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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的帆布背包磨出了毛边,背带在肩膀上勒出两道浅红的印子,里面装着三天的干粮——六个硬面馒头、一小袋腌萝卜,还有给山顶通信塔值守员老李带的半瓶高度酒。雪粒子打在冲锋衣上,簌簌地响,像极了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跟着师父巡山时,林子里落雪的声音。

那时他才十八,穿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跟在师父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雪。师父手里的砍刀时不时敲敲路边的树干,“小陈啊,这山看着静,藏着不少脾气。开春要防落石,夏天得盯着火,到了冬天……”师父顿了顿,指着远处覆雪的山脊,“得防着‘白影子’把路封了。”他后来才知道,“白影子”是山民对暴雪的称呼,一场暴雪下来,能把整条巡山路埋得严严实实,连经验最老的向导都得绕着走。

如今师父早不在了,十年前在一次雪崩里,为了把迷路的游客往安全地带带,永远留在了那片松林里。下葬那天,老陈在师父坟前栽了棵油松,现在该有碗口粗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铜哨,那是师父传给他的,哨声尖锐,能穿透 thick 的风雪,“要是遇上走不动的坎,就吹哨,山里的老伙计们会帮你。”师父的话还在耳边响,可这十年,他只在每年清明给师父上坟时吹过一次,其余时候,再难的路,他都自己扛了。

这次巡山多了个任务——给山顶的通信塔换零件。前几天下雪压断了信号线,山下的村子联系不上外界,老李在塔上守了两天,电话里说“干粮快没了,得靠你了”。老陈知道,那塔是山下三个村子的“生命线”,山里信号弱,全靠这塔转发信号,要是塔停了,村里老人急病要叫救护车,都没处打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把背包往上提了提,继续往山上走。雪已经下了大半天,脚下的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不少劲。林间的风裹着雪粒子往脖子里灌,他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又绕了一圈。忽然,前方的松林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不是风吹树枝的“呜呜”声,也不是雪从枝头滑落的“簌簌”声,倒像是……动物的呜咽。

老陈握紧了手里的砍刀——不是为了伤害什么,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野猪或熊。他放缓脚步,循着声音一点点靠近,拨开眼前的雪枝,只见雪地里卧着一只母鹿,浑身的毛被雪打湿,冻得结成了冰碴子。它的右前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身下还护着两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鹿,小鹿闭着眼睛,缩在母鹿怀里,连哼唧的力气都快没了。

母鹿见了他,眼里满是警惕,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刚一用力,就疼得“呦呦”叫了两声,又跌回雪地里。老陈心里一软——这是“雪鹿”,山民都知道,雪鹿通人性,平时见了人就躲,可现在为了护着幼崽,连躲都不躲了。他想起师父说过,雪鹿冬天难寻,要是遇上受伤的,能帮就帮,“它们是山里的灵物,你帮了它们,山也会帮你。”

他慢慢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馒头,掰成小块,放在离母鹿不远的雪地上,“别害怕,我不伤害你们。”母鹿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没有恶意,才试探着伸过脖子,叼起馒头块,慢慢嚼着。老陈趁机仔细看了看它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伤的——可能是猎人废弃的捕兽夹,也可能是滚落的石头砸的。

“得先把你弄去避风的地方。”老陈自言自语,起身四处打量,不远处有个山洞,是以前山民采药时临时歇脚的地方,干燥,还能挡风。他走回母鹿身边,轻轻摸了摸它的脖子,母鹿抖了抖,但没躲开。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只小鹿,小鹿身上凉得像冰,他赶紧把小鹿揣进怀里,用冲锋衣裹住,又回头抱另一只。

来回两趟,把两只小鹿都放进山洞,他又回来扶母鹿。母鹿很乖,顺着他的力气,一瘸一拐地往山洞走。到了洞里,老陈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烛——这是巡山必备的,既能取暖,又能照明。蜡烛的光映得山洞里暖融融的,两只小鹿在他怀里慢慢缓过劲来,开始小声地“呦呦”叫。

