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们的胆子，是真的大啊。”李川忍不住感慨。
“我们胆子，怎么就大了？”沐玉灵不明就里。
李川问：“你们都不是灵植师，就敢来做灵植生意，不是胆子大是什么？”
沐玉灵指着顾若雪说道：“若雪是灵植师啊，她家可是灵植世家。”
这话倒是让李川意外，他问：“师叔是几阶灵植师？”
顾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1阶。”
不出所料，李川果然笑了出来。
顾若雪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忙道：“这些年你师叔我一直忙于修炼，所以没怎么学习灵植，要是我们顾家还在，我现在怎么也是3阶灵植师。”
灵植师当然是有传承的提升更快，所以她这话也不算假。
李川突然指着旁边商铺里的一堆灵草问顾若雪：“那师叔，你看得出那堆灵草有什么问题吗？”
顾若雪顺着李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堆星星点点的灵草堆在那里，她不由气道道：“这是1阶的星辰草，这种灵草销量很大，但也最容易出问题，去年我们就在星辰草里面栽了一个大跟头，亏了好几万灵石。”
李川倒是没有想到他随手一指的灵草，居然去年就让顾若雪亏损过。
他不由看向一旁一直跟着他们的老者，2阶的灵植师杨启明。
“杨掌柜，你看出来那些星辰草有什么不同了吗？”
杨启明其实在刚刚李川指的时候，就看过去了，这时听到李川问，他忙道：“这星辰草非常难以辨别，如果光凭眼力，是很难完全判断出真伪的。”
“哪怕老夫经验丰富，也不敢说光用眼睛就能辨别，老夫也不止一次建议两位长老，甚买这星辰草。”
他有2个同僚，是因为买星辰草导致店铺亏损严重后失踪的，至于为什么失踪，他心里清楚。
他心里也苦啊，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和沐玉灵及顾若雪签20年的雇佣合同了。
原本以为背靠两个有背景的长老，结果没想到找了两个什么都不懂的阎王。
果然，阎王马上就发话了。
只听顾若雪不悦的说道：“星辰草零售5灵石一株，而批发只要1灵石，这么大的利润，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只要买对了，就是大赚。”
“只是你们废物而已，每次都被人坑。”
“我们顾家以前也没有少做星辰草的生意，怎么就没被坑？”
站在老板的角度，顾若雪这话也没错，她们花钱请人，当然是给她们赚钱的，赚不到钱的不是废物是什么？
杨启明低头诺诺不敢言，总不能让他说，顾长老你也是1阶灵植师，你能分辨出这些星辰草的真假吗？
李川听了顾若雪这话，总算明白顾若雪她们为什么会亏了。
贪便宜！
明明知道假的多，但是贪便宜想赚大利润。
却不懂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整个市场都敢卖1灵石，说明整个市场批发星辰草的人都有赚，那么谁亏？
这答案，显而易见。
“师叔，你们顾家收的星辰草，是不是在南方收的？”李川突然问顾若雪。
顾若雪一愣，茫然的看着李川：“你怎么知道？师侄你和我们顾家有过生意来往？”
李川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问：“师叔的灵植术，是自学的？”
顾若雪脸色一变，点头：“对，这有什么问题吗？”
李川居然会知道她的灵植术是自学的，李川之所以这么提，很明显是和刚刚的星辰草有关。
但顾若雪想不出，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李川笑道：“橘生于南则为橘，橘生于北则为枳，师叔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杨启明一脸恍然，说道：“哦，你的意思是，这星辰草，不是在我们这些区域长的，是在北方？”
话才说完，杨启明就感觉到浑身一冷，转头一看，顾若雪正冷冷的看着他，“问你了吗，让你多嘴了？”
杨启明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连忙道歉：“顾长老息怒，是小的不懂规矩。”
他刚刚只是突然明白星辰草掺假的根源，所以一时激动就脱口而出，忘了一旁还有两个母夜叉了。
他也是胆肥了，居然敢抢母夜叉的话。
顾若雪冷哼了一声后，问李川：“这些星辰草生长在南方北方，和师叔我是不是自学灵植术，有什么关系吗？”
她还在纠结这事呢。
因为她自认为，她自学的灵植术，并不差。
这就好比学霸沾沾自喜的自学了一科，结果被人说你学得一塌糊涂，这多伤学霸的自尊。
李川笑道：“师叔你别不服气，你的灵植术要是学于顾家，就不会分辨不出这些星辰草的真假。”
“这！！”顾若雪凝眉。
若有所思。
李川道：“顾家既然敢做这星辰草的生意，那自然有辨别的法子，师叔你不会，答案显而易见。”
“走吧，就让师侄带你们去买星辰草。”
说着，李川已向那店铺走去。
“李川师侄。”顾若雪连忙跟上，“那怎么辨别星辰草？”
李川给了顾若雪一个让她抓狂的回答。
“师叔，顾家都没有教你的东西，师侄我又怎么可能教你？”
这话可把顾若雪堵了个结实。
其实不是顾家没教，而是她当时并不想往灵植这上面发展，所以就没有学。
之后自学，也是知道灵植赚钱，想凭此崛起。
“走吧若雪，发什么呆，赚钱去啊。”沐玉灵拉着顾若雪跟上李川。
那店铺老板是位老年，见有人上门，一脸笑意的站了起来。
“几位，要多少星辰草？”
他一开口，就是直接问要多少，根本就没有说什么看一看之类的话。
他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他这里只卖星辰草，而是因为他也是结丹修士，所以不用像其他摊位老板那般谨小慎微。
“前辈，你这里有多少星辰草？”李川问老板。
老板的境界太高，李川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境界，但知道是结丹期。
因为如果两人只相差一个大境界，他是能看出对方的境界的。
那老板道：“我这里的星辰草可多了，足足有20万灵石的。”
“20万灵石呐，这么多！”李川走进了店铺，里面阵法中，是一堆堆的星辰草，多得让人头皮发麻，望都望不过来。
“晚辈要几万灵石的，可以自己挑选吗？”李川笑眯眯的问。
“当然可以，小辈你只要给灵石，想怎么选就怎么选。”老板自信的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自信，觉得李川分辨不了真假，是因为这玩意常人用眼力根本就分辨不出。
而刚刚李川对顾若雪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李川瞎编的。
顾家也不可能有用肉眼分辨星辰草的方法，所以才会只在南方买星辰草。
李川是懒得和顾若雪多解释，所以才随口编了这么个理由。
这也是老板自信的来源，他们从北方哼哧哼哧的收购那么多星辰草来，不就是知道这里的人不可能认出来吗。
但他不知道，李川能用肉眼分辨。
这就好比赌石，别人都不知道石头里面有没有玉，李川却能一眼看出。
这两者异曲同工。
李川也是占了小黑书的便利。
感谢小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