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杜瑶愣了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放?”
“对,扔!”沈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杜瑶的肩膀,“六把椅子是致命陷阱,我可不想你我任何一个坐上 death Seat。快扔!”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杜瑶的肩膀,仿佛要将这紧迫的危机感传递给她。
杜瑶咬咬牙,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将玩偶朝椅子抛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下一秒,玩偶骤然腾起黑色烟雾,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像是被瞬间点燃的引线。
“这、这是怎么回事?!”杜瑶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声音发颤,眼中满是惊恐。
沈涛喉结滚动,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浸透了他的后背。他盯着冒烟的玩偶,声音沙哑:“像是某种电击装置……刚才坐上去的可能就是我们。”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还有深深的忧虑。
杜瑶盯着冒烟的玩偶,双腿发软,缓缓瘫坐在地上,声音里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天真:“你说得对,这确实不是儿童派对。”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笑声响起:“派对?现在该喝下午茶了吗?”那个戴着王冠、形如扑克牌的“国王”缓缓坐直身子,嘴角咧开一抹诡异的笑,空洞的眼窝里仿佛有两团幽火在闪烁。
(“别管他们,集中注意力。“沈涛没去管那个只是搬着玩偶去椅子。“在另一个房间,你差点就把胜利拱手相让了。他们以为只有四个玩偶。如果大家用那些玩偶都选到了错误的椅子,我们就需要用额外的玩偶,来找到正确的椅子。”
“那样公平吗?他们看起来挺友善的。”杜瑶说。
“你不懂吗?我们必须赢下每场游戏。否则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门了。这可不是儿童派对。”
“好吧,我相信如果你跟他们解释,那么国王和王后会帮助我们的。”杜瑶天真的道。
“哦,杜瑶,记住,他们是属于那个玩艺师的。他想把我们留在这儿,至少留下作家。”沈涛说道。
“为什么?”杜瑶不解的反问。
“我不知道,这也不重要。”沈涛说。
“但我们必须在作家完成他的游戏之前找到门。”沈涛说道。
“好了,把你的玩偶扔到一把椅子上。”沈涛跟杜瑶说道。
“扔?”杜瑶问道。
“对,记住,其中六把椅子是致命的。我可不希望咱们中任何一个栽在椅子上。扔吧。”沈涛说。
“好吧。”杜瑶认真的将玩偶扔到一把椅子上,黑烟顿时从玩偶中喷出。
“怎么回事?”杜瑶惊慌的道。
“那是……某种电刑,坐在那儿的可能是我们啊!”沈涛后怕的道。
“是啊,你说这不是一场儿童派对,我现在明白了。”杜瑶也是后怕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说道:“一场派对?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吗?”那个和国王和王后起来的大王纸牌人坐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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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坏的甜腻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混合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烤圆饼焦香,反而让这个弥漫着霉味的地下室更显诡异。大王杰克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死死钉在墙角碳化的玩偶残骸上——原本鲜艳的布料只剩几片焦黑的残片,扭曲的肢体仿佛还在诉说着临终前的痛苦。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布满裂痕的墙壁上,指甲几乎抠进墙皮:“那、那是什么?!”
杜瑶攥紧腰间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光。她刻意放缓脚步,像安抚受惊的幼兽般轻声开口:“别怕,杰克。这不过是……”话音未落,沈涛已经大踏步上前,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将手中咧嘴笑着的玩偶高高举起,腕骨上的旧伤疤在剧烈动作下泛起狰狞的红:“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试试一号椅子!”
玩偶脱手的瞬间,整个房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那个戴着丝绸礼帽的玩偶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稳稳落在镶嵌着铜钉的雕花座椅上。下一秒,铁链哗啦作响,寒光闪过,一柄足有半人高的斩马刀裹挟着腥风从天而降。木屑与棉絮飞溅中,玩偶被劈成两半,填充用的稻草沾满暗褐色的液体,像极了某种生物的内脏。
杜瑶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翻了角落里的烛台,火苗在潮湿的地面上徒劳地跳跃:“这根本不是游戏!那个玩艺师……他绝对疯了!”她抓住沈涛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皮肉:“你真觉得他打算用这些杀人道具对付我们?!”沈涛甩开她的手,目光却始终盯着滴着黑水的刀刃:“不然你以为这些带倒钩的机关是用来过家家的?”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杜瑶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她望着走廊尽头堆放玩偶的铁笼,铁条上密密麻麻的锈迹像干涸的血迹。沈涛解下腰间的绳索,突然将她拽到身后:“拿到其他玩偶,找到出口。”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首先,我们得……”“不行!”杜瑶突然尖叫着抓住他的衣襟,“你没看到那些机关吗?一旦靠近,他们就会发现还剩三个活口!”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刺耳的齿轮转动声。透过门缝望去,红桃国王与王后的玩偶歪斜地坐在旋转椅上,王后头上的金冠已经歪到一边。那个名叫昆仑山的玩偶脖颈处的弹簧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脑袋在剧烈摇晃中突然脱落,骨碌碌滚到王后脚边。“亨锐!快把这鬼东西关掉!”王后的声音尖锐得能划破耳膜,她伸出镶满宝石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开关时猛地缩回。国王连连后退,天鹅绒长袍拖在地上沾满灰尘:“我做不到,亲爱的!那椅子……在发烫!”
“都给我停下!”随着一声暴喝,大王小丑的玩偶撞开房门。猩红的长靴踩过满地狼藉,胸前的铃铛发出刺耳的声响。它举起手中的权杖指向旋转椅,顶端的骷髅头突然睁开幽绿的眼睛:“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地下室的温度骤然下降,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成白雾,而更深处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