母鹿靠在墙边,看着他,眼里的警惕少了些,多了点依赖。老陈把剩下的馒头都掰给母鹿,又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拧开盖子,往雪地上倒了点水——天太冷,水很快就结了冰,他只能把水壶揣回怀里,等水稍微温一点再给母鹿喝。“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点草药。”他摸了摸母鹿的头,拿起砍刀和蜡烛,走出了山洞。

雪还在下,林子里更暗了。老陈记得师父教过,治动物腿伤的草药叫“接骨草”,冬天里叶子落了,但根还在,挖出来捣烂了敷在伤口上,能消炎止痛。他在山洞附近的坡上仔细找,雪地里的草都被埋了,只能凭着记忆,在几棵松树底下挖——接骨草喜欢长在松树根附近。

挖了快半小时,终于找到几株接骨草,根须粗壮,带着泥土的潮气。他用砍刀把草根削干净,又找了块石头,把草根捣烂,用自己的围巾撕了一小块,包成一个小药包。往回走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轰隆”一声——是雪崩!他心里一紧,回头看,远处的山坡上,雪像潮水一样往下涌,虽然离得远,但那股气势还是让他心头发颤。

“得赶紧回山洞!”他加快脚步,往山洞跑。刚到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母鹿急促的叫声,他推开门,只见一只“雪狼”站在洞里,嘴里叼着一只小鹿,母鹿挣扎着想去抢,却被雪狼一爪子按在地上。

老陈的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雪狼是山里的猛兽,冬天里找不到食物,就会偷袭雪鹿这样的温顺动物。他握紧砍刀,大喝一声:“放下它!”雪狼回头看他,眼里闪着绿光,嘴里还叼着小鹿,不肯松口。

老陈慢慢往前走,心里也发怵——雪狼比他想象的大,站起来快到他胸口了,要是真打起来,他不一定能赢。可看着母鹿绝望的眼神,还有那只在雪狼嘴里挣扎的小鹿,他想起了师父,想起了十年前师父为了救游客,不惜牺牲自己。“不能让它们出事。”他咬咬牙,举起砍刀,朝着雪狼的方向挥了挥。

雪狼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放下小鹿。老陈趁机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吹起了口袋里的铜哨——尖锐的哨声在山洞里回荡,雪狼明显慌了,耳朵耷拉下来,嘴里的小鹿也松了些。老陈抓住机会,猛地扑过去,一把抢过小鹿,抱在怀里,同时用砍刀对着雪狼的鼻子比划了一下。

雪狼“嗷”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老陈,又看了看地上的母鹿,最终转身跑出了山洞,消失在风雪里。老陈松了口气,低头看怀里的小鹿,还好,只是受了点惊吓,没受伤。他把小鹿放回母鹿身边,母鹿赶紧把小鹿护在怀里,用舌头舔着小鹿的毛,像是在安慰它。

老陈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的紧张让他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冷得打哆嗦。他看了看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得赶紧处理母鹿的伤口。他把捣烂的接骨草敷在母鹿的腿上,用撕下来的围巾缠好,“过两天就能好点了,别乱动。”母鹿像是听懂了,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休息了一会儿,老陈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再不去山顶,天黑了就更难走了。他摸了摸两只小鹿的头,又看了看母鹿,“我得走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再来看你们。”母鹿“呦呦”叫了两声,像是在跟他告别。

走出山洞,雪小了些,天边露出一点微弱的光。老陈加快脚步,往山顶走。剩下的路更陡了,雪也更深,好几次他都差点滑倒,全靠手里的砍刀撑着。走了快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山顶的通信塔,塔下的小屋里亮着灯,那是老李在等他。

“老陈!你可来了!”老李听见动静,推开门跑出来,接过他的背包,“雪下这么大,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老陈笑了笑,“说好了给你带酒,不能食言。”两人走进小屋,屋里生着炉子,暖烘烘的。老李给老陈倒了杯热水,“快暖暖,看你冻的。”

老陈喝了口热水,身子暖和了些,“零件我带来了,咱们现在就去换吧,早点换好,山下也能早点联系上。”两人拿上工具,往通信塔走。塔上的积雪很厚,老李爬上去,老陈在下面递零件,配合着把断了的信号线换好。等两人下来,天已经黑透了,小屋的灯在雪夜里,像一颗温暖的星星。

