿缈开了药,收拾好东西就跟沈律走了。
鹿缈蜷缩在床上呜咽,傅时樾给她盖好被子,退到沙发边坐下。
听到哭声,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蹙了下眉,真疼还是装的?
他不畏惧疼痛,特别是打针,小姑娘就不一定了,平时把她压在身下就喜欢哇哇乱叫,他手劲大,经常控制不好力道把她捏疼。
他抚摸着手腕上的牙印,已经淡了,显然她没舍得咬,不然铁定破皮流血,他倒希望她咬重一点,再深刻一点,像他胸口那道手术留下的疤,永远都不消。
哭声渐渐小下去,他起身走到床边,掰过鹿缈的身子看了眼。
“你走开!”
傅时樾刚一碰到她,她就激烈地挣脱,不让他碰。
傅时樾低咳一声,淡淡收回手,“那我出去了。”
他都还没转身,“哗”得一声,赌气的小姑娘一把掀开被子,“谁准你走了?!”
她眼圈红得要命,看见他站在床边,根本没打算走,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轻松让她情绪破防,失去自我。
她气红了眼,“你……你凭什么总这样有恃无恐!”
傅时樾垂下眼帘,“有恃无恐的是你。”
仗着他对她的纵容,一再为所欲为。
他说得没错,鹿缈反驳不了,红着眼瞪他。
快把他的脸瞪穿,她懊恼的咬唇,“你就不能再让我为所欲为一次?”
这话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人舍不得拒绝。
但傅时樾很有自知之明,没有满口答应,“你说,看我能不能办到。”
他现在能给她的,少的可怜。
“今晚你不许走。”
傅时樾想都没想,“好。”
鹿缈吸着鼻子,抽答答的。
傅时樾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
坐在床边,把她抱了起来。
鹿缈呜咽了一声,一把抱住他的腰,直往他怀里钻。
像受了委屈的小鹿一样,又气恨,又想寻求他的庇护。
傅时樾不禁在心里叹息,到底是没长大的小姑娘,越来越娇了。
……
夜凉如水,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
“唔……”
鹿缈深陷在床垫中,被男人吻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