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玉帝笑吟吟地将这卷轴送于凯恩，“此，乃凯恩小友在天上的府邸地契，小友虽然身为‘外聘’的仙家，但在天庭没个住处怎么行？”
“天庭积累，尚未修复完全，这东西还是算了吧，我在凡间已经有一处住处了。”
“小友不必推辞，朝堂上的诸仙家都有，小友屡次力挽狂澜，居功甚伟，守夜人待你轻薄，我天庭可不会混淆是非。”
“那好吧。”
凯恩接过了那金黄色的皮纸，淡定地收入兜中，一旁的曹渊眼睛都已经掉了下来。
什……什么玩意儿？
外聘？仙家？？
这几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陌生呢？
……
“凯恩哥……你被天庭招安了。”
待到酒水作罢，从饭店出来之后，广深市已经繁星点点，霓虹闪烁。
曹渊看着身旁凯恩，终于忍不住问道。
“算是吧。”
凯恩喝了点仙酿酒水，脸色有点微醺，“这件事不必声张，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守夜人。”
“哦。”
曹渊是懂得大义的人，凯恩这么说他也就当管好自己的嘴。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很疑惑。
“这传说中的玉皇大帝亲自来见你，我其实没多大意外，毕竟凯恩哥你强得过分，但是见我的话……是因为我体内的‘黑王’。”
“嗯，是的。”
“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头，连玉皇大帝都能惊动了？”
因为世界线的变动，曹渊在之前便知道了自己身死会让全盛的黑王短暂现世，也知道自己身为黑王囚牢的事实。
但是老实说，这东西的来历，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位上古大能的遗留之物。
凯恩看了他一眼，摇头，“其实那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的黑王确实足以匹敌神明……
如今你的身体被梅比乌斯改造，已经变得更强，而附带的，这份力量也会越来越容易失控。
接下来，你要抓紧时间控制住这份力量了。”
“嗯。”曹渊重重地点了点头。
锁住【黑王】的锁链消失，但【黑王】依旧不愿出来。
凯恩自己知道，虽然揍了【黑王】好几遍，但因此对他产生畏惧这件事，是比较扯淡的。
众所周知，【黑王】是一位冲击至高神境失败而走火入魔的大能所化，心中只剩下杀意和凶性，几乎丧失了理智。
但现在，凯恩隐隐感觉，【黑王】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越发清明。
祂之所以不愿脱困离去，凯恩猜测有两个原因。
第一，超变因子【非天】压制住了【黑王】。
第二……【黑王】觊觎【非天】，想要将这股力量化为己有。
或者，两者都有。
只要【黑王】吞噬【非天】成功，届时脱出牢笼，力量将远远胜过以往。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不说天庭，恐怕凯恩都得全力以赴，用劫灭将其化为灰烬。
但凯恩决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曹渊，告诉了也没用，除了徒增烦恼罢了。
是死是活，还是得靠曹渊自己。
……
“杀。”
饭店包厢内，
玉帝手指轻敲桌面，嘴中喃喃自语着。
“还是不杀？”
身前，身材貌美的旗袍女服务员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而玉帝则是坐在主位上，自言自语。
“若是不杀……让【黑王】吞了那个东西，力量大增，恐怕连天尊出手都难以压制。”
“但，假使那曹家遗孤能控制这两股力量……我大夏也兴许会多一分如凯恩一般的战力，甚至封他个仙位也不是不行……”
玉帝独坐着，微微眯起眼睛。
“除此之外，灵宝天尊身上的异变也是个要紧事情……两位天尊不在，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想了一阵，玉帝立刻说道。
“小林，去叫三太子来见我。”
“是，老板。”
……
当凯恩和曹渊回到前广深市守夜人010小队的驻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
守夜人010小队，在原着里被百里家的纸醉金迷所腐化，背叛了自己的信义，当初广深市堕落时，他们也被打成了支配者和混乱者。
而今凯恩重塑广深，自然也是将这支小队重塑了回来。
但也只可惜，哪怕重来一次，这支小队除了副队长苗苏之外，依然站在了百里家一边。
因为他们知道，上了百里家的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
其后果，当然是被身为前队员的百里胖胖的单刷。
而广深市010小队的驻地空出来之后，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小队众人的暂住之地。
凯恩和曹渊回到这个别墅之后，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有点怪怪的。
小队众人，或站或坐，都一言不发地盯着百里胖胖。
“这是怎么了？”曹渊一脸奇怪。
“嗯？回来啦。”
赵空城注意到了进门的两人，叹了口气：“看你们这样子，又跟神仙吃过饭了？”
“嗯，玉帝宴请，小吃了一顿。”
凯恩不顾众人惊愕的神情，看向缩在沙发里捂着脸的一米九壮汉。
“先别管我们，他这是怎么了。”
“额。”
赵空城挠了挠脑袋，不知从何说起。
沈青竹直截了当：“他被人表白了。”
“被谁？”
“莫莉。”
曹渊嗤笑：“表白又不是强间，他这么沮丧做什么？又没失了清白。”
沈青竹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表完白这小子就跑回来了，把人家一个人扔在那里。”
而正在此时，沈青竹注意到那个汉朝妹子正盯着他头顶看，那眼神颇为吓人。
沈青竹注意到她似乎对自己的头上那两根角很好奇，不禁往旁边挪了挪。
然后，林七夜恰巧挡在了两人的中间，面无表情地开口，“总之一个表白而已，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吧，难道你不喜欢莫莉？”
“啧，唉，怎么说啊。”
百里胖胖抬起头，神情有些复杂，“就是说……我感觉莫莉表白是因为我这身肌肉刚好戳到了她的性癖上……我就挺别扭的，好像爱情这么简单就来了一样，难道之前我在她眼里的形象一点都不合她口味吗？”
“不，你应该感到幸福。”
凯恩出声了，“之前莫莉当然是对你有好感，但不是出于你的形象，而是出于你那黄金一般的内在……而当女生抛开脸面主动和你表白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开始产生了生理性的喜欢，通俗来说对你上头了。
这个时候的最好选择就是接受这份心意，而非逃避。”
“这……”
百里胖胖震惊地看向凯恩，“真是这样吗？”
凯恩：“不信你问红缨。”
“？”
红缨不爽：“喂！是谁先对谁上头的啊。”