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些混沌使者，沈书甚至速度都没有丝毫的放缓。
只见他的眉心竖痕陡然散发出一阵金光，顷刻间。
一条条规则陡然的在沈书的周身浮现。
跟面对归零处那些苟了无数年，早已经虚弱的宇宙意识不同，这些混沌使者面对的是一个无比年轻且强大的宇宙意识。
是有着五条顶级规则坐镇的领域。
当沈书再度施展出宇宙意识的时候，跟以往所有的不同，这一次，他毫不费力的将领域展开。
顷刻间。
那些混沌使者甚至无法靠近沈书就瞬间被规则以及领域绞杀。
咔——
随着其中一个混沌使者的死亡，对方的身上出现了一片并不大的文明碎片。
片刻后。
这些在归零处都算得上稀有的文明碎片，在沈书的领域内已经浮现了四五块。
虽然远没有天启所给予给他的文明碎片强大，但沈书依旧能够借助着这些文明碎片感知到对应文明所在的位置。
甚至其中有两片同属一个文明合二为一后，让沈书的手中仿佛有了一根绳子一般，仿佛若是自己能够找到更多的文明碎片。
或者注入更多的力量。
或许能够将这些陷入沉睡，深埋的文明拉出混沌的泥潭中，逐渐觉醒。
想到这里，沈书脑海中忽然有了一抹明悟。
若是自己收集的文明碎片足够多，或许一次性牵引下，即使混沌强大无比，是不是也能够干扰对方一段时间。
正如此时归零处正在做的一样。
想到这里。
沈书将这些文明碎片收好。
随着领域展开。
刹那间。
空间规则不顾消耗的开辟通道，仅仅片刻，沈书就已经来到了下一个目的地。
感受着眼前混沌浓雾中所产生的牵引，沈书深吸一口气。
根据天启留下来的资料，眼前的这个文明虽然不如金角文明强大，但却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同时也是最为神秘的。
甚至归零处的创立，也是跟对方这个文明有关，也正是这个文明，找到了混沌存在的规则，并真正的实验成功。
沈书的系统，就是有着这个文明的功劳。
所以，这个文明碎片无疑是沈书必来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沈书猛然冲进这团浓雾之中。
相较于星界联盟的窥探，金角文明的刚猛，刚进入这片世界，沈书就感受到了...柔和。
入目就是一片白色，随即在他的周围仿佛出现了无数道人影，他们争相看向沈书，仿佛在打量一个稀有的物种。
这种感觉让沈书忍不住微微皱眉，即使面对金角文明强大的宇宙意识，以及那些林立的强者，他都不曾畏惧。
因为他知道，这个文明已经灭绝，这里的一切都是文明的片段，以及残存的意念演化。
但现在。
沈书敏锐的感受到，这些窥视他的目光，仿佛是活着的一般。
“不好意思，特别的灵魂，我的这些孩子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不依靠集体意识而诞生宇宙意识，所以有些好奇了。”
“冒犯了。”
说着。
在沈书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白发的老者，随着对方一挥手。
周围窥视的目光就逐渐消失。
而那老者看向沈书。
“没想到，当初天启他们真的将这个规则培养出来了。”
他的目光仿佛极具穿透性，一下就看穿了系统的存在，这让沈书心中更加警惕和疑惑。
不对啊。
怎么感觉对方跟活着的一样？
仿佛是感受到沈书所思所念，那老者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们并没有活着，只是我强行将我们所有人留在了这个片段之中。”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混沌世界中创造了一个不断循环的轮回。”
“相较于其他被灭亡的文明，我们要更加的自在。”
“什么意思？”
沈书闻言微微皱眉。
“想必天启已经告诉了你，我们整个文明，都是一个巨大的集体意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的集体意识诞生了自主意识，也就是...宇宙意识。”
“宇宙意识就是我们文明的所有集体，而集体的每个个体，也都是宇宙意识的一部分。”
“也正是因为如此。”
“所以，我们没有像其他文明那样，一点一点被吞噬。”
“事实上，在我们意识到无法战胜混沌后，就主动将文明分解成了数个片段。”
听着对方的叙述，沈书微微皱眉。
为了对方的隐藏，即使归零处内的相关信息都不多，不过沈书却不是来探究作为的秘密的，他来，是为了获得力量。
而那老者则是微微摇头。
“力量，确实很重要。”
“但还有一个东西同等重要，那就是脑子。”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
“集体意识的好处就是，我们能够利用集体的意识去思考很多东西。”
“不过......”
老者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向文明之外，眼中带着一抹意外。
“来的这么快？”
“混沌也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急切过了。”
说着。
他直接看向沈书。
“不过，虽然我们现在保存了自我意识，但我们本质上依旧属于混沌，所以你得把我们夺走，或者让我们认可你。”
闻言，终于以为要进入正题的沈书就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见此，老者只是微微一笑。
“所以，你只要回答对我们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问题？”
就在沈书以为这个问题会很难的时候。
只见那老者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问题很简单。”
“1+1等于几？”
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沈书愣了许久。
“....2？”
“答对了，恭喜你。”
？？？
说着。
只见一股纯白色的力量就涌入了沈书的识海。
“你的宇宙意识虽然很奇特，规则也很好，但这样太粗糙了吧。”
随着老者的声音在沈书的脑海中响起，宇宙意识内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撸起袖子仿佛准备当工人一般。
“一棵大树能不能成为参天大树，最关键的是不能横着长。”
当声音落下。
沈书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在逐渐改变沈书的宇宙意识。
如果说以前的宇宙意识是野蛮生长，那么此时，宇宙意识仿佛终于遇见了懂它的人，一条条规则进入沈书的识海。
这些规则或许并不强大，但却贴切的弥补了许多规则之间的空隙。
让宇宙意识运转更为流畅，让规则的运用之间也少了对抗。
就像是。
随意堆砌的积木，在对方的操作下，开始有了真正的形状和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