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头顶飘出一个问号。
凯恩戳了戳纪念的脑袋，“不是我的，是给她的，这家伙在牛郎店包场把钱全花光了。”
纪念梗着脖子反驳：“喂！我那也是在侦查敌情好吗？我要不包场？怎么见得到林七夜啊？？”
“……”
胡狼扶额叹息，“我知道了尊主，这就给念子同学里再拨一些经费。”
纪念刚要欢呼，听到后半句瞬间僵住，嘴角的笑像被冻住了。
“从上邪会的援助经费里扣。”
胡狼说完这一句便关停了全息投影。
全息投影消失之后，纪念委屈巴巴地看向凯恩，手指捏着凯恩的衣角，声音嗲得发腻。
“剑一哥哥~~”
“免谈。”
凯恩扯回衣角，语气斩钉截铁：“财政不是我在把关，我也是刚来的。”
“啧……”
“啧……”见撒娇不管用，纪念突然呲出小虎牙，恶狠狠地威胁：“你不借我？信不信我烦死你！白天烦晚上烦，让你连觉都睡不安稳！”
凯恩面无表情：“你烦吧，比你更烦的又不是没见过。”
“你……”纪念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最后垮着肩瘫回沙发，“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接着，纪念挠了挠有点发懵脑袋，“不过话说回来……林七夜竟然是世界本源？他的来头这么大的吗？”
凯恩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你才知道这一点？”
“这意思是你们早知道了？”
“是吗？我还以为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凯恩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快洗洗睡吧。”
纪念瘪着嘴，赌气一般地用遥控器打开电视，“你先洗，我要看超级变变变。”
“嗯。”
凯恩走向盥洗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了一句。
“不许偷看。”
“这该是我的台词吧！”
纪念气得差点把遥控器砸过去，凯恩却慢悠悠关了门，压根没理她。
……
片刻后，盥洗室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沙发上的纪念忽然一眯双眼，身影化作一道风，掠向盥洗室。
纪念偷偷把耳朵贴在门上，确认里边的人已经在洗澡后，轻轻地将按下门把手，推开门。
大姑娘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堂堂世界蛇尊主的屁照，肯定很值钱吧？
哼！不怕你不借钱给我！
纪念阴恻恻地笑着，手中凝聚出了一个像素摄像机。
然而当推开门的下一刻，她的笑容僵住了。
浴缸的花洒确实开着，热水哗哗流着。但凯恩压根没脱衣服，正抱胸站在干区地板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冷冷俯视着她。
此处画面belike
“呃……”
纪念瞬间满头冷汗，那一刻，她脑海中飘过了一万个理由，最终嘴里只飘出来了一句。
“轻……轻一点好吗？”
……
第二天，千羽学园，一年b班教室。
“早上啊，念子同学~~”
“早啊，诗织……”
名为诗织的女生在纪念身旁坐下，看到纪念的坐姿怪怪的，不禁关心道：“念子同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纪念勉强扯出笑：“没、没事，昨晚睡前运动过量，肌肉拉伤了。”
她嘴上说着，心里已经把某个白毛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打屁股就打屁股，用得着下死力吗？谁家兄长教训妹妹用天花板级别的力道啊！
“是吗？”
诗织笑道：“没想到念子同学还有在夜间运动的习惯呢。”
“没有啦，都是被哥哥逼迫的。”
“哎？”
诗织笑容微微凝固。
被……被哥哥，逼迫的？
什么意思？
这是能说的吗？
她再看纪念，脸色苍白，坐姿古怪，那姿态，怎么看都像是……
诗织的瞳孔猛地收缩，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脑补出全套《缘之空》剧情，甚至带 4K超清玄关名场面。
难道是……禁忌之恋？
诗织咽了咽口水，干涩地问道：“这、这样是不对的吧？你没有反抗吗？”
“反抗？”纪念瘪嘴，“其实我也有错，不怪他……反正他会负责的。”
？？？？
她看向远处静静看书的凯恩，眼神里充满震惊与恐惧——禽兽！竟然对亲妹妹下手！道貌岸然的畜牲！亏自己昨天还想搭话！
可念子同学这接受的样子……难道是……真爱？
……
流言像长了翅膀，悄悄在班级里传开。
但身为流言中心的“兄妹”俩对此丝毫不知，依然在享受校园生活的同时，进行着自己的任务。
社团招新还有一段日子，凯恩并没有急着去接触雷电夏香，而是在与夜斗空城打好关系的同时，尝试用天慧或者小识的力量唤醒他前世的记忆。
这确实起了一点点作用，夜斗空城每天早上都会跟凯恩说，自己最近开始做梦，梦境内容越来越清晰，大抵就是前世身为守夜人的那点事情。
但同时他也因此有点迷茫失眠，精神状态并不好，大抵是因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凯恩也没有着急，只是在接触中慢慢地施加影响，同时也作为挚友陪在他身边，听他絮叨，替他疏解。
在这期间，凯恩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仿佛在看一个洪水猛兽一般。
凯恩无所谓了，倒不如说他正希望这样，少了一些烦人的搭讪，乐得清静。
至于纪念这边，也有所进展。
她在开学第二天晚上便独自一人再次去了那家牛郎店。
果不其然，在雷电秋生的身上测出了细微的崩坏能反应。
在那之后，她几乎隔三差五就去牛郎店消费，除了玩乐，也是旁敲侧击地向雷电秋生打探情报，顺便也跟浅羽七夜打好了关系。
于是新的流言又起：某女子被禽兽哥哥夺走第一次后，夜夜流连牛郎店寻求慰藉……
但是在一周之后的晚上，事情出现了变数。
纪念站在那家牛郎店之前，一脸惊讶。
“你说什么？秋生君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