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是高端会所，洗手间是独立的，宽敞干净且奢侈，燃着香薰蜡烛。
傅时樾掐着她的后颈，将她按趴在洗手台上，手掌大力抬起她的下巴，站在镜子前冷冷盯着她的脸，“找死是么？”
“你的幼薇妹妹让我不舒服了，我还不能气你了？”
鹿缈娇嗔了一句。
像只撒娇的猫咪，用下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懒洋洋的眯起眼睛，得意又恃宠而骄，“我知道你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撑着洗手台要直起身，却被男人冷硬的胸膛抵住背。
她略微顿了下，看见傅时樾倒映在镜子里的脸，下颌线绷得凌厉，表情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个从不对她发火的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平静严肃的表情，偶尔眼里会有浅浅笑意。
鹿缈第一次见他脸色这么恐怖，心里一紧，完蛋，好像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好嘛，我错了，刚才是我不对，亲亲就不生气了。”
鹿缈适时认怂，转过身，踮起脚，主动去吻他。
他的唇比以往要冰凉，抿得死紧。
鹿缈想撬却撬不开，她拍了拍男人硬得像石块一样的手臂，“别生气了，快让我进去。”
男人还是不让她得逞，她也没多少耐心，“要不要，不要我就不给了……”
刚往后退，后脑勺就被大手扣住，两片薄唇用力压上来，“唔。”
她惊呼一声，被男人强势压着往后退，后腰撞上大理石台的一刻，一只手掌拖住她的细腰，避免了她跟冰凉硌人的台沿接触。
可他嘴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鹿缈，今晚的事下不为例。”
这男人恨不得拧碎她又无时无刻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些感动和心疼，主动抱紧他的腰，“知道了，接吻的时候不要说话。”
傅时樾的唇再次覆上来，想弄死她却又舍不得，只能咬她发泄。
鹿缈的心早就被这个不解风情的硬石头搅乱，她原谅他的凶狠和粗野，忘我的沉沦在这个吻里。
呼吸逐渐滚烫，鹿缈被他唇齿间醇厚的酒香吻得身子发软。
“不要、不要，不可以继续了……”鹿缈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推开他的胸膛。
傅时樾今晚不想放过她，眸色漆漆地向她索要，“说好给我的奖励呢？”
鹿缈知道他想要什么，她自己也有点把持不住，可她毕竟还是个没经验的小姑娘，跟这个比她大十来岁的老男人偷偷摸摸在这里胡搞，已经是够放纵了。
“我我我……我还没想好。”
“那你再想想。”
男人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以吻封缄。
今晚这个男人格外强势，鹿缈招架不住。
傅时樾吻到她脖子的时候，感受到她在身下簌簌颤抖。
但他没有停，继续亲吻她白里透红的皮肤，拖着她腰的掌心慢慢往上移。
头顶的射灯令人头晕目眩，双腿被男人劲瘦的腰身强行分开，他抱她坐在大理石台上。
她圈着他的脖子，没有喝酒脑子也成了浆糊，什么都不会做了一样只会顺应他。
裙摆已经滑到了腿根，傅时樾一边吻她，一边抬起她一条白腻腻的细腿。
这种事情，男人向来都无师自通。
“疼。”
鹿缈含着泪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牙尖刺破了他的衬衫，扎进皮肉，他猛的抽回了理智，停了下来。
好在傅时樾没有完全失控，他看出来小姑娘半推半就并非特别情愿，他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草率要她，今天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鹿缈凌乱的一身，他深吸了口气，松开她往后退。
鹿缈失去支撑，身体像软面条一样倒在他胸膛往下滑，他迅速捞住小姑娘的腰身，她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眼角飞红雾气蒙蒙。
被欺负过的模样可怜极了。
傅时樾撑着她娇软无骨的身子，另一只手伸到她后背，把吊带裙的拉链拉好，给她整理裙摆。
想给她披上外套，却发现外套落在包厢里，还有她的包。
傅时樾把她抱紧了些，“我送你回去。”
怀里的小姑娘红着脸，泪眼朦胧，含混的点了点头。
因为羞耻得没脸见人，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泪水胡乱擦在他衬衫上。
傅时樾心软得一塌糊涂，把她从台子上抱下来，揽在怀里拉开门带她出去。
傅时樾把鹿缈送上了车，靠着车身吸烟。
沈律把外套和包包送出来，多嘴问了句，“你没把小姑娘怎么样吧？”
傅时樾踩灭了烟，接过东西放进副驾驶。
看他不说话，沈律提醒他道，“陆衍刚还问你去哪了，有多嘴的告诉他，今晚你们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我估计他有所察觉了。你要是想跟小丫头继续发展，我劝你还是早点跟他摊牌，不然他知道你把外甥女撬了，他会杀了你的。”
傅时樾依旧没理会沈律的话。
沈律习惯了他这样，看着他上车，想起什么，“对了，陆衍明天去度假山庄谈生意，邀请我们一起去。”
“没空。”傅时樾看了他眼，关上车门。
小姑娘抱着毛毯蜷缩在后座。
傅时樾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晚去我那儿？”
鹿缈摇了摇头，傅时樾没有勉强，吩咐司机开车。
车里很安静，鹿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刚才那一幕。
这男人今晚好像不太一样，差点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鹿缈叹息一声，以后她还是老实一点，不要刺激他。
手腕突然被捉住，鹿缈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竟闪过他是不是要在车里欺负她的念头。
哪知男人只是平静地唤她，“坐过来点。”
鹿缈听话地挪过去，离他还有点距离的时候不肯再挪了。
傅时樾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搂了过来。
常年锻炼的人力气很大，鹿缈猝不及防趴在了他身上。
她脸红的从他胸膛里抬起头，“干、干嘛？”
“聊聊天。”
“……”
啥，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要找她聊天？
她太安静了，傅时樾有点不适应，“别自个儿闷着，有心事就说出来。”
鹿缈知道他肯定是担心今晚的举动把她吓坏，自己不肯理他了。
她叹息一声，“我没有心事。你想聊什么。”
傅时樾想了想，“谁教你打台球的。”
“没人教我。”
他讶然地抬眉，她自顾自嘀咕，“以前初中经常逃学，跟着人跑去网吧，网吧有桌球台，他们嘲讽我技术差，不肯跟我玩，为了融入他们的圈子，每天一放学就开个台苦练。”
原来是野路子出家，自学成才。
“原本打着玩儿的，后面发现打这个能挣钱。”
“你舅舅没给你零花钱？”
“这能一样吗？”鹿缈看了他一眼，自豪地说，“我要的是成就感，还有每次打比赛时那些人瞩目我的感觉。”
傅时樾笑笑不说话。
“喂，我十几岁就能挣钱了，你不觉得我厉害吗？”
“嗯，厉害。”
鹿缈瘪了下嘴，把他的手推开，背身过去不想跟他说话，“你以后别找我聊天了。”
傅时樾一顿，“为什么？”
“我跟你说十句，你都回不上一句，你太会终结话题了。”
“……”
傅时樾表情僵了下，低笑两声，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