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整个包间都沉默了好一会。
楚年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倾听。
自己不知道他想的究竟是什么，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
所以，趁着酒意再一次上来一些，她又酝酿了一会，开口说道：“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应该会后悔一辈子… …”
她托着腮，看向楚年脸上的表情。
当说出内心深处的话之后，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即便是楚年说出“朋友”两个字，那也比现在这样要好。
“认识不一定是先来后到，那个暑假的我，其实你并没有喜欢，而是经过一场意外接触，慢慢接触的同时，发现了原来楚年原来并不是每天的目光放到了高洁身上。”
楚年给徐舒倒了一杯酒。
徐舒听着楚年的话，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闪烁一般。
自己确实是这样，一开始只是认识，到了后面才觉得，原来有那么多优点。
可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徐舒咬着红唇，双眼有些幽怨的看着楚年。
“我爱你，还是喜欢你？”楚年笑问道。
“我想听你说喜欢我，即便是假话，如果都说的话，我也能接受。”她的心跳的很快，有点蛮不讲理。
但自己确实想听到这些话，楚年所说的喜欢自己。
“还连吃带拿起来了。”
“噗嗤……”听着楚年的这一番话，徐舒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笑了起来。
好像楚年在什么时候都能说出这种让人忍不住一笑的话。
明明很严肃的气氛，明明趁着出差的时候跟他告白，原本沉重的心情在这一刻也渐渐打消。
随之而来的是轻松。
楚年并没有按照要求的说出来，而是举起了酒杯。
徐舒下意识的举起了酒杯。
叮… …
酒杯相碰，徐舒又是一口饮尽。
很乱，甚至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但只知道楚年听出了自己的心意。
她有些幽怨的趴在桌子上，目光看着面前的楚年。
“桌子很脏的。”楚年提醒道。
“我知道，但你还没告诉我。”她嘟着嘴说。
“如果这一份好感不存在的话，在你壁咚我的时候就已经推开你了，而不是继续找你独处。”楚年正式的给出了回答。
听到这话的时候，徐舒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
激动乱跳的心脏让她感觉到心是不是跳到喉咙了，甚至能“听”到那个加速跳动的心脏。
扑通… …
扑通… …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埋藏在心底里的话说出之后… …
不，准确来说，这一份埋藏在心底里的感情得到回应之后，整个人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正如以往回南天的时候，现在的自己就像是那样。
可这一次更加的让人激动，因为自己所说的已经得到了回应。
徐舒闭上双眼，今天还好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上了垫子。
从很早很早之前，她有幻想过自己跟另外一半所告白的时候是什么地方。
可能是学校的操场，周围的人都能见证。
也可能是一个很好看的地方，例如在过年时候的烟花秀。
但没想到是在这里。
只是… …少女幻想的告白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很显然现在更合适一些。
不需要太多的仪式感，而是平平淡淡的，对方明白就好了。
“那… …到时候回去的话，我们还是保持之前那样可以吗？”她询问着楚年。
自己是个坏女人不错，但她只想要隐藏这一份感情。
除非独处的时候，这样就会很好，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别人。
“或者到时候真的出现问题了，你就说是我的错… …”她轻咬着红唇，轻轻吐出这句话。
“可纸包不住火的呀。”楚年笑了笑道。
“还是说，只是知道心意，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接触？”楚年又问。
“我… …我希望更近一步。”她不想距离太远。
现在的徐舒有点像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
如果是跟之前一样的话，那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明明可以“偶遇”，再跟楚年一同走走吃吃。
但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也让她感觉到害怕。
害怕这边的关系确立了，但那边的关系在将来的时候断开。
她做不到这样，自己很坏，但不是坏到放弃那边的感情。
毕竟… …俩人认识了很久，很久… …
可这一次楚年并没有说太多话，准确来说今晚并没有说太多话，原本一起出来喝酒的时候，俩人都会以溪茶当做一个借口来开展聊天的方式。
但今晚没有聊到溪茶的事情。
徐舒又开始喝了酒，整个人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差不多了。”楚年一如既往的先说出那句话。
“可你只是承认了对我的感情，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回答。”她嘟着嘴，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满。
“比如？”
“比如更近一步… …”她有些埋怨的说着。
对方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先去付款。”楚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我要你说喜欢我。”严肃带着清冷的脸庞说出这些撒娇一般的话，还带着跺脚。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原本就带着一些严肃感的她，在这一刻像是人设崩塌了一样。
但很快，她又换了一个说法：“或者等会回去的时候你背我。”
“不是我说不出口，而是现在说出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喜欢还需要意义？”徐舒不懂。
“不过我会说的。”他又继续说。
徐舒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晃晃悠悠的踩着高跟鞋想要出门付款。
不过这个时候楚年也站了起来。“还是我去吧。”
徐舒赌气一般的坐了下来，在楚年离开的时候，她双手捂着脸。
刚刚的谈话更像是撒娇，只是确认了双方的好感，但自己却像是将之前所期待的相处全部说了出来，甚至行动上面都带着一些无理取闹。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这样会不会坏掉一些好感。
但现在也不在意了，她不想让这一份已经确立的感情重新冷下去。
醉意渐渐上来，不是那种断片的醉，而相比于之前的微醺，要更加强烈许多。
可能是自己愿意醉，也可能是自己将自己灌醉。
但这样挺好的，她甚至还在期待，如果对方送自己回去，是否还能做出抽房卡、关门壁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