“成了!”老李试了试电话,能打通了,高兴地拍了拍老陈的肩膀,“多亏了你,不然我还得在这儿守着。”老陈拿出那半瓶酒,递给老李,“尝尝,我家那口子酿的,度数高,暖身子。”两人坐在炉子边,就着腌萝卜,喝着酒,聊着天。老李说,山下的村里,有个老人前两天摔了腿,就等着通信恢复了叫救护车,现在好了,能联系上了。

老陈听着,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了山洞里的母鹿和小鹿,想起了师父栽的那棵油松,想起了这二十年来巡过的山、走过的路。其实他也累,尤其是这几年,腰不好,腿也时不时地疼,家里人总劝他别巡山了,在家歇着,可他总说“再巡几年,等找到合适的年轻人接手,我再歇”。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把雪山照得金灿灿的。老陈和老李告别,往山下走。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那个山洞。推开门,母鹿和小鹿都在,母鹿的腿看起来好多了,能慢慢站起来了。两只小鹿见了他,蹦蹦跳跳地过来,蹭他的腿。

老陈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两个馒头,掰给它们,又把水壶里的水倒给母鹿喝。“我得回家了,你们自己多保重。”他摸了摸母鹿的头,转身准备走。刚走出洞口,母鹿突然“呦呦”叫了起来,他回头看,只见母鹿领着两只小鹿,慢慢跟在他身后,像是在送他。

他走了一段路,回头看,母鹿和小鹿还站在雪地里,望着他。他挥了挥手,继续往山下走。走了没多远,忽然看见前面的雪地上,有一串脚印,顺着脚印走,竟然是通往师父坟前的那条路。他心里一动,加快脚步,走到坟前,愣住了——师父坟前的油松上,挂着一束新鲜的雪灵芝,雪灵芝是山里的宝贝,能治咳嗽,平时很难找到,不知道是谁放在这儿的。

他想起了母鹿,想起了昨天在山洞里的事,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师父说“山里的老伙计们会帮你”,原来真的是这样。他蹲下身,把雪灵芝摘下来,放在师父的坟前,“师父,您看,山里的老伙计们还记着您呢。”风轻轻吹过,松树枝轻轻摇晃,像是师父在回应他。

回到家,媳妇正在门口等他,手里拿着棉袄,“可算回来了,冻坏了吧?”他笑了笑,把背包递给媳妇,“没事,路上遇上点事,不过都解决了。”晚饭时,他跟媳妇说起了母鹿和小鹿的事,媳妇说“你呀,就是心太软,不过这样也好,山里的东西,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对你好”。

晚上,他躺在床上,想起了白天在山顶看到的景色——太阳从雪山后面升起来,金色的光洒在雪地上,通信塔立在山巅,像一个守护者。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的巡山,值了。不是为了什么名声,也不是为了什么报酬,而是为了师父的嘱托,为了山下村民的平安,为了山里那些“老伙计”的信任。

后来,他又去看过那只母鹿几次,母鹿的腿好了,能带着小鹿在林子里跑了。再后来,他在巡山的路上,经常能看到雪鹿的脚印,有时候还能看到母鹿带着小鹿,远远地看着他,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又过了几年,老陈终于找到了接手的年轻人,叫小林,跟他当年一样,十八岁,眼里满是对大山的好奇。他带着小林巡山,像当年师父带他一样,教他认草药,教他辨方向,教他怎么应对山里的危险。走到当年遇到母鹿的山洞,他跟小林说起了那只母鹿的事,小林听得眼睛发亮,“陈叔,山里的东西真这么通人性吗?”

老陈笑了,指着远处的雪山,“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对你好。这山啊,看着冷,其实藏着最热的心。”风又吹过松林,簌簌地响,像是师父的声音,又像是母鹿的“呦呦”声,在山间回荡,一遍又一遍,告诉每一个守护大山的人,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而那座山顶的通信塔,依然立在山巅,在风雪里,在阳光下,守护着山下的村庄,也守护着山里的每一个生命。就像老陈,像师父,像小林,像每一个巡山的人,把自己的岁月,都融进了这座山,成了山的一部分,成了最温暖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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