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宠两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奸诈。
被关了两天,终于有人来提审她了。
宽大的审讯室里就坐了一个人,哪怕这人穿着警服,她也一眼能认出来,这不就是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妖精吗?
以为把属于妖精的耳朵缩回正常人的样子就能骗过她了吗?
搞笑。
秦思邈正在脑子里跟小六交头接耳。
“小六,咱们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都整好了没?随时准备输送了。”
小六:“主人放心,自从两个空间开始融合后,我整理和传输资料的速度不超过三秒,随时能应对。”
秦思邈一听就放心了。
这时,那个妖精开口了。
“秦思邈女士,听说几次我们脚盆家的救命药都是出自你手,我们怀疑那些病灶的源头就是你搞的鬼,你先对我们的人做手脚,然后又高价卖药给我们,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但,秦思邈肯定不能承认啊。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大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警官先生,如果你们没有实证,我劝你们最好是乖乖放了我,否则,等我们国家派飞机来营救,我怕你们扛不住火力。”
那大妖闻言直接就笑出声来:“你可真是笑死我了,没了毛熊的技援,就凭你们还能研制出飞机?别到时候刚飞到海面上,就掉海里了。”
秦思邈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要是按照历史进程,确实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沈知行就是一个巨大的bug,被他看一眼的东西,会以最快速度变成实物。
一个上过天又看过未来无数军事视频的人,鬼知道他这段时间埋头在军械所又造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大妖:“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
秦思邈:“你一个妖精入戏还挺深啊,喊你一声警官先生,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类了,之前那些天灾人祸由谁造成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用不着全都扣我身上了。”
“你想干什么不妨直说,并不想跟一只妖精在这里打太极。”
大妖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是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说着,他起身,一步步朝着秦思邈走来。
“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体送还给你的国家的,跟你一起来的另外三个人,我们也会好好照顾的。”
好好照顾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恶意。
秦思邈事先给他们画了反弹符,倒也不担心什么。
就是这人妖精这么得意,让她很不爽。
大妖走到她面前,那双碧绿的眼睛里突然有旋涡大转动,他的声音也充满了蛊惑。
“你看,你看纪轻轻的就被你们国家当牛做马了,工资也没有多高嘛,这要是在我们脚盆家,年薪最少也得十多万。”
“拿那点钱,还要豁出小命来我们国家赚外汇,你们国家最多给你点任务津贴或者出差费,一千块顶天了吧?”
“你们国家真不像话,有用的人当牛马用,没用的就发配到农场做苦力,对知识份子那是半点尊重也没有,这要是在我们脚盆家,那地位都是最高规格的,要不,你考虑一下为我们效力?”
秦思邈对他的妖法没有半点反应。
就这点能耐还想来蛊惑她!
不过,装还是得装一下的。
她目光迷离,神情恍惚,嘴里还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呢喃着。
“他们拿我当牛马,当牛马……”
小六在空间吐槽:“主人,要不是知道你法力高强,我都要信了。”
秦思邈:“闭嘴,别打扰本尊表演。”
小六立马闭了嘴。
大妖以为他的妖法起了作用,瞬间就得意起来。
“现在,给你一个为帝国效力的机会,把你会的东西,全都写出来。”
话落,他变出一沓白纸和一支笔,就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秦思邈麻木的将笔拿起来,埋头就开始写,心里大声吐槽。
“靠,老娘以为他会搜魂术,连资料都给他准备好了,结果他娘的就会个催眠术,还要老娘自己写!”
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秦思邈一边写一边骂,恨不得给自己手上装个马达,设置好程序自动写就好了。
麻蛋,手好酸。
于是,她刚写两页就不动了。
她一脸麻木的看向大妖:“手酸,我说,你来写!”
大妖根本没读几天书,让他写他哪行啊?
当即就黑脸拒绝:“不行,必须你自己写。”
秦思邈笔一扔,直接把两只脚搭在了桌上,身子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搂着双手。
“我不写,手好累,手好累,手好累……”
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手好累,两眼空洞,神情呆板,俨然就像一台卡死的机器。
大妖十分头痛,最后只能开门去叫了两个有文化的人进来写。
秦思邈眼珠子木呆呆的看了看审讯室里新进来的两个人,很自觉的将自己面前的纸笔推给他们,就开始念。
“草木灰加盐加醋加姜,能治腹泻,腹痛,腹胀,内服,如果再加点人中黄效果就更好了。”
麻麻批,吃死你们!
随着秦思邈越念越快,那两个人写字的速度都快成残影了,他们一边写一边喊。
“慢一点,念慢一点。”
但是,秦思邈现在就是个中了妖术的机器木偶啊,怎么能听懂他们的诉求呢?
一个小时后,秦思邈嚷着要吃饭,打死都不肯再念了。
那两个负责记录的重重吐出口浊气,差点他们的手就要废了。
他们要申请换人。
半小时后,有警员给秦思邈端来了寿司。
秦思邈只瞟了一眼,就推远了。
“我要吃火锅,我要吃烤肉,我要吃炒牛河,炒腰花,回锅肉,辣子鸡,卤猪蹄,毛血旺,再来份降火茶。”
大妖一脸怀疑看着她,以前中过他催眠术的人类可不会这么任性,难不成,这女人是装的?
可是,再看那一层写满药方的纸,他瞬间又打消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