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堕落者虽然正好转头没看见，但他看到了麦子的点头，再次看了一下会长那边。
当然，只看到会长有些勉强的笑容。
有了审神者后，会长那边的优势，一下子就消失了，在双方的灵力都足以覆盖全场的情况下。
刀剑自身的能力，就成了关键。
输掉演练的刀们，失落的看向会长。
“抱歉主公，是我们太弱了。”
“啊......回去要好好修行，您要不带其他人......”
“是我们技不如人。”
刀剑们知道堕落者身份，虽然现在不是敌人，但主公可是时政第一强者，结果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足，让主公丢脸。
简直，不能原谅！
会长无奈的笑了笑，“输了就是输了，你们输给堕落者是技不如人，我输给小朋友就不是技不如人了吗？”
到中后期，她已经感觉到吃力，而那孩子似乎是熟练了群体手入，恢复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而且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控制灵力线，将扩散的灵力收回，减少不必要的浪费，针对性的进行手入。
如此天赋，连会长明知道她的情况，还是不免起了爱才之心。
好好培养吧。
就算没办法让她一心为时政，至少也能在她死后，让时政和堕落者一方，达成平衡。
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历史溯行军呢。
思考着未来可能产生的变动，思考着没有她的未来......
年轻真好，她还是老了啊。
会长默默叹息。
“主公？”一期一振敏锐的察觉了她情绪的变化，担忧道，“您还好吗，抱歉我们...”
“好了一期，”会长脸上浮现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慈祥，“今天的道歉我听得够多了，让你们参加演练是我的选择，现在的结果，也在我的预测的范围之内……”
嗯，猜测过的结果之一吧。
不过没想到真的输了。
“而且那孩子，其实手下留情了，”会长看着和刀剑们欢呼击掌的麦子，笑道，“不然我们不是险败，而是中场就被打下场了。”
“……”这么一说确实，虽然都是输，但是险败，还是给他们留面子。
也给其他人留希望了。
看起来差距不大，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反败为胜呢，对吧。
可主公为了这场战斗，用了禁术，这个禁术能让她短暂的恢复全盛时期，却也是在燃烧生命……
主已经四百多岁了，再强大的灵力者，也不是永生的。
曾经还能通过信仰和一些辅助，延续生命，但前些年的重伤中，已经伤到了魂魄，这些年迟迟未能修复……
主的时间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这一次原计划是，让堕落者出来扫平这些人，而她又用秘法，与堕落者一战，无论输赢，至少给其他人埋下，有人与堕落者旗鼓相当，其他人努力一下，说不定也可以的希望种子。
时政已经扭曲了，要想掰正，需要漫长的时间。
而主……不一定有这个时间，只能用粗暴的方式，打碎他们心中那股属于“人类”的高傲，然后再督促他们努力。
多少有一些审神者，不愿与灵能家族堕落，但又不得不随波逐流，借此机会，他们会再次站起来吧。
会长没注意到一期一振眼中的哀伤，带着轻松的语气道，“过分的谦和不是一件好事，放松一点，起码我还能站着和你们聊天，而不是躺在床上。”
她眨了眨眼。
一期一振感觉喉头紧缩，“……是。”
会长安抚了自家一期一振，台下多的是遗憾她输了的观众。
但遗憾归遗憾，倒没有人说什么垃圾话，毕竟她虽然输了，但也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这个小孩上去前，她险些赢了呢。
多少是给他们脸上找回了点面子。
“没关系，女神，您已经很厉害了！”
“我们会一直追随您的！”
“早晚有一天，我也会站在台上挑战他——”
会长淡笑着挥挥手，还有些遗憾，怎么没两个不长眼的蹦出来大放厥词呢，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不服气的人揍一顿了。
打不过堕落者，还打不过你们吗。
可惜，刚经历了一次险些和灵能家族同生共死，以及没多久，凶手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审神者们也算是被刺激了，现在脑子前所未有的灵清。
就连堕落者之前嘲讽他们，他们也只是气一下，不敢说什么垃圾话，如果没有这位主动上台，他们的气一下，恐怕就跟阳光下的肥皂泡似得，不用戳，自己就能散。
“赢了！”麦子拍着阿堕的脑门，骄傲道，“哼，带我，我，很厉害！”
“祖宗诶，轻点，轻点，”堕落者被拍得眯眼，天知道这么小个小不点，哪来的力气，拍得他脑瓜子嗡嗡嗡的。
麦子哼哼唧唧的抱住堕落者的脑袋，“不许，丢下我。”
堕落者一顿，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想多了，其他刀最近一直担心你离开。”
嗯，没错，是其他刀，和他无关。
麦子疑惑的低下头，“为什么会，这样想？”
堕落者抬起头，“这个世界太大，你又还小，品种又贵，多得是愿意接纳你的人类。”
麦子：“唔，有品。”
没错，玩家的品种可是稀有级的，全世界独此一只，呸，一个。
堕落者的笑容里，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味道。
与他们不同，麦子不是分灵，不是可消耗品……再加上这份潜力，只要她愿意，审神者联盟的会长会直接收她为弟子，未来她就是联盟的下一任会长。
虽然被压得很惨，但联盟好歹是灵能家族眼中的一根刺。
要是能接手，也不错……
一个小手啪的一下，拍在他脸上。
堕落者捂着鼻子，“唔，小猫，你的力气好像又大了。”
鼻梁好像有点松动……啊，流鼻血了。
麦子抱手，也不帮他恢复，严肃的盯着他，“阿堕，在想，不好的事。”
“……”也没有不好吧，真是的，这种时候就格外敏感呢。
“阿堕，”麦子看着他，“我，不想要，全世界，也不许你，觉得为我好，不好，我不喜欢的，就是不好，如果你自作主张，我会很生气！”
堕落者：“……”
看出来了，气得都说短句了。
堕落者的嘴角压不住了，一个劲上扬，“好好，我知道。”
麦子小脸一皱：“我认真的，不开玩笑。”
“是～遵命，小猫大人～”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